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上辈子应该欠了你的
蓝玲听到女儿的话,心紧了一下。
女儿和白文奇商量事,不想让她知道,定还是纠缠在司新那件事上。
即使毫无胜算了,她还放不下他,到底要哪般?
担心地望了池玉卿一眼,蓝玲还是沉默地走出了病房,并将门关好。
看到妈妈蓝玲走了出去,池玉卿对白文奇哑着嗓子说道,
“文奇,你上次和我说,那女人春节会回家,现在离春节就十来天了,我想那个女人该准备回去了吧?”
白文奇点点头,
“这几天,我一直暗中派人盯着那个女人的小叔,派去的人昨天探听到一条消息,她小叔几人计划周六自驾回村,我想那女人一定会跟他们一道回去。”
“这是个对我非常重要的消息,谢谢你,白文奇。”池玉卿终于笑了一下。
白文奇将两只手交互握了握,沉默片刻,开口问道,
“玉卿,你想利用那女人不在的时间,做什么呢?”
现在轮到池玉卿沉默了,在司家的福善聚会上,她知道,她现在是没法将司新从那女人身边抢过来了。
但她喜欢了这么多年司新,喜欢到骨子里,可以说将他刻进了她的生命,至今还为他保留着初次的身体。
即使没法让司新和那女人分开,她也希望将自己的初次献给司新,说是她的执念也好,是她的心愿也罢,献身给司新,现已成了她心中最深的渴望。
那女人离开了,她就有机会。
即使她玉卿为了让男人要她,耍一些手段,她也是定要完成这个心愿的。
而且若是能完成这件事,她想,司新和那女人之间,总归埋了个雷,以后要是吵架闹意见,知道了这个事情,就不定那么恩爱了吧!
感情只要有裂口,她说不定也能和那女人一样,在她和司新吵架闹意见时,挤进那个裂口填补那个女人的位置。
不过这个事情,她不可能和任何人说起。
白文奇看着沉默不语的池玉卿,心中升起一阵心疼,虽然他不知道池玉卿计划做什么,但他知道,玉卿一定还想靠近司新,卑微地求司新一点点爱。
“玉卿,司新娶了那个女人,他是会负责到底的,不可能和他爸爸那样做个负心汉。我熟悉司新,他小时候失去母亲的经历,使他有这个强烈的责任感。”
白文奇开口,他和司新从小到大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他了解司新这点特质,也想让池玉卿明白起因。
池玉卿听完白文奇的话,抿了抿唇。
司新母亲的事,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他母亲的事,让他有了这种根深的想法,娶了那个女人就要对她一直负责吗?
若真如白文奇所说,只要那女人不负他,他怕是会一直负责到底。
想到佳晴姨和司叔叔的缘份,是她妈妈蓝玲在暗中帮助成就其缘,她就觉得有点讽刺,司新妈妈的死,不就是因为佳晴姨获取了司叔叔的心。
难道说,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她妈妈种的因,报应到她头上了嘛!
她不服!
这不是她的问题,不该报应到她头上,她会想尽办法,在那女人离开的日子,破了司新这该死的责任心,他不想做负心汉,也至少让他有身体的背叛。
“若你还想和司新再续情缘,那个女人才是突破口。”
白文奇再次说道。
“什么意思?”池玉卿抬眼。
“没有那女人出现,你就是司新的妻子。”白文奇沉闷的声音响起。
他这几天,想了很多很多,在那次福善聚会上,他已经基本清楚,司新心里没有了玉卿的位置。
一个骄子,堂堂亿万富豪总裁,平时一副生人勿近,带种强大威压气场的司新,在饭桌上却不顾旁人的眼光,对那个姓君的女人殷勤倍至。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司新。
那是只有在特别爱的情况下,这样的男人才会做出的行为。
慈善捐款完成后,他打电话过去,知道玉卿离开聚会,到医院不久,就开始发烧,还哭得伤心欲绝,而到了饭桌上,却看到司新和那个女人,在他面前笑意满脸,恩爱得紧。
瞧见这强烈的反差,他白文奇为池玉卿,就心疼到窒息。
这几天他都在考虑怎样帮助池玉卿,让她对生活有希望,不要如之前那般连命都不要。
甚至!若是玉卿仍放不下司新,他甘愿为她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比如,让那女人离开司新,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离开有自愿,有被迫,还有消失。
为了玉卿能得偿所愿,活下去,他白文奇挺而走险又何妨?
世界没了池玉卿,他白文奇觉得这个世界,也就失去了意义。
“没有那女人出现,我就是司新的妻子。”池玉卿重复了一遍白文奇的话,思索片刻,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点亮光,
“文奇,你真是个大聪明,这么多年,司新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容不得其他任何女人近身,若不是那姓君的女人出现,司新一定会选我做她的妻,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关键点。”
白文奇点点头,司新不会轻易接受一个女人。
池玉卿在天时地利人和几方,都占尽了优势,她和司新初恋的开始,到司新回国后及时抓住时机,与司新重续情缘,每一步都很顺,即使他们两人吵架,最后司新仍只容许她池玉卿一人近身,就可看出,司新对女人是非常挑剔的。
司新回国在江城这些年,喜欢他的女人千千万,却只有玉卿才能靠近,说明了很多问题。
“可那女人已经在司新身边出现了,又怎么让她在司新身边消失呢?”
池玉卿一想起君九,眼神阴郁的可怕,就是那个女人,抢了本应是她丈夫的司新,让她一腔真情,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我可以帮你。”
白文奇望向池玉卿,认真地说道,
“只是希望你,记得我白文奇的好,不要再做自杀的傻事。”
“文奇,你真好!”
池玉卿将手伸向白文奇,眼泪却像断线的珍珠,从脸上滑落。
白文奇立马站起来,来到病床边,一只手将池玉卿的手握住,另一只手尝试着给池玉卿擦去脸上的泪珠,
“玉卿,我上辈子应该是欠了你的,这辈子看不得你受苦受折磨,只想你能活着并活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