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见对方仍不松口，宋恬若招数用尽，只能采取0825的最后一个建议。
她偷偷观察了一下两人现在的姿势，抱大腿的操作大概比较难实现，不过，其他地方好像可以。
“不……”
寇月犹豫半晌，刚想说话，下一瞬就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现在的情况就是自己的腰被抱住，对方整个人几乎贴在她身上，只要微微一低头，寇月就能闻到她头发上散发的淡淡香味。
“你……”寇月双手微张，头使劲往后仰，企图离宋恬若远一点。
“好痛。”胸口处传来一声轻呼，寇月顿时又不敢动了。
感觉到对方挣扎的动作停下，宋恬若立即仰起头道，“月月姐，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对方说话时喷出的气息打在寇月下巴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扫过一般，痒痒的，寇月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问道，“什么秘密？”
“其实，我跟月月姐是一样的。”宋恬若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我也是在利用月月姐。”
寇月却不相信她的话，“你不必……”
宋恬若脸上立即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寇月问，“月月姐，你会怪我吗？”
软软的带着一点哭音的语气，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似乎很不安的样子。
寇月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表演的痕迹，但没有，一点都没有，反而自己先被软化，“不会。”
“那月月姐以后可以帮我吗？”宋恬若继续问，说完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肩膀一抖一抖的，带着颤音道，“我好害怕。”
不会是又哭了吧？
寇月的手也跟着一抖，犹豫了几秒后还是轻轻抚上了对方的背。
“好。”
话音才落下，她就听见怀中人发出一声轻吟，似乎是在笑。
宋恬若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露馅了，忙想办法补救，“呜呜……月月姐，你真好，我还以为自己会死掉。”
说到死掉两个字时，宋恬若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一排打在首页的大字，连她自己也没察觉说到后面她音调都变了。
宋恬若恐惧死亡，却不是恐惧自己的死亡，而是怕对方再一次离开这个世界，只留下铺天卷地的透着冰冷的消息。
事实上，她的演技真的很不高明，发出的哭声太假太假，但寇月还是相信了，大抵是死亡一词对她的阴影太大，而对方的恐惧又如此真实。
寇月回抱住对方，闭上双眼，眼前的一幕好像与记忆里的景象重叠在一起，而她也终于可以说出多年前的遗憾，“别怕，我帮你。”
究竟是她帮对方，还是宋恬若帮她，这一刻，寇月已经不想去分清楚了。就这样吧，她偶尔也想自私一回。
成功！
装可怜果然有用，女神太善良了，不想麻烦她，却不会拒绝帮助别人。
宋恬若兴奋地在寇月怀中蹭了蹭头，一边发自内心地感慨道，“嗯，月月姐，你怎么这么好。”
寇月闻言一愣，手无意识地在她头上摩挲了一阵，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句，“笨蛋。”
嗯？
宋恬若茫然抬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说。
寇月见她一副懵懂呆愣的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想起对方之前说的话，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那就对她再好一点吧！
当然，这话寇月没说出来，她又摸了摸宋恬若的头问道，“饿了吗？”
“嗯。”宋恬若愣愣地点了点头。
“再等两分钟，小陈应该快到了。”方才拿药时她顺便让对方去买饭，估摸着时间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快回来了。
宋恬若乖乖回道，“好。”
寇月低头瞥了瞥她的手，用不并不强硬的语气问道，“那现在先放开我？”
宋恬若闻言，立即闹了个大红脸，光顾着与对方说话，她都忘了自己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却还抱着对方不放，看着倒像是她故意借机赖在对方怀里一样。
好吧，事实上，她确实有这种想法。
对方身上香香的，无一丝赘肉的腰身抱着格外顺手，她一点也不想放手。
“嗯？”
在寇月的再一次催促下，宋恬若终于恋恋不舍地放手，重新坐好。
“月月姐，你身上好香啊。”宋恬若说着吸了吸鼻子，拉开距离后，那股香味也淡了。她脸上有些失落，随即又扬起小脸问道，“月月姐，你喷的什么香水呀？”
若是其他人这么说，寇月只会甩给对方一个眼刀子。当然，除了拍戏，一般也没有其他人会这么近距离地接近她。
因着问的人是宋恬若，寇月才愿意耐心地解释一句，“没有，我不爱喷香水。”
“没有吗？可是真的好香呀。”宋恬若有些惊讶，习惯性把脖子往前伸了伸，凑近寇月的脖颈处闻了闻，而后确定道，“真的有香味。”
寇月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没躲开，想要说什么，可抬头对上宋恬若那双纯澈的眸子时，再多的不喜都湮没在唇舌间。
“真的没有。”寇月无奈地又说了一遍。眼见对方脸上的好奇心越加浓烈，她的头都不由大了几分，好在门铃声及时将她拯救出来。
“我去开门。”寇月几乎是落荒而逃。
打开门，来的人却不是小陈，而是她原本的助理艾昭昭。
“月姐，我来送饭。”才一回来，她就赶忙接替了小陈的工作，这样也能减轻她心底因长时间请假而产生的愧疚感。
“嗯，进来吧”寇月点点头，带着人往房间里走去。
“若……若姐。”四目相对的瞬间，艾昭昭的脚步下意识顿在原地，她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前任老板。
宋恬若的表情也有些僵硬，显然，她更没料到被自己辞退的人竟辗转成为寇月的助理。
她不会跟月月姐/月姐瞎说什么吧？
两人的脑回路不约而合地撞到了一起。
“你们认识？”
“不认识。”整齐划一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同时转开头。
这默契，要强说不认识还真没有说服力，寇月看看宋恬若，又看看自己的助理。一个心虚，一个垂眸，明显有事。不过她向来不爱强人所难，既然两人都不愿意说，她也就不再继续追问。
“行吧，小艾你把东西放桌上就可以了。”
艾昭昭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袋子，说完再见就忙不迭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