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默契值max
第二十五章
陆湛和池然，两人漫步在商场内。
“你有什么想法吗？”池然问。通过大半天的摄像机跟拍，他已经完全适应了。
陆湛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我说，这个环节真的会有人看吗？男人给女人挑衣服……”
他露出一脸匪夷所思的迷惑表情。
“！”
不是大哥，你就算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说出来啊！
池然心里警报响起，立刻上前，遮住摄像机，对着镜头笑道：“不好意思，对不起，他没有说节目组这个策划不好的意思，因为这是第一期，他太紧张了。”
陆湛笔直地站着，面上毫无愧色。
池然拉过他，教育道：“真人秀刚开始就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这是许多工作人员日夜想出来的心血，快跟大家道歉。”
虽然陆湛没有恶意，但是黑子会抓住这点不放，说他没教养、不礼貌。
这种尬黑帖子，池然以前在论坛上见多了。
跟拍大哥觉得离谱，他无语地心想：……区区一个助理，谁会来理你啊？更何况是陆湛这个咖位。
陆湛看向镜头：“抱歉。”
跟拍大哥一窒，理了！
两个人又在商场晃了一会儿，琳琅满目的专柜看得人眼花，所有裙子在他们眼里都一个样。
陆湛：“不行，我们先去吃个饭吧。我看那边的澳门进口牛腩煲饭就不错。”
池然看了眼手表，笑了：“一共2小时，这都过去30分钟了，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还有脸吃饭？”
陆湛无赖地笑，坐在商场边的椅子上，长腿一□□你说怎么办？”
池然思考了下：“我们先确定一个主题。既然是约会的话，女生都会穿裙子……吧？”
“裙子？裙子很局限，去游乐园只能玩旋转木马。”
“虽然是去游乐园约会，但是他们不是真的是去玩项目的好吗……(t_t)”
陆湛：“哦。”
“确认是裙子后，我们决定一下风格，清纯的？运动的？美艳的？成熟的？”
“你喜欢哪一种？”
陆湛：“我都可以。只要是那个人就行。你呢？”
池然点点头：“我也。”
进度再次停滞，给女孩子挑衣服太为难了，二人对视着，陷入沉默。
又过去了十分钟。
池然盯着他：“你都三十多了，难道没和女生约会过？对方穿的是什么？”
陆湛老神在在：“有啊。”
池然心里咯噔一声。
陆湛：“和我粉丝，每场演唱会就是和她们的约会。”
“……”
说到这个，陆湛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比划：“她们会穿这样、这样、这样的裙子过来看演唱会，蓬蓬的，很可爱。头上好像也会戴蝴蝶结什么的……像公主一样。”
池然头顶亮起小灯泡：“我好像知道那种裙子，我们找找。”
“再准备个备用方案，她们还会穿什么？”
陆湛回忆：“比基尼。”
“……”很多女孩子为了吸引陆湛的目光，特地穿比基尼。池然来劲了：“我见过我见过，有的小姐姐直接穿，有的往外穿一件透明雨衣，特别酷！”
池然从不缺席陆湛任何一场演唱会。
还有一些女孩自己定制了陆湛曾经穿过奇装异服，穿着去，比如陆湛曾经的吸血鬼角色。她们也披上漆黑的袍子，带上吸血鬼的小尖牙。
陆湛投去目光，疑惑：“你见过？”
池然是o2的粉丝，o2开演唱会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他才未成年吧，他去哪里见过？
难道来过自己的演唱会？
陆湛眯起眼睛。
池然补充：“网上。”
难怪。陆湛收回视线，不疑有他。
“总之，先去找找看吧。”
一路上各种各样高奢品牌专柜。模特身上的新品，搭配的既时尚又有活力，完全符合男性女性审美，也是情侣约会的不二选择。
池然坏心眼地提议：“如果到时间，我们没来得及选好，就选一套模特身上的……”
跟拍大哥满头黑线，一脸“这样也可以吗？这样难道不是违反规则了？”的表情。
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必须不行啊，而且现在还在上电视！
这档节目是全年龄的节目，真的不怕带坏小朋友们吗？小助理怎么能这么胡闹！
跟拍大哥看向陆湛，等着他指责池然。
陆湛认真严肃：“那我们选同款不同色的，被发现就说是店里剽窃我们创意。”
跟拍大哥：“？”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频率咋还对接上了？
经过一家运动品牌店时，正好遇到了谢励和他助理筱安。筱安是女孩子，模特的最佳人选，还能出指导性建议。
谢励看着双手空空如也的两个人，惊讶：“你们还没开始买吗？”
陆湛：“买好了，工作人员在店里结算，等好了拿过来。”
说谎完全脸不红心不跳，一边说着还一边向他们靠近。
筱安此刻穿了件拼接的套头短款卫衣，下身穿了条宽松的运动短裤，配上白色长袜，十分青春。
池然和陆湛对视一眼。
谢励是个老实人，笑了两声问：“那你们买的什么？”
“这样这样的裙子。”池然瞎比划了一通。
“嗯。”不等对方回答，陆湛箍着池然的脖子大步离开了。
谢励话还没说完，看着两人快速离开的背影，遥遥的在后边喊：“对了，我刚遇到小耿，他们在找你们！！——”
“找我们？”池然松开陆湛的手，“是找你吧，快去快去。”
陆湛看他一眼，没说话，拍拍他的脑袋。
池然的本意是调侃。
却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一转弯，他们真就看到了耿昊铭那骚气的背影。
他正在试穿女装，在镜子前走秀制造话题度。综艺上效果应该挺不错的，但是旁人看起来他这样搔首弄姿的模样真的非常奇怪。
店员热络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适当地捧场。
耿昊铭选择的衣服是一件碎花连衣裙，大方简洁的设计，配色恰到好处。裙子的长度刚刚好，既能露出女生漂亮的美腿，又不会过于暴露以至于风一吹就会走光。清纯中不失性感，端庄中不失活力，而且符合各个年龄层次的审美。不仅女高中生能够接受，而且奶奶辈的人物也会觉得好。
“……”
池然和陆湛不约而同地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类似的神色。
“你在想什么？”
“我们想的应该是一样的。”
池然呼出口气：“我觉得他会是第一。”
陆湛格外赞同：“我也觉得。”
池然说：“这样吧，你过去跟他说：‘这条裙子很丑’，然后引诱他换成其他的，然后我们再把这条裙子买下来。他那么喜欢你，你说什么他肯定就相信什么。”
“那要是他一直跟着我们，跟到结束怎么办，我们怎么来买？”
池然笑：“那我们就指责他图谋不轨，企图模仿抄袭我们的，然后把他赶走。”
“很好。”陆湛和他一拍即合，“买完你再去问隔壁店借个袋子，不能被他发现和他买的是同一个品牌。”
两人嘀嘀咕咕合计着，就差击掌齐呼“耶！我们就钻规则的漏洞！”。身后的工作人员和跟拍大哥暴汗。
导演助理弱弱开口：“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陆湛义正言辞：“当然有问题，所以拍摄结束后我们会道歉的。”
池然点头：“非常诚恳地。”
“但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把那件衣服偷过来。”
“嘿嘿嘿。”
……
十分钟后，耿昊铭被成功说服，主动放弃了那条裙子。原本他还在愁找不到陆湛的人，结果陆湛竟然主动找来了，他大喜过望。为了讨好陆湛，他的审美也跟着陆湛说的话变，陆湛说什么就是什么。
“买纯黑的吧。”陆湛一本正经地胡说，“看着比较神秘，而且百搭，喜欢的人一定很多。”
池然和他唱双簧，皱眉道：“纯黑？太素了吧？”
耿昊铭连忙道：“我也觉得纯黑好，我就喜欢纯黑色的衣服。而且纯黑色的衣服显得人瘦，鞋子什么的也会比较好搭配。哇，前辈这个建议太棒啦，我都没想到。前辈跟我的审美好接近，也太有缘了！”
陆湛微笑，满意地点点头，看向池然一脸的不爽：“你看，小耿都说好。你怎么总跟我反着来？”
知道内幕的工作人员都在使劲憋着笑，真你爹的太缺德了这两个人！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后期这段内容会多么搞笑。而更让他们觉得震惊的是，陆湛竟然还有这一面啊！跟拍大哥给了坏笑的池然一个特写。
原本在开拍前听说了两人不合的工作人员，困惑了。他们真的关系不好吗？……怎么会默契地跟认识了许多年似的？……
不等池然说话，耿昊铭眨眨眼睛，善良地打圆场：“哈哈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更何况小然是不是本来就不太喜欢前辈来着……？”
谁跟你是“小然”？
这傻吊……
池然皮笑肉不笑。
陆湛没什么表情：“你有什么想看的店吗？我跟你一起去。池然，你去给我们买瓶水，这点事情总会做吧？”
耿昊铭在内心窃喜，美不滋道：“我正准备去8楼。”
“嗯。”
陆湛转身的瞬间，背过手偷偷朝池然比了个“ok”。
池然在贩卖机前转了一圈，亲眼看着两人进了一家店里后，优哉游哉地去了原本的服装店。根本就是手到擒来嘛！
趁耿昊铭在试衣间换衣服的空闲，陆湛溜出来，刚好看见买完走人的池然。
陆湛靠着栏杆，从楼下的池然打手势，用口型道——
“你、去、把、裙、子、试、穿、一、下！”
池然也用同样的方式回道——
“你、先、下、来。”
陆湛一笑。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