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考核大会
这妖物说话真的很不中听,都没试试,怎么知道我意念薄弱呢?就赌这口气,今天也必须把它拿下!
我一边努力克制自己,一边心中默念‘净心神咒’,这咒语还是之前早上打坐时候学的,师父说可以快速安定心神,排除杂念。
几遍咒语念完果然有些效果,我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度在逐渐上升,随即盘腿坐下,继续念起咒来。
而师父也站起身,咬破指尖,在我眉心处写写画画。虽然感觉不出来他画的是什么,但脑海中却变得更加清明。
片刻后一团青雾带着痛苦的嘶吼从我口鼻中冲出,没有丝毫停留,便以极快的速度飞向远方,消失在我们视野里。
在它离开后,我的身体瞬间有了知觉,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阵阵痛楚,稍微动弹一下就疼得我呲牙咧嘴。
后来师父说那是因为我被妖物控制后想要伤人,他和我打斗所致。不得不说老头下手确实狠了点,我养伤大半个月才完全康复。
当问起我在黑暗中时,那丝清凉从何而来。师父一脸严肃的说:“那可是我拼死才替你争取来的机会,当时那场面……”
一听到这话,就知道里面掺了七八成水分,不过心里还是很感激师父,要是没有他相助,我现在可能已经不是我了。
此后的日子都过得比较平静,我每天依旧按时上学,准点练功。那本《云纂天书》上的内容我已经全部记下,只是太高阶的符箓能写出来,却无法画在符纸上。
这还是和精神力不足有很大关系,期间师傅让我尝试过在绿色符纸上画符,废掉几张后他心疼不已,死活不肯再拿给我练习。
那天可能是又想通了,他拿出三张空白的绿色符纸给我:“你有三次机会,如果能画出来一张,以后就让你天天练习绿符。”
我接过符纸,屏气凝神,提笔蘸起朱砂墨就迅速落下。所有的符箓我都已经在白纸上练了数千遍,现在就看精神力够不够画完一张符的了。
笔锋运转,我丝毫不敢马虎,只画了大半,便感觉精神力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不过还是咬牙坚持,在师父欣慰的目光中,生生画好一张完整的绿符。
我心中十分激动,当场就要催动符纸试试效果,师父却一把拦住:“败家玩意儿,这一张值十来万块钱呢!”
以前一直以为老头是见谁有钱才坑别人,把符纸卖那么贵,没想到他一视同仁,连我都骗!
虽然绿符画起来是挺费神,但我总觉得值不起这个价,不然的话他手上那么多符纸,少说也得身家过亿了。
能画出绿符后,师父每天都会让我画一张交给他,偶尔有时候失败了,就要交五十张黄符上去。
就这样,我画绿符越来越熟练,虽然每天还是只能画出一张,但是基本不会再出现差错了。
晴空万里,骄阳似火,时间总是会不经意间从指缝溜走,再次到了暑假。我正坐在屋内吃雪糕看电视,师父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拿着手机,头也不抬的说道:“身份证号报来听听。”我说完一串数字后,问他要身份证号干嘛,师父只说了两个字:“买票!”
原来三年一届的云锦山天师考核大会即将举行,他这是在订购我们二人的车票,听到这个消息,我激动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向往已久的考核大会终于要来了,满怀憧憬的心情,我立马跑到院子里,顶着烈日又开始练功。
两天后,我和师父坐上了去往云锦山的火车,老头依旧不改抠门的性子,一千多公里路程,他买的是硬座绿皮火车票。
整整十四个小时,从烈日高悬坐到暮色苍茫,又从月明星稀坐到晨光熹微。走出火车站,我伸了个无比痛快的懒腰。
接着我们转乘出租车来到山脚下的旅馆,云锦山前山属于一处景区,风景秀丽,夏天有不少旅客过来游玩避暑,食宿比较便利。
后山则是天师府的所在,位置非常隐秘,没有专人引导,很难找到入口。我们先在前山借宿一宿,明早去指定地点集合,会有人带我们过去。
闲着无事,我和师父在景区里转悠起来。不得不说,山上确实凉快,景色也十分宜人。
正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清风,你来得可算够早啊!”我循声看去,身后不远处正站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
国字脸,狮子鼻,约莫四十来岁,目测有一米八几,平头短发显得很是精神,身上还背着个长长的木匣子。
师父看着这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见,邱明道长今年是准备过来参加考核,还是看看热闹”
那人拍了拍腰间的一串铜钱:“当然是考核,这三枚铜子儿也该换换了!”说完他又对师父问道:“你呢?”
“我今年就不考了,近来没什么长进,倒是带了徒弟过来试试,这小子能混个一钱两钱的我便心满意足。”说完师父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汉上下打量我一番,微微点头道:“嗯,不错,那希望你们一切顺利,明天再见!”说完和我们相互打了个拱手就走向另一条小路。
师父说此人是蓬莱派修士,这个蓬莱派位于华夏东北部,门派不大,擅长御剑除魔。现任掌门正是大汉的师父,一名五钱天师。
之前参加考核大会时有过几次交集,师父对他印象还不错,就是性格有些直率,快人快语。
次日清晨,我和师父早早就赶到指定的集合点,这时已经有不少人在此等候。大部分人都身着各式道袍,还有一部分人西装革履。
像师父这种沙滩短裤配拖鞋的只此一位,站在旁边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讲话,实在是不想别人也用异样的目光看我。
其中倒是有几个和师父熟识的道友,他看到后便拉着我热情的去和他们打招呼,还不停跟人介绍:“这是我徒弟!这是我徒弟!”
就在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喧闹的人群逐渐安静,从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黄色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