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怒气值max
第二十七章
“谈心吗baby？”陆湛幽深的目光在池然身上逡巡。
要知道黑粉也是粉。
“论坛上说你……嗯……”池然没说下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你觉得呢？”陆湛死死盯着他。
池然耸耸肩，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陆湛一脸严肃地瞪着自己，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斥责道：“你觉得‘睡粉丝’这种行为是正确的吗？”
“草”这个字他都说不出口。
他真想掰开池然的脑子看看究竟还有多少黄色废料。
第一个词刚出来，池然就慌忙捂住了陆湛的嘴，躲了这么久，可不能功亏一篑。
陆湛的鼻息拂在池然指尖，吹得他心里痒痒的，掌心火辣辣一片，池然收回手。
“……”
如果现在有一对椅子，陆湛还真和池然来一场深入灵魂的谈话，好好聊聊这些事情，做个小朋友娱乐圈生涯中正确的指明灯。
怎么能睡粉呢？建立在粉丝崇拜和利用上的关系，根本不是你情我愿。
完全没有职业操守，是偶像失格。
不管是粉丝还是明星，都该知道这个是不对的。
池然无所谓地挠挠头，回答陆湛上个问题：“还好……吧？”
他认识的一些粉丝在公共平台上大声呵斥——“睡粉行为是不好的！”。
然而她们私底下又会说——“不好个屁，只是没睡到我而已！”
闻言，陆湛的眉毛果然全拧在了一起。
看陆湛这排斥的态度，池然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他恍然道：“看来你没有。传闻果然不可信。”
那是不是说明其他乱七八糟的料基本也都是假的呢？
池然动摇着。或许他也该摒弃那些丧气的成见，努力了解一下陆湛的为人。
之前害怕陆湛本人会比小道消息更糟，但如今看来自己粉的偶像，没有让粉丝失望。
“你在网上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陆湛问。
“那可多了。豆瓣、论坛、b站、p站、知乎、云盘、老福特、ao3……噢，古早一点的还有，百｜度｜贴｜吧。其实那里的同人作品最多。”
陆湛诧异，露出一个“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的表情，语气复杂：“……就为了看我的八卦小料？”
他开玩笑地慌张抱胸，耳朵红红，调笑道：“提前说一声，我对你只有前后辈的父爱之情。”
结合前后文，池然刚才那番话，貌似确实有那种误解在里面。
池然愕然，辩解道：“不是，没有。我什么都看是因为我加入了辩论队，打辩论赛需要去各个平台查阅资料立论点，所以看得东西才比较多比较杂。不是因为看你的八卦消息，或是什么同人文，才在各个网站横跳的。再说了，你的料有什么好看的，我每次都是被迫看到好吗？是被迫看到！网站总是会第一时间把你的消息推送到我的主页，没点进去它就在了，我有什么办法？”
陆湛轻笑：“你怎么突然说这么多话，还真说到你心坎里了。恐怖，你太恐怖了，我要离你远一点。”
池然急得捶他手臂，抓狂：“都说不是因为你，你烦不烦？不相信可以去问我社员、室友，我是不是经常打辩论、查资料。谁有事没事盯着你啊，我又不是你的粉丝！”
“哈哈，更可疑了。”陆湛故意往后退了退，贴紧更衣室墙壁，他就喜欢逗池然，看着他恼羞成怒，“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被戳到肺管子，池然怒瞪着他，脸颊绯红一片。
其实是假的还好，假的他反而觉得无所谓，关键陆湛说的……都是真的！
池然吼道：“闭嘴吧你！”
正在外面看衣服的耿昊铭被吓了一跳，他慌乱地看向店长，懵道：“怎么回事，不是女顾客在里面换衣服吗？”
店长擦汗：“这个……旁边那间还有个男客人……”
“啊？”
这是女性服装店吧？！
耿昊铭还在发懵，下一秒，试衣间帘子被猛地一扯，池然通红着脸，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看也不看耿昊铭一眼，僵硬着就往前走。
店长装傻：“难道这也是你们的拍摄人员吗？好巧，因为他是一个人来的，也没有摄像机跟拍。我还以为是有特殊爱好的顾客。”
话音刚落，陆湛从容地拨开帘子，拎着购物袋，唇角带笑地走了出来。
同一个更衣室。
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被吓呆了，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什么情况？！
他们就这么看着陆湛礼貌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优雅地走出了店面，震惊地一个字都说不出。
内心羊驼狂奔的店长：“那个，他们是因为……”
店长还没编出个所以然，第三声帘子拉动地声音响起地时候，耿昊铭都要奔溃了：怎么还有？真就大变活人？
摄影大哥扛着摄像机，贴着墙边，小心翼翼地追了出去。
啪啪打脸的店长：“……”
脸黑成锅底的耿昊铭：“……”
池然胆子特大，性子忒野，脸皮倒不是一般的薄。陆湛看着他散发着寒气的背影，跟在他后面：“别生气嘛，我不离你远点不就是了？来，好兄弟。”
陆湛去搂池然肩膀。
池然一拳去捶陆湛肚子，结果拳头竟被陆湛的大掌包住。
陆湛笑眯眯：“无效攻击。”
池然沉着脸。
陆湛给他顺毛：“其实我觉得你人还不错。毕竟我们第一次见面，嗯，不太愉快。但相处下来，发现你挺有趣的。”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池然愣了愣，周身的火气快速蒸发冷却。
池然“哼”了一声没说话，撇过脸去，整个人烧的比刚才更厉害了。
最后还剩30分钟时，所有的单品都已经买好。陆湛把池然推进更衣间：“靠你了。”
“为什么一定要我穿？”池然不配合。
陆湛：“我穿也行，我不介意。但是你穿的话，出镜时常会更多一点，而且作为我们这组的模特，大家都会看见你。”
其实陆湛压根想象不出池然穿裙子的样子，这么一座移动的活火山，穿上女装就好像秀气版的爆豪胜己穿女装一样。
你能想象爆豪穿女装吗？陆湛不能。
所以他也真的只是想让更多观众认识池然而已。
穿得好看或丑，并没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先让观众都认识他，拥有路人缘。
更何况，陆湛觉得池然根本不适合女装。
池然没再说什么，拎着袋子进了换衣间。
陆湛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等。
五分钟过去了，池然没出来。
陆湛随手翻翻桌子上的时尚杂志，打发时间。
十分钟过去了，池然还是没出来。
陆湛问：“难穿吗？嫌小？”
池然：“还好。”
不知道在哪里一直潜伏着，终于有机会接近的耿昊铭再次冒了出来：“前辈这组是池然当模特吗？”
陆湛：“嗯。”
耿昊铭催促道：“他动作也太慢了吧？这少说都过去了起码十分钟！”
要知道陆湛可是连5分钟都不愿意花在等自己身上的，此刻由于摄像机在前，加上池然又跟陆湛一组的缘故，陆湛不能对池然说出严厉的话，很正常。
这时，耿昊铭认为自己有必要充当一下陆湛的传话筒。
“还没好吗？”他不满地，“穿好就快出来，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里面的池然没回答，反而是陆湛看他一眼：“没让你跟我一起等，你可以先走。”
耿昊铭：“？”
这剧情走向怎么有点不对？
二十分钟过去了，池然仍旧没有出来。
陆湛有点担心，想进去看一看。
但耿昊铭仍在眨着他的卡姿兰大眼睛崇拜地望着自己。
“……”陆湛开口，“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不怕陆湛冷言冷语，就怕陆湛沉默无比，耿昊铭立刻起身，俏皮地做了一个“yes，sir！”的动作，快乐地退下了。
陆湛额上青筋一跳，等下了班他一定要好好问问郭导，到底是哪里看上了这个脑瘫，邀请来上节目。
根据郭导的回答，他要仔细考虑一下，这节目到底有没有必要续约。
有这么同事，真的太掉档次了。
陆湛刚起身，就见池然走了出来，身上仍旧是之前那件，根本没换上女装。
“不合适？”陆湛问。
池然摇摇头。
“很难看？”
池然摇摇头。
“觉得穿裙子很没有面子？”
池然再次摇摇头。
陆湛疑惑：“那是为什么？”
池然沉默了一下说：“我刚试衣服的更衣室里有一面镜子。”
“是你自己看了之后，觉得不喜欢不能接受？”
池然叹气：“都不是。”
“那是……？”
“是我觉得自己美爆了！”
陆湛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池然认真道：“要是我这么穿，节目里就没人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