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不过什么？”
难得的，系统竟然会有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听声音似乎是有些困扰。
【不过虽然根据检测结果来看，任务对象的好感度已经达到“喜欢”，但似乎跟系统所要求的又不太一样。】因着这份困惑，向来冷冰冰的系统也沾染上几分人气，倒是比往常更可爱了些。
宋恬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果然系统还是属于机械产物，即使再智能也是遵照计算程序行事，超出计算程序范围以内的东西就会变得难以理解。
她身上携带的系统叫“有情人终成眷属”系统，大约程序设计里也只输入了与爱情相关的算法，而现在月月姐对她的感情显然不在此列，超出系统的认知，这才让对方觉得困惑。
“因为人的感情是分很多种，即使是喜欢也不一定是指爱情。”或许是今天得到的好消息太多，宋恬若的心情很是不错，连声音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系统明白了。】
说着明白，可系统的语气听着怎么也不像明白的样子，但宋恬若可不管他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脑子里没了声音，她洗漱的动作也快了几分。
宋恬若找到寇月时，对方正与导演说着话，导演在说，寇月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时而附和几句，旁边程怀也在，宋恬若自觉地站在旁边没有上前去打扰。
从她的方向可以看到对方的半张侧脸，安静从容之中透着一股冷淡，精致无比的脸上不带半点烟火气，与之前那个笑着叫她起床的月月姐完全判若两人。
寇月似乎有所感一样，隔着人群往这边看了一眼，恰与宋恬若的眼神对上。宋恬若脸上立即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寇月见状眼里也跟着染上一层浅浅的笑意。
只看了一眼，旁边程怀似乎说了些什么，寇月便把目光收了回去，脸上又恢复一贯的高冷表情，同时，脚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因方才对方上前而靠近的距离。
宋恬若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寇月她与旁人的不同。
这个发现使得她心里甜滋滋的，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按不下去。但或许是这份特殊来得太快的缘故，欢喜的同时，她又似乎莫名夹杂了一股怅然若思的情绪，不过这份伤感没来得及更近一步发展就被人打散。
“若姐。”
宋恬若偏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她下意识地往寇月那边看了一眼，见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才放松下来。
艾昭昭见她的神情，忙道，“若姐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哦。”宋恬若点点头，撇开眼神故作淡定，“你说了也不会怎么样。”
这话说得嘴硬，实际她心里虚得不行。在对艾昭昭这件事上，她确实任性了些，好一点的就是，她虽因着个人喜爱而无缘无故地辞退对方，到底还算个良善的好老板，多给人发了好几个月工资。
“当然，若姐说的对，就是我自己不想说。”毕竟做了对方一段时间的助理，艾昭昭对她的脾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时候当然是应和，哄着她来。
“嗯。”宋恬若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仍看着寇月的方向，似不经意地问，“你跟月月姐多长时间了？”
“快一年了。”
那差不多是被她辞退以后便去了寇月身边，宋恬若又开始纠结了。相比起来，她与月月姐相识的时间实在过于短了，虽说月月姐对她很好，可万一比不过她们之间的情谊怎么办？
“若姐？”艾昭昭看她满脸纠结的表情心里不由开始打鼓。
“没事。”宋恬若转头，盯着人看了半晌，忽然道，“我给你发个红包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收了她的红包总不能再说她的坏话了。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宋恬若的脑回路总与一般人不大一样。
“啊！”艾昭昭有些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就要给她发红包了。
宋恬若性子比较直，说做就做，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立即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当初顺手就将人给拉黑了。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幸而低着头，不曾被对方看见。
找到黑名单把人先拉出来，而后看了眼余额，不带半分犹豫地便转了5000给对方。
艾昭昭看着她这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心情尤其复杂，捏着手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时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
“快点收啊。”宋恬若催促道，甚至等不及都想要自己上手替她点了。
“呃，这不好吧？”艾昭昭犹豫，怎么感觉她们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一样。
“有什么不好的？”宋恬若瞪她，警惕地往后看了一眼，寇月那边好像快完了，她语气不由多了些不耐烦，“快点。”
见对方的表情，似乎自己再拒绝就要生气一样，加之从前对她的霸道性格的习惯，艾昭昭下意识地就点了收账，“呃呃，好吧。”
钱送出去了，宋恬若心也跟着放心，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什么不错？”
宋恬若回头，正瞧见走过来的寇月，她眨了眨了眼，有些心虚，而后想到自己刚才已经成功买通艾昭昭，顿时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没什么，刚刚小艾在问我今天涂的什么口红，就是她说的那个色号，所以我就说不错。”她努力地睁大双眼，企图展现自己眼中的真诚，企不知越是这样越显得心虚。
在撒谎吗？
寇月不甚确定地想，在这样与她无关的谎话上，自己敏锐的直觉似乎又回来了。
不过她没拆穿对方，而是问起另一个问题，“小艾？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宋恬若与艾昭昭对视一眼，而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刚刚。”
又是这该死的默契，宋恬若为了避嫌，不自然地往旁边移了一步，谁知这动作竟又与对方同步了。
……
宋恬若\\艾昭昭：这该死的同步率
还是艾昭昭反应更快，飞快地跟寇月说完接下来的安排后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做其他事，只留下宋恬若与寇月面面相觑。
“我……”
寇月见她面上的纠结的表情，脸色一松，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走吧。”
“啊？”宋恬若还想着方才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呆愣，“去哪？”
“片场。”
宋恬若终于回过神来，她还没拍过戏，不知道具体的流程，闻言不由有些好奇道，“今天就开始了吗？”
“差不多吧，上午再准备准备，应该下午就可以开始了。”寇月一边带着人往外走一边跟她解释，“因为中途出了点意外，所以才会这么赶。”
宋恬若点点头，她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意外是指什么，毕竟如果不是因着这个意外，她现在也不会在这儿。
“我刚刚问了导演，今天第一天开拍，你没有经验，所以不会安排你的戏。不过，”寇月顿了顿，正色道，“正因为你是新人，没什么经验，才更要多看多学，所以即使没有你的戏份，你也要到片场去看看别人是怎么拍的。除了表演外，拍戏时的走位、镜头这些东西你也得学，所以现场的观摩对现在的你来说尤为重要。”
寇月说的语重心长，也是因着她看重宋恬若，才会与她说这些，换其他人她定是懒得多说一个字的。
好在宋恬若听话，连连点头表决心，“月月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寇月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丢脸也没关系。”
对着宋恬若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她不自觉多了几分宽容，“一时学不会也没关系，慢慢来。”
看着对方温柔的眼睛，宋恬若的脸不由有些红，“月月姐，你真好。”语气也变得软软的。
出了门，宋恬若一眼便看见了在车旁边等她的许琳。她偏头看了看旁边的寇月，心中想着自己果然舍不得与对方分开，便无情地忽视了助理的存在，谎话几乎张口就来，“月月姐，我的助理好像已经走了，我可以坐你的车吗？”
又撒谎了。
小谎话精。
但明明知道她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是装的，寇月还是不忍心拒绝，她点头，“可以。”
宋恬若闻言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吐了吐舌头，略微心虚了那么一下下，便毫不犹豫地跟着寇月上了她的保姆车。
只可怜许琳，都还没来得及跟自家艺人打个招呼便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钻进了别人的车。
再这样下去她要失业的啊！许琳悲伤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