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莽撞之举
众人回过头看向杜安,又看向那块挂着尸体的棱形石碑。
“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鹿散直言说道,随后他捡起一块石头往那石碑丢去。
那石块还未飞到石碑一半的距离就被那藏入尸堆中的飞虫给瞬间撞的粉碎。
“诺,连这没生命的石块都过不去,就算那石碑就是阵眼,那有生命的我们要如何到达那石碑才是关键。”
鹿散拍了拍手上的灰,补充说道。
在场的众人都对他的话表示赞同,就连思考的候长听到鹿散这一番话也是觉得这小子心思还是满细的。
杜安信誓旦旦的说道,“秘法在这阵法之中毫无作用,又有飞虫在这尸堆之中,但我有办法过去。”
还不待众人疑惑,他便独自走入那尸堆之中。
“危险!”
“快回来。”
“不要命了,快点回来。”
众人大声喊道,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候长迅速的到了杜安身旁,想要把他给拉回来。
但他一进去,不,不如说是在杜安开始进入那尸堆后,这飞虫开始焦躁不安,不断的上下起伏。
候长踏入尸堆,却不曾想被杜安一把往后狠狠推去。
当他还在思考这新兵杜安怎么在这阵法中还有这么大力气的时候,那空中成千上万的飞虫已经向他扑面而来,这让他不得不放手,只能退回阵法之外看着杜安走入。
眼前杜安的身影早已被这密密麻麻的飞虫给掩住,而有些飞虫甚至妄想去攻击阵法之外的候长一行人。
却在出去的前一秒被阵法切割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而此时的杜安呢,则是用着水元素化为铠甲将自己全身覆盖住。
刚刚从踏入这里后,他发现自己还能使用水元素将那臭气给隔绝。
但自己又不能把这秘法给暴露出来在他们面前,于是只能这般莽撞。
或许是那布置阵法之人还没有想到,这火融王国竟然还有其他元素秘法师能闯过防军边界进入到这阵法之中。
又或许是那人本想到了却无法做到进一步细化。
至于他之后该如何给他们解释,便之后再说。
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这沙城现在咋样。
这般景象又是谁造成的?
那正青山吗?
听候长提过,那是个顶级悬赏犯,常常游荡于各国边疆之间。
有三个王国边境曾都被他一人攻入过,可进入后却没有给边境的城镇造成任何损伤。
但五国对于他的悬赏却在不断增高,都秘密派人去查看他所走过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这一度在江湖之中流传的沸沸扬扬,但很少有人能清晰的讲出此人的动机是什么,而他的图画也是被传的妖魔鬼怪。
而火融王国却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提前埋伏在这正青山的经过之路,这也有了之前的一幕。
咳咳,回归正题。
这密密麻麻的飞虫躁动的将他给包裹住,想要阻止他前行,但这并没有让他止步于此,反而,让他行走的速度更加快速。
杜安踏浮在尸堆上行走,全身用水元素包裹的严严实实,他可不想像那石块一样被攻击的个粉碎。
虽然他被这些飞虫给遮住了视线,感应石碑在哪个方向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在阵法之外的人看来,却是一团迷糊,只能看到漫天的飞虫嗡嗡作响,漆黑黑的一片阴影笼罩在上空,低沉的心情也随之压在他们的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而这,当属斥候长军最为懊恼。
他想不明白,却又似乎明白。
当时他被杜安一把推出后还想在进入,可那些飞虫却如同找到发泄目标,不断的向他涌来。
要不是他退的快,那手臂上的血洞怕不是有七八个,而是直接骨肉断开成为独臂了。
“撕~~!”
斥候长军看向正在给自己手臂挑出飞虫的鹿散,不由得咬牙瞪眼,嘴唇发紫,“你就不能快点!”
鹿散憨憨的回应道,“候长,我这不是怕你疼吗?”
“怕我疼那你还不快点,还在这磨磨蹭蹭。”
说完这话,斥候长军又咬牙骂道,“没想到这飞虫竟然攻入血肉后还能压制住秘法”
骂完,斥候长军摇了摇头望向前方,长叹一声:“欸~”
听到这话,在场得其他人也不由得悲叹起来,“这杜安年纪轻轻就丧去了性命,但这换成我,怕也是会接受不了。”
“是啊,这家都没守住,还如何卫国。”
当场有人将自己随身带着的水壶打开作酒往地上倒了一圈,“怕是连下葬的尸体都找不到,来年的今天我会好好给你上一柱香的,杜兄弟,走好!”
正当众人唏嘘不已时,候长却发现那飞虫似乎往后移了些,似乎变得更加的狂躁不安,但并没在意。
杜安听不到阵法之外众人对自己“寻死”的言论,耳边只有一声接一声的嗡嗡作响。
这声响不比用玻璃兹拉黑板那种刺耳,但如此密集又强大的震动让他耳膜渗出了鲜血。
如今,他的状态也算不上是很好,可却没想到他越往后走,这飞虫的震动频率竟然越来越强劲。
他所组成的铠甲数次被它们给震开,让几只飞虫给钻了进去,还好他连接的快,将这几只给斩杀,可身上还是多了几道血痕,衣服上也多了些半截飞虫的尸体。
走到后面,他越发的预感不妙,脑中冒出一个问题:这一次是不是过于莽撞了?
退回去?
不现实!
当下也只有一个选择可供他选,杜安咬紧牙,随着他不断向前,他身上的铠甲已经由湛蓝色逐渐退弱为浅色,颜色还在不断退弱。
这表明他可吸收水元素用来补充的铠甲防御的速度越来越慢,而他现如今每往前走一步都宛如负载着千斤之重。
他的身子在不断下浮,由最先踏浮在尸堆之上,变为双膝已被按在尸堆内。
然而,这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变化的过程,刚刚飞虫所咬过的地方奇痒无比,元素竟然无法从那进行流淌。
再说说他身上附着的铠甲,此时已变为淡淡的血红色,这是因为周围的水元素不再纯净,迫不得已,杜安只能用自己身上的血液用来弥补。
或许,您会问,之前那水元素是哪来的?
一开始,他的压力没那么大,还能细细将这含毒气的水元素给转化为自己所用,可到后面,转化的概率远远慢于飞虫攻击的频率。
为此,他选择一搏!
此刻的他,那附着的铠甲呈现破裂状态,而那血红的元素供给也在这里停了下来。
杜安拼尽全力一脚踏入,身上的铠甲顷刻间破裂,那些遮遮挡挡不断攻击他的飞虫也在一瞬息之间化为一团灰烬。
密密麻麻的飞虫还想着向他撞击而去,然而下一秒却是如同雨点般落下,不能动弹半分。
杜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转头便看到了这一幕,那些个头较大的飞虫龇着牙对准他,忽地,一个个就如同烟花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