第30章 炼体一锻
“啪——!”
“啪——!”
“啪——!”
一
二
三
……
戒律院内,蓝央被两名人高马大的侍卫死死的按在板凳上,身后,两名行刑人手持木棒,一下接一下,清脆而有节奏的落在他的翘臀上。
伴随着木棒击打在肉上的声音,发出一声声杀猪般的痛苦哀嚎。
蓝央在脑海中彻底里斯的呼喊云仙娜,希望她能出手相救。
“小姨——。”
“姑奶奶——”
“云仙娜——”
“云小姐——”
“你的外甥被人打了,你就这样无动于衷吗?”
“他们打的是我的屁股,打的就是你的脸啊!”
“哎呦——,哎呦——。疼——,你们轻点——。”
云仙娜隐在风漩之内,听着蓝央杀猪般的哀嚎,无力的叹息出一声:
“该——。”
随后一道金光逸出,附着在行刑的木棒之上。
行刑的两名护卫,忽然感到一股额外力量的加持,皂角棍棒落下的力度更大了。
蓝央的哀嚎也更大了。
没几下,臀部便皮开肉绽,血水涌出,浸红了了衣裤。
站在不远处的院督。
一边用一方手帕反复擦拭着刚才摸了头顶上糊状物的手指,一边看着皂角大棒落在蓝央的身上。
他紧绷着的嘴角渐渐的到放松下来,随后略向上呈现出一个微微的弧度,似有似无的哼出一声。
听着那一声声杀猪般的哀嚎,面上原本的煞白也渐渐的恢复了血色。
他的目光从起落的皂角大棒间,改盯向地面,眼皮也随着垂落下。
“哼——!”
他再是哼了一声,将擦拭手指的那方白手帕丢在地上,举起手指到鼻端嗅了嗅,总觉手指上带着一股如何也擦之不去的味道。
还有有头发上,总觉的有一股粘腻腻的感觉,扬起手来不自觉又想要摸向头顶。
但刚举到一半时,忽尔的又定住。
做贼似的微微抬起少许眼帘,眼珠在眼眶内转动,偷偷的观察四周的人,心理上总觉的有人在注视着他的这些动作。
有护卫和下人时而的瞄向他头顶头发上的那团黄色糊状物,强忍住憋住心里的笑。
但笑意还是在眉眼间无法的隐藏,发觉院督的目光过来,忙是挺直身板,绷紧脸上的肌肉,在喉内低咳了一声。
院督原本恢复平静的脸上,又升起一拢愠色,衣袖狠狠一甩,转身向厢房走去。
“打,继续给我打,狠狠的给我打。”
我先去洗个头……。
行刑侍卫手上的力道更加的大了,啪啪的声音也更清脆了,蓝央的哀嚎声也更嘹亮了。
蓝央在心里无比的狠毒咒骂,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下手能不能轻点。
皮肉受损,体内的风信环流自动汇向伤口处,在伤损的皮肉表层,敷上一层温润的青光。
像是浸泡在温温的水中,又像是做大保健时8号技师那双柔软温润的小手抚过身躯。
这种舒柔抵消了一定程度的伤痛,让蓝央短暂的感到一丝惬意。
不过刚感到那么一点舒适,下一板子又重重落下。
啪——!
坚硬的栗子木棒击打在肉上,让稍微缓和些的伤痛,又迎来了一次暴击。
风信再次去修复伤口,又为蓝央带来一丝短暂的舒适,如此也让麻木的肉体恢复清晰的痛觉。
蓝央不知道是该去感谢体内的风信,还是该去咒骂他们。
这团愚蠢的风信,不能等三十板子打完了,再一块去治愈吗。
在这痛苦和舒适的交织间,蓝央被打完了三十板子。
他的躯干中亮光一闪,炼体一锻。
卧槽,挨了顿板子,竟然荣升炼体一段。
炼体段,一锻体魄,二锻筋骨,三锻经脉。这三十板子犹如打铁般,敲打出体内杂质,直接让蓝央进入到炼体一锻。
因祸得福吗!
蓝央不想来形容此时的心境,若一滩烂泥般趴在板凳上。
两名侍卫架着他,从朝云院后门拖了出去,随便往街上一丢。骂咧了声,转身回去。
走回至门廊下,回头又看了眼被扔在大街上蓝央。
蓝央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将起来,试着趔趄的走了几步。
两名侍卫的目光中不由是生出一份惊叹。
那三十板子是相当重的,行刑的人可是下了死手。
如此惹怒院督大人的人,当然要格外卖些力气。
这三十板子下来,不死也要残废。
就是换做他们这些体魄强横的侍卫,怕也要在床上趴个十天半月不能动。眼前的这一个小杂役弟子竟还能站立起来,这不的不让他们惊奇。
蓝央试着走了几步,除了还没愈合的屁股隐隐的作疼外,并没什么大碍。
他也回头看了眼两名侍卫,目光撞在一块儿,忙是躲开。接着转过身沿着一个方向一瘸一拐的离开,脚步竟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平缓,最后竟趋于平常。
两名侍卫以为看花了眼,揉了揉眼,再去看那小子时,已走过一个街头,消失在视线里。
一名侍卫唾了一口:
“这小子也真抗揍。”
另一名侍卫附和:
“是啊!也是个皮货,估计从小被打出来的。否则也不会将一团屎甩到院督大人头发上。”
两人说到此,眼前不觉又浮现起院督头顶上糊着一团黄色糊状物的画面,那画面真是能让人憋出内伤来。
但现在,院督是不在身边的,他们可以肆意的笑。
两人先是握拳遮在嘴角嘿嘿的笑,渐渐的放下遮在嘴角处的拳,低沉的干笑,续儿裂开大嘴彻底放开的大笑。
这个偏门的门廊上,站着另两名的守卫。看到这两名侍卫无名缘由的大笑,眼眸中写满疑惑和轻蔑。
发笑的两名侍卫,注意到身旁守门护卫的目光,敛住笑,也大约是笑够了,一名侍卫捣捣另一名侍卫。
“回去了,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