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摇曳之火
光怪陆离的空间中，气泡们停止了共振。几个身影在角落处闪过，是黑企业她们。看着经过的一个个气泡，黑企业沉重地说。
“奇异点已经建好，但玲她居然有这么大的动作，让大部分尚在进行的实验场产生了关联。奇异点也肯定会受影响，大家注意。”
“玲她们果然隐瞒了什么，能引起理查德注意的实验场，还有那个指挥官和他的舰娘们。毕竟如果是meta的话，怎么可能有人承受的住”
黑声望面色凝重，与天后赤城她们大战后，她们发现澪根本没有打开那个实验场的限制。这么仔细一想，那个天后和指挥官简直堪称恐怖。
突破限制，实体化舰装，并且那个化茧奇特的现象，也是从未见过。那股类似meta又不像meta的力量，古怪点太多了。
黑企业没有回话，而是沉默地思考。之前在战斗期间，她没有空闲细想，现在终于回过味来。
从她们经历过的实验场来看，指挥官的存在，似乎能够缓解舰娘轻微meta化的副作用。但一般的指挥官，像是乔达博士的同伴，扛不住稍微大一点的黑化。
加上由指挥官建造出来的舰娘，似乎还有缺陷。顶不过去的舰娘和指挥官，就步入了毁灭。但那个指挥官，是从没见过的特殊案例！
加入指挥官的变量，还有什么心智觉醒，算是澪她们唯一做的，有意义的事又来了！
黑企业皱了皱眉，不知什么时候起，她每次想到各大实验场中，指挥官的变量时。她就控制不住地分心，无法进入细想。
和那个看不见的实验场一样，连澪她们也完全没有印象，似乎还有什么忘掉的头疼！
“反击，天后号的位格和唯一性，是与原本的你一样的吧。”
“是吧？虽然有些不爽，但每个有复数同名舰的实验场，反击号的唯一性确实不高，呵，这肯定有她们的暗箱操作。不过我已经完成了跨越，除了企业你，我自认是最快的！”
不过现在不是了，黑企业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天后身上，眼神变幻，疼痛感如潮水般消退。
与黑声望和黑反击不同，按照那个什么稀有度（唯一性）舰娘图鉴来看，她是直接从金色为起点提高位格。
哪怕是所谓的海上传奇，也没有她现在的高度。而声望是紫进金，反击是蓝进金。虽然meta的升维晋升，远比什么换颜色复杂，但可以看到一点蛛丝马迹。
黑声望她们感觉不到，黑企业在看到那些舰娘的第一面，就发现了她们在位格上的异常。那个天后，从一开始就是金色的唯一性。然后才通过疑似meta化，升位到传奇。
并且，在她与理查德战斗时，使用的卫星武器，甚至快要跨过海上传奇，逼近自己的高度。等等，好像有些不对！
有了思考的空间，黑企业努力回想那时的情景。海上传奇的气息，似乎是在那个天后化茧前就存在了！只是若有若无，像是梦幻错觉一样，导致黑企业一直忽略了。
按照高位格对低位格的绝对探查，即使那个隐藏的海上传奇，用什么手段迷糊了自己的探查。但只要她仔细去看，还是可以轻易想到的。可要是这样
“嗯？怎么停下了企业？有什么问题么？”“有危险？要先把这家伙藏一下吗？”
黑声望和黑反击，疑惑地看着前方停下的身影。虽然看不见正脸，但她们好像看见，无所不能的首领她，身体在轻微震动。
“没什么。”黑企业平静的声音传来，身体开始继续顺着空间信标前进，“对了，你们感觉到那个指挥官的高度吗？”
“没有，我们没有去探查。我们没有你的高度，所以想要辨认他的高度很难。”
“是的，不过你之前不是仔细研究过了么？各大实验场里，突然出现的指挥官变量。我记得你报告是，和普通人没有突出的地方。不对，那是正常情况，那个指挥官明显不正常！”
黑反击恍然大悟，黑声望当机立断下次过去时，一定要好好“看”一下。但她们没有看见，黑企业愈发凝重的冷酷。
与忽略探查的黑声望两人不同，黑企业一直非常谨慎。即使是“看”过无数次，得到同一个答案，她还是习惯性得不放过一切。
只不过，也或许是得到过无数次相同的答案，她对没有异常的个体，反应不由迟钝。现在例行复盘，她发现她不是没有探查江姜，而是压根没看见！
高位格对低位格绝对探查，那么低位格对高位格呢？明明就在眼前，却毫无“存在感”，这样的现象，她几乎没遇到过。但她在那个地方，一次性遇到两次。
“理查德和”
“哎呀，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呀～”
“谁！”x2
熟悉的声音，让她们瞬间戒备，长弓与大剑瞬发金色箭雨和月牙剑气，向侧上方冲去！
“一上来就这么热情吗，呵呵，不过可以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刚来你就突然停下了，明明我藏的很好了吧。”
剑气和箭矢，穿过了一个突然变黑红又眨眼恢复的身影。腰带绑住凌乱的苍白短发，血红的眸子一遮一露，加上咧开露齿的肆意微笑，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无可奉告，你来做什么，理查德！”
理查德抬着胳膊，戴着黑手套的纤手张开虚握，浑然不在意自己的动作。让本来就有些破旧的衣服，半遮半掩，盖不住同豆腐雪白的肌肤。
“别这么冷漠嘛，上次不告而别是我的错嘛。所以我又专程回来找你们了哦～你看，这是我从路上捡来的小花们，送给你了～”
说着，理查德又瞬间通体轮廓变成黑红色，让黑企业的箭矢落空。变幻回原样后，伸出有点挑衅的小拇指，微微一动。
顿时，两声野兽般的咆哮响起，让黑企业她们的脸色骤然变冷。看着从两个方向的远方空间，冲来的黑影。黑声望和黑反击低喝一声，不用提醒开始蓄力。
“嘻嘻，看在你这么辛苦找我们同伴的份上，我特意加强了一下她们呢。希望你能喜欢，下次再见啦～”
黑企业无动于衷地再次射出一箭，这一箭像是那逐日之矢，击中了理查德只有轮廓的黑红身躯。停滞了一瞬，还是穿了过去。
碰到了，但不是击中！黑企业看着理查德向自己热情地挥挥手，然后淡化在空间中。刚刚理查德展现的能力，不是什么投影虚像。她也确实在那里，又不完全在那。
就像是坐标系一样，在两条轴的坐标系上发起攻击，三条轴坐标系上的目标，多了一个方向变量，导致极难接触到。一个点，在两个的坐标系上，是不同的展现。
“轰！”
两道道金色的光柱，从黑声望和黑反击的位置推出。一人一个，向敌人冲去。而像人形野兽的敌人也不躲，不偏不倚地正面撞上光柱！
“！！！”“———！！！”
敌人顶着攻击，不管不顾地向她们冲来，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赤金的光束，也没有驱散她们身上的黑团。
血红的脉络，源源不断的黑气，被愤怒和疯狂充斥的双眸，没有一丝知性的光辉。甚至在靠近的过程中，两头野兽先爆发了冲突，如同一把敌我不分的武器。
“无法交流，没救了。不要留手了，她们已经过度meta，彻底沦为武器的怪物。不会成为我们的伙伴，也无法和我们共存！”
“苍龙号和山城号吗，很遗憾，在这种情况认识你们。世界的怨恨，摇曳的怒焰。”
“小心舰载机，先解决航母，反击保护好伤员，拖住战列就好。”
黑企业悍然出手，独自一人向前方冲锋。一时间，野兽的嘶吼，金色的剑气和光柱，以及摧枯拉朽的箭矢，让这片空间微微激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