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污点证人
“不，不是我。”袁华译说，童话就是他的一个生活来源，因为有了童话，他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杀他。
“停！”胡笳打断了袁华译的自述，“我们还是先聊聊你和童话只见的过往吧。”
胡笳对袁华译没印象，袁华译的讲述中掺杂着很多以前的旧事，特别是在袁华译提到连先海的时候，童话更是一脸懵。
无奈，胡笳只好让人把吕青青叫来。
这是第一次胡笳在审案过程中，觉得自己失忆是件麻烦事。特别是在听到吕青青曾经被人绑架时，他更是心悸。
“所以，当年策划那起绑架案的人实际是童萌？”袁华译的话也颠覆了吕青青的认知。
对于连先海，吕青青一直颇具印象。
这是一个只见其名未见其人的人。他派人绑架小孩，暗杀冯四等，可以说在前期给吕青青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可就当吕青青他们准备查他的时候，这个人却消失了。
当然，现在她再次听到连先海的名字，顺带连前面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比如，连先海指使童话给李永强安装窃听器，指使李聪杀掉莫云以此陷害李洋等。
“连先海人呢？”胡笳浑身冒着寒气，这连先海不仅构陷自己，还陷害李洋，关键是绑架吕青青，真的是在他的脑袋上跳舞，指着一个地方踩。
吕青青白了胡笳一眼：“没听清楚吗？早消失了，多半已经没了，骨头都成灰了。”这个也是袁华译的猜测，当然，吕青青很认同他的猜测。
从袁华译的讲述来看，童萌早就委身连先海，并在连先海的威胁下做了不少坏事。而连先海的失踪、或者说他的死亡多半也和童萌有关。
“你就是拿这些事儿来威胁的童话？”吕青青也气得牙痒痒，早就知道童家兄妹每一个好人，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坏。
“哼，不叫威胁。这叫讨债。”袁华译说，当初他们哥俩和陈曦走得很近，而陈曦正是听了童萌的蛊惑，这才想到绑架吕青青。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其实这就是借刀杀人。
吕青青在被绑架时，胡笳杀死了陈曦，而他们兄弟俩因为临时想透了其中的关键点，选择隐藏不露面因此躲过一劫。
后来袁家兄弟在消失后，他的弟弟因为爬山时意外丧生，他因此想到回来报仇。“如果不是童萌，我们也不会跑，我们不跑我弟弟也不会死，你说这笔账是不是应该算到他的头上。”
呃……
吕青青没回答对方，反而问道，“你们的身手要杀掉一个童萌应该很简单啊，为什么最后没动手。”
“哎！”袁华译长叹一口气：“时不待我。我回来第一个找上的人就是童萌，哪知道她却当‘动刀的人’的统领，尽管她自己本身没有什么能耐，可是他背后的组织我不得不顾忌。”
“什么？”吕青青大惊，“童萌掌管动刀的人？”
这个消息倒是让吕青青始料未及的，她甚至有点怀疑袁华译的这个话，那女人有那个能耐？
“是的。”袁华译再次给出肯定的回答：“她只是背了个名头，具体工作似乎并未参与。但也因为这个名头，她的身边会有一些‘动刀的人’保护，我没办法下手。”
眼见报仇无望，袁华译便转变了思维方向。杀不了人，那我就搞钱。
童话明显没有童萌那么好的运气，童萌有男人罩着，而童话则是一个边缘。所以当袁华译找上门的时候，童话只能忍气吞声。
“我也不怕他打击报复，因为他不知道我弟弟已经死了。我告诉他，只要我出了事儿，我弟弟就会把他的所有事情全部捅出去。”袁华译说，而且他每次要的金额也不多，都在童话的可接受范围内，所以根本不担心童话会暗地里使绊子。
“所以，人不是我杀的。”最后，袁华译再次做出了强调。
“五天前下午4点，你在哪里？”尽管对方说的振振有词，但该问的还是得问。
“五天前，下午4点？我在酒楼啊。”袁华译一听吕青青这么一问，顿时松了一口气。作为酒楼的帮工，午饭前那是最忙的，他根本没有机会离开，而且这是老板和同事们都知晓的，他有太多证人可以证明自己不在场。
尽管还没有找袁华译的老板证实这件事，吕青青在心里已经默默相信了他。
他确实没有理由杀害自己的金主，更何况童话是犯了受贿罪被羁押在肃政监察局，别说这个案子牵扯不到袁华译，就算牵扯得到，他也没有渠道能进去杀人。
“对了，你知道伙夫是谁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和童话有关的人，吕青青自然要问一下“伙夫”的来历。
“伙夫？那不就是厨子吗？”袁华译不懂吕青青为什么问这个。
好吧，听袁华译这么一问，吕青青就知道他并不知道伙夫是谁。
“嗯，好了，问完了。跟我们走一趟吧。”吕青青说。
这下袁华译急了：“警官，我都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老老实实交代了，怎么还要叫我去警察局呀？再说，绑架的事我们也没参与，你可不能打击报复我啊。”
吕青青笑笑：“绑架我的事情你确实没参与，但是在乔华里的手下做了那么久，你的手上肯定不干净。不知道你的罪行是够判一个死刑呢，还是来个十年八年？我们还是回警局慢慢聊。”
啊？
死刑？
十年八年？
吕青青随口一两句话把袁华译吓得够呛。
以前吧，他还可以毫无顾忌，可是现在过惯了这种安逸自由，没有压力的生活。他确实不想再回到从前。
“吕长官，别，别这样啊。你看我，多么配合你们的工作，再说以前我真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顶多就是打打架，吓唬吓唬人。”
听到袁华译这么一说，吕青青也犯起难来，“你也知道我们是警察，看到你们这些有前科的人。不抓回去心里都觉得不安。可既然你这么说，我又觉得确实应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嗯嗯！”袁华译点头如捣蒜。
“这样吧，污点证人你知道吧？现在我们局里正在调查刀人和童萌的相关情况，刀人那边你想到什么就给我们说，童萌这边，只要我们找到她，你就出来指认他的罪行。”
呃……
袁华译这才明白，自己是上了吕青青的当，掉进了她挖的坑。
可是现在他能有什么办法，“好，我答应。”
吕青青笑笑，“别想着敷衍我。待会我们会派人和你取得单线联系。别想着跑，除非你想一直在逃亡。”
袁华译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就在吕青青和胡笳起身离开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关于伙夫，我想我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