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黑白二气
气；生气，死气运；动，静
气运一说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到，神秘且又无法感应到。
若是说气运是一种附着万物的能量体，也不尽然。
气运与“势”有关，可以说势力的势，也可以说自身的势。
总之，气运不可琢磨，任何事物皆有气运。
杨浩拾阶而上，每走一步，皆有感应，不时低头蹙眉。
不是他感应到了气运，而是他的右臂隐隐作痛，从踏上石阶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右臂便有一种灼烧的痛感。
他知道，这不是来自外界的攻击，而自身的问题。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身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我要成就人皇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立刻掐灭了。
且不说人皇仇敌多少，单是这个位子，必须仁德兼备，拥有一颗大爱之心。
这样的人才能坐在人皇的位子上，俯视芸芸众生。
小蛮牛眼中一亮，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但它又摇摇头，有些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之后它临近了石阶，道：“不要犹豫，这是你的机缘，大胆向前。”
杨浩转过身，盯着一脸严肃且眼中多一丝狡诈的小蛮牛，笑道：“你不会拿我当枪使吧？”
“我拿你当枪使？”
小蛮牛一脸的不屑，道：“人皇气运不可能选择我，不然我早已登上祭坛取走了人皇气运，用得着你这块探路石？”
说完，它生无可恋的摇摇头，好像失去了挚友，受到了莫大的讽刺。
杨浩认真审视，继续观察，最后还是转过身去，腹诽小蛮牛也是一个阴货，与杨祸一样。
杨祸不知道凤冠是仙器，还以为凤冠是限制性的法宝。
如果让他知道凤冠是仙器，说不定他就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了。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杨祸没有对杨浩产生威胁，或是敌意，杀意的前提下。
不然杨祸早已经是一捧灰了。
嘶
杨浩痛的吱牙咧嘴，但也只是轻抚右臂，没有挽起袖子，他不知道右臂为什么会痛，料想与人皇祭坛有关。
刚上台阶就痛，现在更痛了。这种痛好像右臂有一块烧红的烙铁，时时刻刻烙在胳膊上，又好像内在有什么东西要凸出来。
反正很痛，是凹是凸，他也分不清了。
有点麻木了。
他不是不想检查，而是这种痛无论好坏都源于自身。他是个穿越者，有些事，即便出了问题也要瞒着。
小蛮牛是大妖，其境界如何杨浩不知，他也没有问。
但重要的是，他不想暴露太多，当然，他除了穿越者的身份，已经没有什么好暴露的了。
凤冠群妖皆知，小娃们只知道凤冠是宝物，很厉害的那一种。
杨浩走上了祭坛，放眼看去，这祭坛破旧无比，尘埃遍地，一脚下去，蹚起一层灰。
“多少光阴过去了，今天总算有一个人族踏上了人皇祭坛。”
小蛮牛眼中闪亮，尤其眉心的竖眼，仿佛要睁开一般，绽放一丝紫色霞光。
“你不上来了？”
杨浩大喊，捂着胳膊，向着供桌走去。
“看见供桌了吗？”
小蛮牛喊道，它扬了扬蹄子，犹豫之下，它踏上了阶梯，道：“我上去看看。”
杨浩摇摇头，这头牛就是拿自己当踏脚石，还口不对心，表现的失落又伤心。
呸，狗牛x，你就装吧。
杨浩内心大骂小蛮牛，可他一双眼睛是那么的铮明瓦亮，盯着供桌上的果品，还有落满尘埃的大鼎。
“当年人皇莫名逝去，人皇一脉瞬即凋零，唯一可以撑起大局的人，也就是人皇长子，但他也无辜消失了，从那以后人皇一脉彻底没落，皇朝一夜间被攻破，人皇一脉惨遭屠杀，自此人间再无人皇。 ”
小蛮牛上来了，站在杨浩身旁，指着供桌道：“从那以后人皇朝覆灭，神州大地四分五裂，为了争夺人皇之位，攻伐掠地，枭雄并起最后形成了三大皇朝，无数小世家，几个无敌的家族，世间就这么安定了。”
“逝世的人皇是伏羲吗？”杨浩轻声，尽量表现的风轻云淡，不让小蛮牛发现右臂痛疾。
“伏羲是人皇的先祖，如果他在，世间谁敢作乱？”小蛮牛叹息，但它的眼睛却是贼不溜丢的瞄着供桌，所谓的旁边，至少与杨浩保持十丈的距离。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有人歪曲历史。”
杨浩也是盯着供桌，但他也遐想了，历经数千年的朝代更迭，现代人只是在残留书籍，历代史书，民间神话怪谈中了解历史的真相。
即便大墓，也可能作假。
那么久远，根本无法考究。
“历史？”小蛮牛疑问。
“历史就是历朝历代编写上一代皇朝的事迹，完全记录下来，供世人参考。”
杨浩解释，他步子迈的很小，不超过小蛮牛，谁知道会不会发生变数，即便仙器又如何，面对的可是人皇祭坛，一不小心化成灰，那不是凉凉了？
“明白了。”小蛮牛瞅了一眼杨浩，道：“你是哪个世家的子嗣，或是皇朝的皇子？”
“你可知道人皇一脉的姓氏？”杨浩不答反问。
他也想糊弄小蛮牛，但是他真不知道皇朝，世家的姓氏，总不能乱说吧？
“你连这都不知道？”
小蛮牛严重怀疑，杨浩是不是大家族弟子，可它一看杨浩头上的凤冠，它懂了。
世间有几大隐身家族，这些家族一向低调，实力强悍，不参与世间纷争，但是这几个家族每十五年都会派出年轻一代游历世间。
不论战乱与太平，这些人都会出世。他们身怀重宝，不显山不漏水，低调的不行。
但这货怎么回事，难道一出世就头顶仙器？
太高调了吧？
小蛮牛以为杨浩是隐世家族的弟子，但它也不傻，就算是隐世家族也不会让子嗣顶着仙器游历世间。
“知道还问你？”
杨浩停下脚步，脸上流下了汗水，这是痛的。
他感觉，越是接近供桌，右臂的炙痛愈加厉害，哪怕是麻木了，又立刻剧痛起来。
“暂且不论身份，就冲你头上的仙器，我告诉你。”
小蛮牛上前一步，看向落后的杨浩，道：“隐世家族分别是风家，姬家与张家。皇朝有三家，欧阳，第五与南宫。人皇一脉姓风。”
小蛮牛仰起了脖子，道：“你是哪家的子嗣？”
杨浩微微一笑，踏一步，道：“正统杨家弟子。”
“杨家？”
小蛮牛眯起了眼睛，暗骂狡诈的人类，道：“杨家在世家中勉强排上前十。”
下句话它没说，让杨浩接。
杨浩此刻痛的厉害，恨不得撕开衣袖，查看右臂究竟怎么回事。
他哪还有心思说话，完全忘记作答，一心只在右臂上，连祭坛上的供果，他都懒得看一眼。
小蛮牛见杨浩脚步有些踉跄，额头汗水如雨，它顿时察觉到了异常，它眼神转动，便问道：“你怎么了，很冷，还是很热？”
“我很痛！”
杨浩差一点怒吼，狠狠按着右臂，道：“那些果子落满了尘埃，但毕竟是献给人皇的，对我的修行有大益处。”
扑通！
杨浩倒下了，灵药，火龙果洒落一地。痛入骨髓，实在难耐，他大口喘着粗气，道：“给我留点。”
小蛮牛懵了，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仙器的人，居然被压制成这个样子？
那我呢？
“快去拿，之后带我离开这里。”杨浩感觉全身都在痛，那种痛深入骨髓，烙印右臂。
“唉，你比我还差。”
小蛮牛摇头，之前它就上过一次祭坛，却无功而返，并受到压制。
现在，眼前的人族，有仙器却生不如死，痛的差不多见阎王了。
也只能说，一切器物不管用，还需靠自身。
“你给我下去吧。”
小蛮牛一步到来，一蹄子将杨浩踢下祭坛，道：“你放心，我会带你离开药园。”
之后它一步就到了供桌前，铃铛一晃，所有的果品消失了。
霎时间，它跳下了祭坛，犹豫之下，叼着杨浩就跑。
祭坛安稳，并无异像，但是大鼎却燃起了黑白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