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使臣离京
牧秀公主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色衣服的侍从,长得也很奇怪。
“尊敬的天朝皇帝陛下,我们已经来了两个月,按照我们的日程,应该回国了。”
南越国使臣的口音有些奇怪,但是能够看出来对方的真诚。
皇上心情也不错,还是酌情赏赐了一些东西,这让南越国的使臣有些意外,本以为吃了一个下马威,没有赏赐了,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
南越国的使臣,千恩万谢的走了,但是牧秀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苏怀玉:“牧秀公主,您不是来和皇上辞行的吗?”
牧秀轻蔑的看了苏怀玉一眼,说:“我和皇帝陛下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皇上/徒祁:“???”
徒祁心想:‘这女人的脑子果然是有问题,竟然敢和苏怀玉这么说话??’
苏怀玉倒是没说什么,脸上的笑意都不变,看上去没有和一个小姑娘计较的心思。
看着牧秀脸上的得意和猖狂,徒祁觉得皇上似乎···也没震慑住这个番邦公主啊。
就在这时,那个黑衣人的脚下,突然飘起一阵黑雾,淡淡的,好像一股轻烟,缓缓的飘向皇上。
但是皇上和苏怀玉还恍然不觉的样子,难道皇上没看见?
徒祁上前,一脚踏上去,脚底金光一闪,黑烟消失无踪。
这是獬豸的力量!
黑衣人喉头一甜,一口逆血就要喷出,但是被他强迫压下。
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但是看着徒祁和皇上说话的样子很自然,不像是发现了什么。
黑衣人有些戒备,从他的手上,再次飘起一股黑烟,而苏怀玉和皇上却还是无知无觉的。
徒祁假装打蚊子,一巴掌又将那股黑烟给拍散。
黑衣人连受两次重创,只好往后退了两步,没有再动手。
牧秀回头看了眼黑衣人,疑惑他怎么还不动手。
黑衣人轻轻的摇头,示意事不可为,但是牧秀却没有领会到黑衣人的意思。
还几次三番的回头,示意黑衣人赶紧的,错过这次机会,可就难了!
皇上也觉得奇怪,这个公主说来辞别,南越国的使臣都走了,她怎么还不走?
苏怀玉:“公主可还有别的事?”
牧秀烦躁的看了苏怀玉一眼,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动手?
“没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他们二人走后,皇上才对徒祁说:“怎么,他们是有什么不对吗?要不把他们留下?”
徒祁:“不能留!”大白天就敢在皇宫对皇上动手,这个人肯定有古怪。
说不定獬豸就是因为这个人,才会躁动不安的。
皇上很疑惑,为什么不能留?
徒祁:“三伯,我目前就还是有些怀疑,要是贸然把公主留下来,恐怕会引来茜香国的不满,进而影响两国邦交。”
还是让牧秀出了京城,再去查探,省得在京城闹得人心惶惶。
第二天,南越国的人先出发,茜香国的人,慢了半个多时辰。
夜晚,茜香国的人没赶上驿站,只能在野外扎营。
牧秀公主知道自己和南越国的使臣,拿的是一样的赏赐,心里不知道多窝火,而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那木,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进宫就将皇上控制住,这样茜香国就能想什么要什么!
等我拿回去红衣大炮,母亲还有什么理由偏心?
这下子都让你毁了!”
那木也是有苦难说,他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什么来路,竟然一脚就踩碎了他的蛊烟!
“公主,这件事我也很奇怪,那个祁世子,似乎很不一般,竟然一脚就踩散了我的蛊烟。”
牧秀:“什么?”
祁世子她当然知道,为了报复黛玉,她还想着自己要从黛玉手上,把徒祁给抢过来。
为此,她还专门叫人去打听了徒祁的底细。可惜的是,甄家事发,京城戒严,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能再和徒祁见面。
甚至连黛玉的面都没再见过,让她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使劲儿啊!
牧秀想起徒祁俊朗的面容,懊恼的说道:“早知道他这么厉害,当时就应该好好和他聊聊的。”
那木就很无语:“公主,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我们并没有达成控制的天朝皇上的目的,回头应该怎么和陛下交代。”
看来这个陛下应该是茜香国的国王,胃口不小啊!
躲在帐篷后的徒祁心道:胃口还不小啊!光凭一个小小的蛊师,就要控制皇上!
牧秀:“哼,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我已经把你带到皇上面前了,是你自己失败了而已。
当初在父王面前,拍胸口保证,说一定能让天朝皇帝对我们俯首称臣的人,可是你!”
那木无话可说,他不是没有动手,只是被人破坏了而已。
“早知道那小子有古怪,就该对他下蛊才是,然后借他为介体,再去控制皇上,应该就要安全的多。”
牧秀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那木自信的笑了笑,“等明日,我就折返回京,寻到机会能够给他下蛊,咱们就赢一半了!”
徒祁笑了,脚下踢中一个石块儿,惊动了帐篷里的人。
他飞身离开,那木就像毒蛇一样,跟在身后,就留下牧秀一个人在帐篷里。
终于,一跑一追的二人来到了一个悬崖边。
那木狞笑道:“你无路可逃了!”
徒祁微笑着摘下蒙着脸的黑布,笑着说:“是你无路可逃了!”
那木惊讶,“怎么是你?”
他还以为徒祁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想到徒祁竟然有这样好的功夫在身。
徒祁:“是我啊!没想到吧?我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不用你再折返回京,是不是很感动啊?”
那木:“牙尖嘴利的小子,等会儿你成了我的蛊奴,可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徒祁脑海中的獬豸,已经不耐烦了,他甚至能够感受到,獬豸从灵魂中透出来的一丝焦急。
难不成,这个那木身上,有什么东西,让獬豸都极度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