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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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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人传统讲究饭点之时不登门拜访, 但其实饭点时打电话也是一样让人讨厌。

    这边伏家的佣人们因为今天伏洺晗回家和孟唯宁的到来,特意准备了一桌丰厚的午饭,眼下因为秦若兰的吩咐,都已经全部端上桌摆好了, 迟裕却挑了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伏涵作为一家之主, 他不上桌, 没人敢先上桌动筷。

    管家依旧捂着话筒, 轻声询问:“先生是否需要现在接听?”

    伏涵摆摆手,从沙发上起身,看也没看电话方向一向,随口道:“就说我不在家。”

    转而又换上慈祥的表情,招呼众人:“用饭吧。”

    管家便低下头,捂着嘴对电话那头说到:“先生不在家, 请您改日再打,或者有话可以托我为您转达。”

    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管家眉头微皱, 语气也不如之前客气:“先生真的不在家, 你要不信自己来看。”

    孟唯宁便将目光落在管家身上, 看了眼他手中的电话,心里猜测迟裕到底说了什么。

    总不至于,连迟裕也变得厚脸皮了吧?

    他一向可是最注重脸面的呢。

    后来管家大概也是懒得和迟裕纠缠,加上伏涵说了自己不在家, 显然就是不想搭理迟裕, 所以管家敷衍两句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午饭气氛很是和谐, 大概是因为伏洺晗的友好,孟唯宁不再像第一次来伏家时那么拘束。

    饭后大家又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伏涵简单问了他们一些问题, 倒也没有什么为难的意思。

    关于最近的流言四起,秦若兰笑着安慰他们:“不过就是些无聊人的消遣,咱们只要心怀坦荡,就随便他们去说,反正大家都有眼睛,最后会看得清。”

    伏洺晗对最近的流言也有所了解,不屑地哼了一声,略带鄙夷地开口:“不是我说,迟家人真不是什么好东……好人,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哪天让我碰上了,我铁定帮你出这口恶气!”

    孟唯宁被她逗笑了,点点头:“那就先谢过妹妹了。”

    “叫我天天就可以了。”伏洺晗说,“这是我小名。”

    就这么愉快和谐地聊了会儿天后,众人都各自午休,孟唯宁也跟

    着伏铭回了他那套小别墅。

    -

    终于逮到独处的机会,伏铭便忍不住问孟唯宁:“你什么时候选的礼物?怎么不过就送了一个别人戴过的耳环,那小破丫头就看你跟亲姐似的了?”

    孟唯宁笑了笑,解释到:“其实是我偷偷看了她的微博,发现她之前抽这个奖没抽到很遗憾,所以我就特地托人帮我买来送她。”

    “你不懂追星女孩,自然也就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激动。”

    “她喜欢那个明星,自然想要他有关的东西,而这对耳钉是那个明星很喜欢的一对,之前为了回馈粉丝才忍痛割爱抽奖送掉。”

    “我看她有一条微博好像是说,问那个中奖的粉丝买,出多少钱人家都不愿意卖,所以我才托人买来送她,也算是替她弥补这个缺憾。”

    伏铭就更好奇了:“她出多少钱别人都不卖,你又是怎么买到的?”

    说到这个,孟唯宁就免不了有点小小的开心。:“之前那个粉丝的母亲一直身体不好,后来是我给治好的,不过事先我并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一层关系,是我托一个朋友替我问的时候,朋友告诉她,她才忍痛割爱卖给我。”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会开心,是因为觉得,自己选择继承父业,学了医,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仅可以帮到别人,同时也可以帮到自己。

    这里面更让她感觉到开心的事,是那个愿意把那对耳钉卖给她的粉丝。

    既然之前伏洺晗出再多的钱她都不愿意卖,就说明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对耳钉,但是却因为自己救了她的母亲,而愿意忍痛割爱。

    这其实就说明,她很懂得感恩,这世间总归是善有善报,好心人更多。

    虽然似乎有一点点的道德绑架?

    孟唯宁想到这里又有点不太自在,心虚地说:“就是我好像有点道德绑架夺人所爱了。”

    伏铭见她又要开始自我纠结,怕她心里不痛快,立即安抚:“既然人家愿意让给你,说明人家其实也是心甘情愿的,不然那么多钱别人都不卖,又怎么会因为什么所谓的道德绑架就卖给你?”

    孟唯宁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刚刚阿姨送过来的绿豆汤小

    口喝着,还是有点不自信地问:“真的吗?”

    “对。既然人家卖给你了,你就不要多想什么,好好受了这份情谊就好,再者,你又不是拿去干什么,你是送给了天天,她那么喜欢那个小明星,一定会好好保管那对耳钉,你也不用觉得这样会对珍惜这对耳钉的那个粉丝有什么愧疚了。”

    孟唯宁被他这么一开导,心里就觉得舒服了一点,忍不住有些感叹:“你太会讲道理了,我有点好奇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伏铭:“……”

    这怎么还对他好奇起来了。

    “要不你给我讲讲吧。”孟唯宁说着说着还真来了点兴致,满怀期待地看向他,“你以前在西北是干什么的?我以前也去过西北,不过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去的是宁北,你是西北哪里的?”

    伏铭瞬间头皮都发麻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开导她才说了那么多话,却引得她对自己好奇起来。

    如果当初在清楼再次遇见,她不是谁的未婚妻,而是一个单身的女孩子,那么他也一定不会是那样的表现,更不会有现在事情的走向。

    他在想,如果那天清楼重逢,她是孤身一人,他一定会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但却又强装镇定地靠近她,然后微笑着同她打招呼:“你好,请问你以前有去过西北吗?我们好像在那儿见过。”

    虽然有点俗套,像是心怀不轨的男人搭讪,但他真的会控制不住告诉她:嘿,我们见过吧,我喜欢你,七年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叫伏铭。

    可是现在,他不敢,不敢说这七年来自己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又心怀不轨地接近她,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

    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好脾气的人,但因为她是,所以他想自己也表现得好一点。

    他也会害怕,怕她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阴暗又虚伪的人,欺骗了她这么久,还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虽然她看起来温温柔柔好脾气,什么都不太计较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她只要认定的事,就不会有什么改变。

    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她还是挺冷漠绝情的。

    从她想砍迟衡却砍到墙上的那

    一刀就可以看得出来。

    如果自己真的让她生气了失望了,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伏铭心里乱糟糟地想了一些事情,见孟唯宁一直盯着他等他开口,便敷衍她:“其实我以前什么都做,我妈身体不好,家里也穷,所以我后来当了兵,因为管吃管住还有钱。退伍以后就开始给别人看酒吧镇场子,没什么有趣的,不如说说你的故事。”

    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只是没有说以前见过她认识她,勉强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大概是怕孟唯宁对他悲惨的人生有怜悯之心,因此他是带着无所谓的笑说的,甚至说得也很简略仿佛只是陈述了他昨天干了什么一样自然。

    孟唯宁不知为何,听他这样说,总有一丝丝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那感觉并不好受,就像是有根线扯着她的心,揪来揪去的。

    他从小没有父亲陪在身边,只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妈妈,又没钱,听他那么说,似乎早早就辍学了。

    也许同龄人可以享受到的快乐他都没有享受过,无论是烈日酷暑还是寒冬大雪都是他自己慢慢熬。

    更不用提春暖花开秋日暖阳,为了生计奔波的他,也许从来都没心思去欣赏吧。

    女孩子总是容易心软,同情别人的遭遇,所以孟唯宁觉得,自己好像忽然之间对他有了一点同情的感觉。

    这感觉其实不太好,因为伏铭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自己同情他,是在侮辱他。

    孟唯宁放下喝了一半的绿豆汤,冰冰凉的手指轻轻搭上手腕,眼睫颤了颤,尽量忽略自己内心那种突如其来的“同情”,转而和他说起自己以前的故事。

    她的童年、她的学生时代、父母走后她独自一人的生活。

    相比较伏铭的过去,她的过去显得幸福圆满许多,真可以算得上很完整的前半生,除了意外离开的父母,她的前二十几年,是很完美幸福的。

    伏铭安静听着,唇角隐隐带着一点笑,并不怎么明显,但看得出,他似乎心情尚佳。

    他们坐在楼下的客厅沙发上,隔着一面镂空的屏风,外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竹林挡住大半烈日,因此坐在这

    里不开空调也不觉得热,反而可以感觉到外面竹林里穿过来清爽的风。

    孟唯宁往沙发靠背上一歪,侧着脸看他,忽而道:“你挡着我的风了。”

    伏铭本来是随意地坐着,翘着二郎腿,一听她这话,还有点懵。

    他不至于胖到这样坐着都会挡到她的风吧?

    “要不我们换个位置?”他说。

    孟唯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好。”

    她刚进门的时候就换了拖鞋,这会儿是光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因此她直接起身站在沙发上,要跨过伏铭坐到另一边。

    沙发极软,一脚踩上去凹下去很大一截,松脚的时候弹性很大,仿佛一下弹回来似的。

    孟唯宁踩得不稳当,走起来也是晃晃悠悠的,伏铭怕她摔下去,双臂张开,虚虚地做了一个环起来的动作,以免她真要摔跤的时候拉不住。

    孟唯宁跟他没有挨着坐,反而隔着一米多的距离。这短短的一米多,她晃晃悠悠地走着,就像是在过独木桥。

    快要靠近伏铭了,她迈开腿,打算一步跨过去,却又重心不稳,脚下一歪,直接往下倒。

    伏铭眼疾手快,双手揽着人往怀里一带,将人直接抱了个满怀。

    刹那间,时间静止了,只剩下竹林里的风吹着响。

    伏铭双眼木讷地瞪着,浑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孟唯宁身上常年有一股淡淡的中药香,并不浓郁,因此也不刺鼻难闻,反而轻轻浅浅的,让人闻着感觉焦躁的心也跟着安分下来。

    她此刻扑在伏铭怀里,脑袋抵着伏铭的下巴,因此,伏铭呼吸之间都是她身上轻轻浅浅的中药香。

    这么近,这么这么近。

    头一次这么近。

    伏铭耳根子都跟着红了。

    孟唯宁比他更臊,脸上像是被夏天的太阳猛烈地晒过似的,滚烫滚烫的。

    太羞了。

    她其实只是看着他坐得那么远,觉得他看起来太过于孤单,因此才找了这样的借口,想要离他近一点,没想到这沙发软成这样。

    现在这样尴尬又亲密暧昧的姿势,她贴在他身上,夏天的衣物这么薄,她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似乎从认识他开始,每一次不小心的接触

    ,都会感觉到,他身上炙热滚烫,像是一团火在烧。

    他心脏的那块地方震动好强烈,他是害羞吗,还是害怕?

    害怕自己就借着这个姿势欺负了他?

    孟唯宁感觉自己脸上温度太高太过滚烫,以至于烧得她脑子也跟着晕晕乎乎的,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栀栀。”

    伏铭忽然开口了,带着某些压抑的情绪,声音也跟着变得粗了点。

    叫完她的名字,他的喉结迅速滚动了一下,好像吞咽了什么。

    “我……”伏铭有点底气不足的紧张,“我想去趟洗手间。”

    “啊……我我我……”孟唯宁猛地从他身上弹起来,迅速滚到一边,低着头,声音慌乱,“你去。”

    她话音刚落,伏铭猛地站了起来往楼上跑。

    孟唯宁背靠着沙发靠背,收起双腿,埋到膝盖里,脸上着了火。

    他、他、他……

    他刚刚好像那啥了吧。

    这、这、这……

    这怎么会这么离谱。

    他该不会是喜欢自己吧,孟唯宁后知后觉地想。

    但很快,她又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刚刚那样暧昧的姿势,他都没有告白,也没有吻她,应该不算喜欢。

    至于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变化,孟唯宁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觉得这应该只是简单的正常行为表现,属于男性对女性的一种自然而然的改变。

    -

    这个下午忽然变得异常奇怪起来。

    佣人们看着坐在一起却又异常沉默气氛十分尴尬的俩人,私下里默默讨论,他们是不是吵了架。

    到了晚上,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因为要到主宅去吃饭。

    孟唯宁想到他下午上楼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湿的,还换了一身衣服。

    虽然他说是因为天气太热,所以忍不住洗了个澡,但是,作为一个懂很多的成年人,孟唯宁当然知道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她也没有傻到要去拆穿他的地步。

    毕竟他在洗手间里可能又扼杀了他的万千子孙,孟唯宁觉得,他吃了亏,毕竟手那什么还挺伤身的,所以主动和他搭讪:“要不我给你弄点补身体的药?”

    伏铭:“……?”

    “就是……男人吃的。”孟唯宁想了想该怎么说,“没多少坏处,算是补药。”

    一时之间,伏铭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他的脸上乌云密布,快要下雨。

    孟唯宁吓得小心肝儿一抖,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你不要的话,也行。”

    伏铭气得扬起手,孟唯宁以为他气得要打自己,忙举起双手挡着,“我错了。”

    他的手迟迟未落,孟唯宁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看,发现他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手指颤抖地指着她点啊点,半晌,又收回去,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等着,然后他就前面走了,走得飞快,都不等她。

    孟唯宁有点惆怅,该不会是真要打她吧?

    叫她等着,是不是因为这里不好下手,毕竟他家长在这里。

    这万一真要打她,她可怎么办,一看自己就不是他的对手,他那一身肌肉。

    肌肉……

    孟唯宁猛然间想起,下午扑到他怀里,他身上肌肉硬邦邦的。

    其实还挺舒服的,很有安全感。

    这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孟唯宁忍不住一巴掌拍上自己额头。

    -

    不得不说,有些人成功自然有他成功的道理,就比如说迟裕。

    孟唯宁从没想过,迟裕的脸皮也可以这么厚,中午打电话来,别人不接,下午他居然直接登门拜访,还挑在晚饭的时间。

    除了迟裕,还有莫以书和迟衡。

    说实话,自从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出来,孟唯宁对他们家是一点感情和滤镜都没了,看他们就好像看街上的流浪狗。

    她甚至有点怀疑,他们家是不是已经吃不起饭,所以全家都跑来薅羊毛了。

    “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迟家这一次吧。”

    孟唯宁刚进门就听见这样的一句话,是迟裕说的,声音里带着祈求,是孟唯宁从没听过的卑微。

    想要听听他们会说什么,而且这时候似乎也不方便进去,孟唯宁便拉着伏铭躲在了门口的屏风后面。

    屏风是镂空的红木做的,摆着些价格昂贵的古董,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

    伏铭看了看里面,又看看她,好奇到:“你干嘛?”

    孟唯

    宁一把捂住他的嘴按着他的脑袋往下压,小声道:“嘘……”

    伏铭:“……”

    里面伏涵淡定又疑惑的反问:“可是你们迟家走到现在,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这个放过是什么意思?”

    “对对对,是我们迟家自作自受,求求您帮帮我们迟家度过这次难关吧,我们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朋友之间,一方落了难,另一方理当帮忙。”伏涵说。

    迟裕立即欣喜起来:“您的意思是……”

    “可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是朋友的关系。”伏涵又说。

    “伏先生……”

    “我听说,你们迟家,私底下骂伏铭是私生子,是妄图变成凤凰的山鸡,还说我太太容不下他,除了给他一家酒吧,并没给他什么实权。”

    “这就奇了怪了,我太太知书达礼温柔贤惠,对伏铭视如己出,他们之间相处融洽,虽说不像亲生母子那般,可也谈得上母慈子孝,这容不下三个字,又是从何而来?”

    “没、没有的事,伏先生,我们绝对没有说过这种话。”

    “也对,凡事要讲证据,这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对……我们绝对不会说那样的话的。”

    “那你们对我儿媳妇的那些污蔑中伤,总是真的吧?这可都有证据了,我一个不关注这些事的人都知道了。”

    “这、这……”迟裕结巴起来,忽然扯了扯莫以书,“还不快给伏先生道歉!”

    莫以书居然直接要跪下去,被秦若兰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你这是干什么?小兰,过来帮忙扶着。”

    接着一个年轻的佣人上前扶住了莫以书,不让她跪下去。

    孟唯宁心里感叹,真是妙啊莫以书,想要道德绑架别人,竟然连下跪这招都使得出来。

    接着便听莫以书哭哭啼啼地道歉:“我也是鬼迷了心窍,怕迟家被人嘲笑,才做了那些恶心事,我知道我不对,我已经悔过了,以后再也不会做那些事了。”

    “宁宁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我心里有很多怨气,但是她长得乖巧又很懂事,我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看待,后面那些也是气话,我

    只是生气她跟我们家阿衡没有了以后,我没有真的恨她讨厌她。”

    要不是没有吃饭,孟唯宁想,就莫以书说的这些恶心人的话,她会直接吐出来。

    显然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因为孟唯宁看见秦若兰也皱起了眉,语气不悦地责问她:“你是说我们家伏铭配不上宁宁了?因为没有嫁给你们家迟衡,所以你就生气,要那样中伤她一个女孩子?哪怕她已经是我们伏家的儿媳妇?”

    “迟家太太,你也是一个当母亲的人,还和宁宁的爸妈是多年好友,是怎么开得了口那样说人家一个女孩子的?生意人讲究一个良心和体面,你们倒好,是一样不要了。”

    “有些话,阿涵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说,我一个女人家倒是好开口点,你们明知道宁宁跟我们家伏铭领了证,却还这样中伤她,是在打我们伏家的脸,现在却又跑来让我们帮忙,我都好奇你们是哪里来的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四沂托腮:为啥这两人这么纯情啊?都抱在一起了,亲都不亲?

    栀栀也是有爸爸妈妈保护的小宝宝了

    伏铭: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

    孟唯宁心虚:我又没试过

    谢谢戚兮宝宝送的地雷,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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