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是人
“去了又怎样？”王健皱着眉头，口气依然暴躁：“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有没有受伤？她欺负你了吗？”
“还有完没完？”王健即将抓狂：“不要碰我、我……”
猛地，他吼声在此刻突然停住，一下子抓住赵语芙话中的重点：“你认识如花？”
“……认识吧！”赵语芙的表情很奇怪，回答时，已经垂下了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是一只厉鬼！你怎么认识的？”王健厉呵：“还有，陈院长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
“我……”
“回答我！”
“你……先冷静一下，今天你这个样子，是因为她造成的吗？”
王健压根就不回答赵语芙！
并且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看得她不寒而栗。
“哎……好吧，我告诉你！”赵语芙叹了口气，妥协了。
“她是被一个长着蝴蝶翅膀的男人，从病院里骗了出去，死在了西郊殡仪馆！”
“那个男人割破了她的肚子，把内脏掏空，塞满了奶糖！”
“……她死的很惨！”
从如花让自己看的电视画面，那个男人对狗确实是这样做的！
结合起来。
跟赵语芙说的完全吻合！
王健思考后，确定赵语芙的话，继续问。
“也就是说，你见过那个男人？”
虽然‘噩梦任务’里说明地点在‘西郊殡仪馆’。
但西郊殡仪馆很大。
王健希望能从赵语芙这里，得到具体信息。
起码也要搞清楚，凶手是不是西郊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我只知道发生在咱们院里的事，至于外面……”赵语芙不禁低下头，眼里满是哀伤。
显然她有自己的苦衷，可惜王健这个大笨蛋，却没发觉。
当然，这是后话！
而此刻，王健脑子里只有关于如花的事情。
“不对！”
突然，王健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的喃喃自语起来！
既然如花是在西郊殡仪馆被杀害的。
那么她的尸体是怎么回到精神病院的？
陈院长为什么要用福尔马林把尸体泡在鱼缸里？
只是为了研究自闭症这么简单吗？
还有……
电视画面中，自己明明从凶手眼睛里，看到了如花的头。
可是，鱼缸中的尸体却是完整的！
一具尸体两个头？
这不科学啊！
既然……
陈院长不是杀害如花的凶手，他为什么要从局子里逃跑呢？
凶手长着蝴蝶翅膀，也就是说，凶手不是人。
是怪物吗？！
王健想的头疼，可却怎么都想不通，他揉着太阳穴，满脸愁容。
“你没事吧！”赵语芙赶忙上去扶着：“要不，你还是休息会儿吧！”
“没事！”王健摆了摆手：“我出去走走！”
赵语芙担忧地看着王健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今天王健怎么了，但她知道，王健现在需要独处的空间。
不由得，她看向床头如花的脑袋，陷入沉思。
走出一号病栋。
朝霞当空！
一阵清风吹拂而来，带来一股花香，王健忍不住抬头看向天空。
虽然已是秋天落叶的时节。
还是有开着的花，绿绿的草。
突然，原本烦躁的心态，莫名的，在这一刻，竟开朗了一点！
哪怕黑暗笼罩，总有一束光，能照在前方，黑暗吞噬不掉，给人一抹希望吧！
正沉浸其中，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大哥，早上好！”
王健下意识回头。
竟然是昨天带头认自己做大哥的瘦高男！
“你怎么又来了……”
原本刚开朗一点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瘦高男王健是认识的。
他叫叶兼程，是半年前入院的，代号十五！
当街行凶，先是被拘留，后被鉴定患有严重的狂躁性精神病症。
只不过，王健严重怀疑陈院长给弄错了。
这货，见人总是笑呵呵的，能吃能睡还不长肉，瘦的跟竹竿一样，活脱脱一副细狗模样。
此刻。
王健根本不想搭理他，顺势坐在一旁的长条椅上。
摆着手，不耐烦驱赶他：“今天别烦我，这一块我包圆了，上一边玩去！”
“呦，老大，这是有事啊！”叶兼程眼珠一转，像是小孩子找到了好玩的玩具，舔着脸坐在王健身边。
“大哥，看你这么发愁，我猜昨晚去四栋的一定是你！”
看着叶兼程笑呵呵的样子，王健打了个冷颤。
昨晚张警官挨个房间搜查，有人去四栋的事情，在院里肯定瞒不住。
但他都已经把张警官瞒过去了，却被叶兼程直接一语中地。
是无心的玩笑，还是在诈我？
……或许，他看到了什么？
心想着，王健转头盯着叶兼程，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这个过程的时间里，叶兼程也不看他。
在长条椅上，换了个舒服的瘫坐姿势。
然后，像是看穿了王健内心的想法一般，悠悠的说道。
“大哥，我可没开玩笑，也没诈你，我属狗的，能嗅到人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说着，他还凑上来，对着王健上下嗅了起来！
卧槽，这特娘，还真是一只细狗！
“你到底想怎样？”王健皱着眉，厌恶的把他推开。
“大哥，你别紧张嘛！我这次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叶兼程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
他越是这样。
反倒更引人反感。
王健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他，只等待着他的下文。
叶兼程笑了笑，自顾自的说道：“如花的案子！”
“什么意思？”王健一愣，确实被叶兼程的话给惊到了，难道他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不禁，王健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他。
不应该啊！
怎么看，他跟电视画面里的瘦小男人，都不沾边！
难道……他是瘦小男人的帮凶！
跟那个瘦小男人里应外合，把如花弄出精神病院的？
看着叶兼程，这一刻王健的心思，千转百折，犹如名侦探柯南附体一般！
“大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好人！”叶兼程说着，立马看了一圈四周，接着神秘兮兮凑到王健耳边：“大哥，偷偷告诉你，杀害如花的那个凶手，他不是人！”
“不是人？！”这话赵语芙已经说过一次了，现在再从叶兼程这里听到，他不由的心脏纠了起来！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跟大哥商量，抓凶手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我找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