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
辰家的事情届时成为其他十二氏族引以为戒的“特例”，在霍连城和卯紫菱他们的推波助澜之下，事态越发玄乎。
尤其是在这种征战蛮墟一族星域的关键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对辰家和联盟军部产生了轻视。
招惹了“龙域”这样的存在，就连联盟军部都吃了大亏，十二氏族其他家族就更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子家和卯家已经逐渐被霍连城和卯紫菱他们掌控，其他几族斗得厉害，分不出什么精力来多管闲事。
因此，辰家就成了“孤军奋战”的可怜虫，唯一能靠上的便只有联盟军部了！
当天晚上的某一时间，重新整理好情绪的未苒歌，终于鼓起了勇气，独自去与辰旭见面。
此时的辰旭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虚弱，头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冷汗不断冒出来，显然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他与辰家其他人分开关押，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间普通的休息室，里面还搬来了一套医疗设备。
但辰旭似乎并没有要使用医疗设备的意思，而是直接从自己的空间指环中，拿出了几样药剂服下。
可惜，那些药剂都是治标不治本，能够治愈和缓解身上的伤痛，却无法治疗精神力异能造成的伤害。
看到未苒歌出现的第一时间，辰旭就像是被点爆的炸弹一般，猛然暴虐地扑了过去。
【嘀嘀嘀！】
一串禁锢的机械音响起，辰旭周围出现了一个激光牢笼，将他困在三米范围之内。
“你这模样……真是狼狈！”未苒歌在离辰旭五米的地方站定，眸底闪过一抹悲凉。
辰旭却发疯一般瞪着她，像是恨不得冲出来将她生吞活剥。
只是身体被束缚住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没用。
“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辰旭瞪着面前的人儿，眸底满是暴戾的情绪。
以前未苒歌最怕他这种模样，只觉得那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恶魔，令她的灵魂都害怕得直颤抖。
但如今再看他这模样，未苒歌忽然觉得以前的恐惧很可笑，竟然会害怕这么可笑的存在。
她心情极为复杂地叹气：“辰旭，从始至终我都不是为了看到你这种模样，才会选择做那些事情。”
“你的尊严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就像我的意愿对你而言，也是可有可无的笑话。”
“这些年以来，你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从来没有放开过一丝一毫。”
“但我不是你手中的玩物，更不是你豢养的金丝雀，我想要的一直都很简单，就想活得像个正常的女人。”
辰旭脸上的不屑逐渐显露出来，却因为头疼而没有说话，额头和手上的青筋将他的痛苦彻底暴露。
狰狞的脸部表情，再搭配上那阴鸷的声线，令他整个人都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这些就是你逃离我，甚至想要亲手杀了我的理由？”
未苒歌静静地看着这个模样的辰旭，那原本被印在灵魂上的恐惧，随之消散殆尽。
她无意识地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不再是大波浪长发的头发，狼尾发让她多了一些飒爽的味道。
就像她如今的心境一般，是一种全新的状态。
“辰旭，我可以不恨，但这些年我说遭受的痛苦，我真的很想让你也体验一遍。”
说着她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牢笼的面前，眸底闪过一丝恍惚。
“我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感受与情绪，因此显得很傻很天真，更被你掌控得毫无喘息的余地。”
“哪怕这段时间彻底脱离了你的掌控，体验了这些时候的自由生活，但某些与你之间的可怕联系，依旧让我彻夜难眠。”
“你是我痛苦的根源，辰旭，只有你与彻底做个了结，我才有可能真正地浴火重生！”
“呵呵……哈哈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辰旭笑得极为讽刺。
嘶哑的声线变得极为恐怖，“说到底，你我都是自私的极端之人，只不过你的理由在别人看来更为值得同情和怜悯而已。”
“歌儿啊，离开了我，你真的能找到想要的自由吗？会不会是另一个痛苦的深渊呢？”
“那个让你的心产生改变的人，能给与你想要的自由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可怕的力量，未苒歌那原本已经被压下的恐惧与迷茫，在他短短几句话中，重新冒了出来。
她狠狠咬牙，尝到了久违的血腥味，这才稍微将那从灵魂中涌现的恐惧给压下。
目光也随之变得坚毅起来，“说得对，或许会是另一个火坑，但没有试过，又如何知道最终的结果？”
“就如我的光所说，人在没有见过世外桃源之前，总是满怀期待与向往。”
“而等真正身处其中之后，便会慢慢被其中的气息说同化，久而久之便会变得寡淡无味，甚至会衍生出更多的欲望。”
说到这里，未苒歌顿了顿，笔直地对上辰旭的眼眸，毫无畏惧。
“人啊，就是这样矛盾又自私的存在，能活出真实的自我，才是人生赢家！”
这下辰旭笑得更加癫狂，残忍地说：“真是天真啊！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世外桃源？”
“歌儿，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同样也有尔虞我诈，生在十二氏族，你还看不透彻吗？”
“就算你彻底脱离了我的掌控，也无法获得想要的自由，这个世界上的人，只要有你所说的欲望存在，就没有人能得到那所谓的自由！”
“我辰旭看过这世上的所有黑暗，也看过那些美好的事物和梦境，可最终发现，这个世界的本质，从来都是黑暗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要的东西，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去获得。”
辰旭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残忍，却也将他最真实的黑暗以及扭曲的心理，呈现在未苒歌面前。
“我用自己的方式去获得想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自私又怎样？这个世界的人哪一个不自私？”
未苒歌被他这一番话给震惊到了，可仔细一想，竟然觉得他话中也有几分道理。
只是她无法接受这样偏执又病态的观念，更接受不了他的做事态度和手段。
她从这个男人身上承受了太多恶意和黑暗，她好不容易才从那绝望的深渊中出来，无论如何都不想再陷入其中。
“所以……你如今已经为你的自私自利，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