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善被人欺
啪!
高尧康反手一耳光,抽在小钗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区区贱奴,以后就安心在红燕馆当前菜,凡是客人,皆免费相送,任凭消遣!”
主仆二人双双绝望之际,赵桓的声音却悠悠响起。
“本王带着爱妻,来此消遣,你算哪根葱,管得着吗你?”
原本熙熙攘攘的红燕馆,因为赵桓的一句话,瞬间安静了下去。
高尧康眉头一皱,他恍然间发觉,似乎严重的低估了赵桓的无耻程度……
若只有朱琏一人,她说破大天,都休想逃过“不守妇道”的罪名。
但赵桓也在,性质可就变了。
只能说赵桓够无耻,连老婆都带来了,万千罪名,全都直指赵桓,偏偏……这厮死猪不怕开水烫,根本不在乎流言蜚语。
“定王,你可要想好了,你若替王妃背下这个黑锅,必遭天下嗤笑。”
赵桓摊开手,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揍表情。
“千金难买本王乐意,有本事你去弹劾本王。”
前一刻还胜券在握的高尧康,这一刻已经哑口无言,只能恶狠狠的盯着赵桓。
“你们不是想要这个贱种吗?”
“一万两银子,一文钱都不能少!”
王府终究是摆脱不了一个“穷”字!
一万两银子,对定王府而言,已经是天文数字。
朱琏扭头看向旁边的赵桓,心情反倒更加绝望。
如此险境,赵桓的眼珠子,竟然还在歌姬身上来回瞟,分明是没把王府的死活放在心上。
自己怎么会嫁给这种人?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王爷,难道你就打算看着妾身遭人羞辱?”
赵桓收回视线,眼神尽是委屈:“老婆,你让我闪一边去的……你没开口,我不敢上。”
朱琏险些被气笑,她倒要看看,这个废物,究竟有何办法,能够化解今日的险境。
“好!妾身与小钗的荣辱,今日就交给你了。”
得到朱琏的授意,赵桓抬头看向意气风发的高尧康,咧嘴一笑。
这笑容,反倒让高尧康莫名的心虚。
与朱琏相比,这个癫狂王爷,压根不按常理出牌。
赵桓也不啰嗦,直接伸出三根手指。
“本王只说三句话,你不仅要把小钗送回来,还会当众给本王磕头认错。”
此言一出,红燕馆先是一阵寂静,紧接着爆发出轰然大笑。
高尧康不断摇头感叹:“哈哈哈,定王,你该不会是昏了头?”
“在这汴京之中,除了陛下和家父,还没人能够让我下跪。”
朱琏不由收紧小手,暗叹自己病急乱投医,怎么会把一切赌注压在赵桓身上?
她不断用眼神暗示赵桓,不要再发疯了,赵桓却以温柔眼神回应,似乎在说,本王必胜。
在众人的戏谑注视下,赵桓的声音响彻红燕馆。
“宣和三年,媪相义子暴毙,城东三十里外榆树林。”
刚才还一脸狞笑的高尧康,表情瞬间僵住,看赵桓的眼神骤变。
宣和三年,为争夺兵权,高俅派人暗杀童贯义子,随后,杀手被灭口,连带凶器一起埋在城东三十里外的榆树林里。
高尧康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
这个秘密,除了高家父子之外,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赵桓是怎么知道的?!
一旦东窗事发,必定引发京都内乱,童贯的报复,绝非高邸能够承受……
就在这时,赵桓的声音再次响起。
“政和八年,陕州官员为公相祝寿,十万两银子半路遭劫,陕州灵宝台。”
高尧康脸色铁青,心里更如惊涛骇浪。
政和八年,高俅奉命围剿山匪,缴获白银十万两,藏于灵宝台,谎称山匪潜逃,难以追缉。
此事相隔已近十年,知情者基本都已经被灭口。
赵桓突然扒出旧案,并且能够准确说出藏银地点,高尧康岂能不震惊。
赵桓不给高尧康任何喘息的机会。
“宣和元年,皇十子,邠王赵材,早殇,玉英。”
这句话,对于高尧康而言,无异于当头棒喝,眼神中已经尽是惊恐。
宣和十年,为打压赵材母族,童贯让名叫“玉英”的宫女,在赵材的汤里下毒,此事虽然高俅没有直接参与,但却熟知内幕。
如今消息走漏,童贯必定怀疑是高俅泄露了消息。
赵桓三句话,掀开三桩旧案,并且能够准确说出涉案地点和人物。
三起旧案,随便一件,都足够致高家于死地。
高尧康脸色已然苍白如纸,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注视下,他快步冲下楼梯,噗通一声跪倒在赵桓面前。
“求定王饶命!”
前所未有的恐惧,令高尧康浑身发抖。
就算是陛下的专属情报组织“武德司”,也不可能掌握到这种级别的内幕。
眼前这个公认的废物王爷,是如何得知?
难道在朱家的支持下,赵桓私下培养出了,比武德司还要恐怖的情报组织?
眼前的一幕,令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高俅之子,汴京只手遮天的权贵子弟,竟然被赵桓三句话就吓破了胆,当众跪地求饶?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居然真的发生了。
生性孤傲的朱琏,眼神也不禁流露出一抹诧异。
“三句话,让高尧康肝胆俱裂?这……怎么可能?”
早已深陷绝望的小钗,呆呆的看着赵桓,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就在这时,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赵桓缓缓抬起手,放在高尧康的脑袋上,用力揉搓了两下。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岂能乱碰?
高尧康受到奇耻大辱,却没有丝毫不悦。
毕竟高家的兴亡,都攥在赵桓的手里。
现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天哪,我没有看错吧?!高公子被如此羞辱,竟然……连头都不敢抬?”
“定王到底干了什么?他提起的三件旧案,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高公子为何如此畏惧?”
“难道高邸与这三件旧案有关?”
“嘘!休要胡乱揣测,不想活了?”
赵桓熟读的各种历史文献,此时却成了足以断人生死的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