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山
“染染,你快点啊。”
言染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师父,不理会,自顾自走着。因为夕浅嫌弃这刚下雨的山路滑,又到处都是泥,就抛弃言染直接飞往半空,飞了好一会不见言染赶来,便停站在一棵绿竹上,只见绿竹微微一弯,却不怎么受影响。
等了好一会,言染才慢慢赶到。
“你太慢了。”夕浅抱怨。
“御剑消耗灵力。”言染这般提醒,夕浅才意识到,因为修仙者都得御物才可以飞,但是也比较损耗灵力,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修仙者都不会御物而行,避免突然遇害,灵力耗尽。但是仙就不一样,升仙自由飞行,腾云驾雾都是最基础的。
“哦,为师差点忘了,那我陪你走罢。”说着,任由身体从绿竹上自由下落,言染娴熟的接过,然后轻轻放下。
走了半个时辰,一座小镇出现在眼前。虽说两人都是已经辟谷了,但走了两日没有进食,夕浅总是觉得不舒服,毕竟前世也是一个凡人,之前在枫山的时候不说一天三顿,一天也至少一顿,都是言染做的。
“染染,走,为师带你吃好吃的。”说罢拉上言染就往镇子跑去。
夕浅拉着言染在镇子上闲逛,逛了好一会都没发现什么好玩的地方。突然听到一阵热闹的乐器声从一家名叫“万春楼”的酒楼传出,夕浅心里一喜,这肯定是青楼了,刚好带染染见识世面。
谁知,当夕浅拉着言染进入这万春楼时,满满的失望,这原来是一家酒楼,酒楼的大厅有一舞台,台上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
“唉~”夕浅手肘顶着酒桌手掌撑头,看着舞台偏偏起舞的女子,觉得很是无趣,还好酒楼的果酒和菜色都不错。
“师父,注意坐姿。”
夕浅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徒弟,只见他如同平时在枫山那般,腰杆挺直,坐姿优雅,神情淡雅,这般喧闹的环境与他格格不入,似乎什么环境都无法影响他。
言染指出她的不良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穿越过来,就感觉一直在被徒弟教仪态,夕浅多次想一扇子扇死他算了,但是又觉得可惜了那么俊的徒弟,然后就冷静了下来。
“知道啦,到底你是长辈还是我是长辈呀。”夕浅埋怨。
“师父,您没飞仙之前是极度在乎仪态的。”
“染染,你年纪轻轻,能不能不那么古板。”言染不语,拿起杯中的酒慢慢品尝了起来,夕浅突然想到,从进酒楼到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言染竟然没有瞧舞台上的舞姬半眼。
“不应该啊,这舞姬也算是漂亮,是男人或多或少都会看两眼,这货竟然半分眼神都不给,该不会是不喜欢女子吧。”夕浅心想:“毕竟二十多年就只见过师父这么一个女人,可惜了,还想趁着下山给他找个姑娘呢。”
夕浅越想越歪,正要询问言染喜不喜欢女子时,突然走来了两名女子,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清秀可人。
“两位公子长得好生俊朗,不如一起喝上几杯?”
夕浅被拉回思绪,挑挑眉,这时代的女子也那么开放么?因为之前夕浅以为这万春楼是青楼,特地施了换身术,现在的她就是一个俊朗的男子身。
“姑娘热邀,怎有拒绝的道理。”夕浅挪了挪身子,让出两个位置:“两位姑娘请坐,服伙计来两副酒具。”刚穿来,还没习惯,差点说“服务员”三字来。
“看两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身着紫衣的女子先开口。
“是的,初来此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呢?”夕浅尽可能男性式的挑挑眉,像是在调戏,一旁的言染恨不得丢下她,自己离开。
“这啊,是广陵的一个小镇,名叫岭子镇,好玩好吃的多了去了,我们广陵啊,靠水,这河蟹,莲子自是美味得很。”
“公子,看你生得如此俊,奴家劝你一句,还是别再这里贪玩好一些,尽早离开。”另一旁穿着青衣的女子道:“此地男子不宜久留,更何况像您那么俊的,您要是也失了魂,奴家可是会伤心好一阵子才得。”青衣女子说完,袖子掩嘴,笑呵呵起来,紫衣女子听着,也掩嘴笑起来。
夕浅一脸无奈,刚想着调戏她们,殊不知反被调戏,刚想使出撩妹绝招,突然感到后颈一凉,原来是被言染拎起后领,准备往酒楼外拖出去。
“言染你干嘛?放开为师。”说着转头看向言染,只见言染低着头看着她,阴沉着脸,像是在极度忍耐这什么。坏了,夕浅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心想着这个徒弟可是严谨得很,刚刚跟两名女子互相调戏,这般伤风败俗的事,不丢下夕浅自己离开就已经是最大容忍了。
“等等,你且听两位姑娘说说这失魂是怎的回事,为师可是带你历练来着。”还好夕浅反应快一些,不然被徒弟拎着从酒楼拖出去,传出去,这老脸往哪搁。
这不,言染果然放开她的衣领,回到刚刚的位置上坐下来,但是阴沉的脸依旧没什么缓和。一旁的两名女子“呵呵呵”的轻笑起来,夕浅尴尬的想找个洞钻进去,但是实在对失魂的事情兴趣颇深。
“那个,姑娘,刚刚您说这失魂是怎么回事啊?”此时夕浅被言染弄得十分尴尬。
“看公子风度飘飘,怕也是修仙者吧?”紫衣姑娘似是想缓和一下阴沉脸的言染,特地转向他,谁知言染竟是无视她,顿时空气尴尬了起来。
“呵呵呵,是啊,特地下山抓鬼的。”夕浅化解了尴尬,“不知姑娘说的是怎么回事?”
“这事得从两年前广陵的一个叫破竹镇的镇子说起,第一个失魂的男子就是那里,据说那男子夜晚从酒楼回家的途中突然大喊一声,惊动了街边居住的居民,居民赶上一看,只见那男子躺在地上,双眼睁开,但是黯淡无神,怎么叫都不应声,因为那男子是镇上一名富商的儿子,居民都认得他,然后把他抬回家,他娘看到他这样子,哭晕了过去,富商看到自己的儿子这般样子,也是心痛不已,然后下了重金,广招名医救治都无效。”紫衣女子见言染不理她,便不再理会,转身跟夕浅说道。
“这可奇怪了,没有找修士看一下么?或是中邪了说不定。”在二十一世纪,夕浅作为一名无神论的外科医生,她可不相信什么鬼怪,但是现在,法力都有了,她还有什么是不能信的。
“那自然是找了。”一旁的青衣女子道:“当时富商也是没办法了,去求助了广陵的修仙世家凌氏家主凌宗主,当时听说凌宗主不在苑内,由凌二公子跟富商回去。”
“那凌二公子可查出些什么?”
青衣女子摆了摆手:“还能如何,说是失了魂,鬼夺魂,之后便一直在追查,如今也不知查得如何。”
“这种事情之后可有发生?”
“若是没有,刚刚奴家也不叫您离开此处了。自从那男子出事后,每隔一些日子就有男子失魂,本来只是破竹镇,结果范围越来越大,不仅牵扯到我们岭子镇,还蔓延到广陵的其他四个镇,在后来又蔓延到陇原,如果再不找到这个夺魂的东西,怕是会蔓延更多地方了。”青衣女子感叹着。
夕浅心想着,难怪这镇子街上男子如此少,怕是都躲在家不敢出来了。“那这些男子都有什么特征?”夕浅觉得,一般的鬼不会随便伤跟它没有瓜葛的人,肯定是有什么相似之处。
“长得都十分俊,像两位公子的姿色,定是首选。”紫衣女子说着,又瞧了一眼一旁的言染,只见言染脸色缓和了不少,但是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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