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二者平衡
混沌之镜不断转换，帝宝看着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画面。
世间百态，就这样呈现在帝宝的面前。
帝有一块混沌之镜，里面的画面吸引了帝宝的目光。是凡间的画面，月亮老师坐在病床前面，病床上躺着一位小姑娘。
小姑娘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吧。
月亮老师红着双眼，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小姑娘的手。看样子，这个小姑娘是月亮老师一位很重要的人。
是谁呢？
帝宝看见了月亮老师和小姑娘之间的亲缘线，原来她们之间是母女关系啊。
“小茹，妈妈今天来陪你了。今天妈妈不忙，妈妈可以陪着小茹很久了。”
小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是那样的安详。
帝宝看的清楚，躺在床上的小茹就剩下躯壳了。小茹的灵魂早已不在了，这躯壳靠着这些仪器维持着生命力。
这也是为什么，小茹处于昏迷状态的主要原因。
“小茹啊，妈妈今天带来了一些新的瓷娃娃。你啊，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这些瓷娃娃了。妈妈带来了很多，都是新做出来的瓷娃娃，你看看喜不喜欢。”
月亮老师一边说着，一边从包包里面拿出做工精致的瓷娃娃摆在桌面上，脸上充满了幸福。
帝宝微眯着双眼，月亮老师拿出来的瓷娃娃她很熟悉，全都是她见过的。
到底为什么？
都是因为这个小姑娘，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小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吗？
帝宝继续往前走，还有好多好多的混沌之镜。镜子所播放的画面，是这六界之中的点点滴滴。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太多太多了。
虚归从混沌之镜中走出来，来到帝宝的面前单膝下跪行礼。
帝宝看向虚归，眼神冰冷，脸色很不好。
“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帝宝的质问，虚归不慌不忙，他眼神恭敬，“虚归拜见吾主。”
“虚归，为什么要这么做？”
虚归抬头，对上帝宝的视线，微微一笑。
“吾主，您在说什么？”
“虚归你不要再装糊涂，我都知道了。”帝宝看着虚归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冷笑道。
真的以为她不知道吗？
冥叔叔全都告诉她了，她就知道了这一切肯定和虚归逃不了干系。
混沌之境这世间只有一个，混沌之境的主人是谁，除了他虚归，还能是谁？帝宝真的想不到，还能是谁了！
“既然吾主都知道，又何必来问虚归。”
虚归站起身，面对帝宝，丝毫没有心虚的表现。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帝宝知不知道真相。
帝宝伸手，虚空掐住虚归的脖子，双眼转变成了银色。
“告诉吾，理由。”
帝宝要知道，到底为什么虚归要对身为凡人的霍家人动手。
虚归给不出理由，她会让虚归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被掐住命门，虚归波澜不惊，丝毫没有惊慌和害怕。
他平静地眼神落在帝宝的身上，一字一句说道：“吾主，虚归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您，都是为了这个世界，您信吗？”
“为了这个世界？为了吾？他们不过收一群凡人，他们本可以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他们有什么能力危害这个世界？”
虚归所言，帝宝觉得十分可笑。
她的爸爸爷爷奶奶，叔叔们都是普通人，都是凡人，毫无缚鸡之力。危害世界，怎么可能，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吾主，霍家的命运真的是这个样子吗？”虚归反问一句。
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霍家人有这样的命运吗？
他们没有。
霍家人原本的命运原本就不是这样子，他们都生命早就在很久之前就该没了。霍辰逸早就应该死了，霍家的命运是家破人亡。
是帝宝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若非帝宝在旁边保驾护航，霍家早就没了。
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霍家人本就该有这样的命运。
“吾主您可还记得，若非您的出现霍辰逸早就死了，霍家的命运是家破人亡。是您改变了霍家的命运，让霍家平稳走到现在。”
“我和爸爸有父女之缘，我下凡本就是为了给他化解劫难。”
当初为何下凡，因为冥叔叔告诉她，她和凡间一人有父女之缘。她的到来，化解了爸爸的劫难，她成为爸爸的女儿，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爸爸的命运并非是早亡，他的命中有她这个女儿，就不会身死。
就算按照虚归所言，这也没办法解释这他的说法。
“吾主，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命运轨道。谁都不能打破，轨道稍微变动，影响之大您知道吗？”
虚归把彼岸花的故事拿出来说，“当年若非花神曼珠扰乱了自己的命运轨道，私自和叶神沙华见面，当时怎么会六界大乱？”
“吾主，当年的惨状您又怎么会记得啊！”
“您改变了霍家人的命运，岂止是改变了霍家他们的命运，您改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你既然已经什么，这一切是我做的，为什么要伤害爸爸他们！”
虚归的说法帝宝无法反驳，可是这一切都是她所作所为，该受惩罚的怎么也该是她，又关霍家什么事情。
“吾主，您无错。”
混沌之主，天地主神，何错之有？
错的是那些不知所谓之徒，自以为是之徒，违反天道法则之人。
“吾主，相信虚归，虚归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您。”
“霍家之人，他们应该回归自己原本的命运轨道。不要在动情了，凡夫俗子不值得您的怜悯之情。”
帝宝把虚归放了下来，虚归跪在地上。
帝宝看着他，不明白虚归话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很疑惑，很困惑。
“虚归，你复活了白樱，难道不是改变他人命运吗？扰乱命运轨道？”
忽然，帝宝想起了重生归来的白樱。这不就是虚归的杰作吗？难道虚归此举所谓不是扰乱他口中的命运轨道吗？
虚归摇了摇头，“有借有还，代价相等，是平衡的。”
他和蒙离做的是交易，他复活白樱，蒙离付出代价。
二者相等，维持平衡。
这就是混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