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死你这个渣男
夕阳落山的时候,炎从才回到自家门前。她又多付了2000块钱,司机答应把所有的货全部搬到屋子里去。
一楼2间卧室,客厅餐厅,外加二楼的三间卧室,走廊过道,全部都堆到天花板。
司机虽然觉得奇怪,可对方付钱麻利,又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笑得甜甜的,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倒是隔壁王秦看见动静这么大,好奇地过来想问个究竟,被炎从三言两语给打发了,临走前还提醒道,
“今天白天那个男孩子,下午又来敲你家门咯,临走时脸色难看的很啊”
“谢谢王叔,不妨事,那就是个朋友而已。”
炎从笑得乖巧,甜妹一个。
打发完所有人,炎从进到屋内,心安不少。入眼全是一箱一箱的药,在末世中,这些都是救命的宝贝。
但紧接着而来的是烦恼——这么多药,不可能就堆在家里!
看来还要找个仓库,这才只是药品而已,就堆不下了,还有很多物资还没有买呢!
查看账户里的钱,这堆药,一共花去她接近十万块。
可是,这钱,花得值,炎从一点都不后悔。
药买回来了,就是不知道,现在租仓库,价格怎么样
但现在,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简单吃了点中午打包的食物,虽然已经冷了,但末世都过来的人,哪里还计较这个?
尤其是里面的荞麦粿,萝卜丝香混合着辣味,还有荞麦的甘甜在整个口腔中发散,凉了反而别有风味。
狼吞虎咽吃完,炎从围着屋子开始忙碌起来。
一切忙碌停当,夜已经深了,炎从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拿出自己的ipad,关上所有的灯,把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紧,窝在床上随意地翻看新闻,静静地等待着……
手指飞快地从屏幕上划过,大新闻平台,本地网站,来回看了一遍。
热搜榜上的是明星们的花花世界、体育赛事、民生新闻没有人提到天灾和末世,看来现在的世界还是正常的。
一个浏览量很少的帖子突然吸引了炎从的注意力,
“你们没有人注意到么,今年的气温有点诡异,现在都11月份了,天气还这么热,我今天中午还穿短袖,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下面零零星星有几个人回帖,炎从点开瞅了一眼,、
“杞人忧天了吧?楼主这么爱操心,估计是个光头”
“话说去年这个时候我都已经开始穿棉衣了。”
“爆炸吧,毁灭吧,这样我就不用还花呗了”
炎从想了想,屏蔽了自己的id,手指敲击屏幕,“天气反常,也许有所预兆,大家还是先囤点东西在家里吧,有备无患。”
发出去不到三分钟,居然有人回复了,
“楼上的太危言耸听了,这么小心翼翼,怕是喝水都怕呛着,吃饭都怕噎着吧?”
炎从没有理他,关上平板,双手放在脑后闭上眼休息。
她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善意的提醒,至于谁信,谁不信,只能听天由命了。
毕竟,她也不是圣母,非逼着别人相信自己不可。
突然,她翻身而起,放在床头边的对讲机发出来刺啦刺啦的声音。
果然来了。
这对讲机是父母在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睡前炎从翻了出来,一个放在门口,一个就拿在自己手上。
只要有人敢进来,她在二楼也能听到。
床头放着老爸的高尔夫球杆,泰勒梅的黑武士限量版,拿起来十分趁手。
炎从举着球杆,慢慢下楼,屋里没有灯光,但她隐隐约约能看得见屋内的摆设。
难道,自己的金刚之眼正在恢复?
门口的声音还在继续,窸窸窣窣,隐约还传来钥匙的碰撞声。
炎从家的门是最新款的指纹锁,今天晚上她特意设置成里面反锁,钥匙打不开,只能用最高权限的指纹或者密码打开,也就是说只有主人权限才能打开门。
所以门口的人忙碌了半天,却始终打不开。
炎从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先看门后自己放置的东西,仍然都在,这才放下心来。
再凑到监控中一看,漆黑——还不笨,知道遮挡摄像头。
大门外,布贤伟急的满头大汗,手中的钥匙哆嗦半天,却还是拧不开大门。
这钥匙还是之前他来炎从家的时候,趁着炎从不注意,偷偷拿的,一直留在身上。
炎从用惯了指纹解锁,很少用到钥匙,竟然一直都没有发觉家里的钥匙少了一把。
布贤伟发了狠,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开门进去,黑灯瞎火的,对方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大的气力,只要炎从成了他的人,还不乖乖由他拿捏?
这样一个乖乖的富家女,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块大肥肉,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咔”,钥匙终于拧动了,布贤伟心头一阵狂喜,忙擦擦出汗的手心,轻轻推开了房门。
屋里面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布贤伟心头暗喜,乌漆嘛黑才好呢!
他知道炎从的卧室在哪儿,这会儿估计她已经睡熟了。自己悄悄摸上去,往床上一扑,霸王硬上弓。
就算她事后哭哭啼啼,只要自己咬死了是她自愿的,女人还不是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落入自己的手掌心?
他越想越得意,偷偷摸摸往屋里走去,衣服好像突然勾到了什么东西,布贤伟不耐烦地扯了一下,不料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好多东西,重重地砸在了他脑袋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有东西兜住了脑袋,鞭子还是棍子落在背上。
他不出声跳着躲,可对方每一下都没落空,“啪”又一下直接抽在腿窝里,他再也承受不住,哎哟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是我,是我”
“打的就是你!”
炎从冷笑一声,高高举起高尔夫球杆,专门往布贤伟脑袋以外的地方挥去。
虽然她现在并没有什么气力,可这球杆又细又韧,打在背上就是一道血痕。
“哎哟,从从从从,哎哟哎哟,我啊,阿伟啊”
布贤伟痛得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炎从只当什么也没听见,手上的球杆不停地举起落下,把布贤伟当高尔夫球一样敲过来,再打过去。
到最后,布贤伟像野狗一样凄惨地躺在地上,拼命打滚,嘴里还不住地求饶。
“啪!”
灯光大亮,一地狼藉,有绳子,有钩子
好半天,布贤伟终于扯掉了头上的床单。
面前,炎从正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曲臂将球杆放在肩头,冷笑着看向自己。
“你”布贤伟心头一虚,也不顾周身的疼痛,立刻又大吼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这个泼妇,你”
声音戛然而止,炎从一挥手,球杆夹着风从布贤伟的鼻尖甩了过去。
只差一厘米,他的鼻子就保不住了,按这力道,保管鼻梁骨都被打得粉碎。
布贤伟咽了口唾沫,乖乖地闭上了嘴。
“你来干什么?”炎从斜着眼,似笑非笑。
“我我来看你啊,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你,我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呃,错过你,这才”
布贤伟的声音温柔多情,缠绵悱恻,只可惜他现在狼狈不堪,看起来实在是惊悚,情话自然也没有了以前的魅力。
炎从笑眯眯地伸手,“钥匙呢?”
什么?
“钥匙?”
布贤伟一脸迷茫,举起自己手中的一枚钥匙。
“一定要拿好哦。”
“什么?从从你的意思是,”布贤伟一脸惊喜,“难道是原谅我了?”
话音刚落,“呜哇呜哇”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布贤伟脸色大变,“你报警了?”
炎从翻了个白眼,
废话,不报警,难道还留着你过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