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秘组织 2
“传说？”燕思陆更加好奇了，“什么传说？”
徐子亮仰头喝了口酒，“杀害我们自己人会消失、去到你们那边长期不回会消失、动了不可动之情也会消失，以及……”
“以及？”
“以及a杀了对应的a就能永生不死，这些都是我们这边的传说。”
徐子亮说完转头看向燕思陆，不出他所料，燕思陆脸上写满了“我不信”。
徐子亮呵呵笑道：“除了刚刚我说的，还有每五十年就有人跨界而来、‘一山不容二虎’的现象，这些都是我们这里流传已久的传说。”
“传说……”燕思陆忽觉好笑，这些听上去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岂是一两个传说就能盖棺定论的，这……她还真不信，“既是传说，那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吧。”
不料，徐子亮却很认真地摇摇头，“我知道这些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证明我们若试图杀死某人，动手的那个人确实会慢慢消失。
“每五十年，我们这儿也会有关于监控拍到a经过a时，a立刻消失的新闻报道。所以……”
“所以你们由此及彼，认为所有的传说都是真的？”
“是。”徐子亮点头认可，“其实，我一直在怀疑，我应该不是拥有跨界之血的第一人，或许曾经我们这儿也有人像我一样，或者现在也有。”
太荒谬了！听了徐子亮的话，燕思陆都有点鄙视这个空间的人了。
一群同样使用着高科技的生物，居然会被所谓的传说牵着鼻子走。特别是那个神秘组织，竟然还会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在全世界布控，简直就是智商返祖嘛！
燕思陆忍不住想嘲笑他们。
“你觉得很好笑？”徐子亮注意到了燕思陆的表情变化。
在他看来，此时此刻，他正在把这个空间的秘密、他的处境，以及一些关于燕思陆安危的事情，非常郑重地告诉燕思陆，可燕思陆却觉得好笑。
“咳咳……”燕思陆似乎意识到了徐子亮言语中透露着的丝丝不悦，正了正身，转而问道：“我只是在想，你说的杀人者会慢慢消失，到底有多慢？”
闻言，徐子亮不疑有他，“不知道，有的转瞬就消失了，也有的一个月以后才消失。”
“这样啊……那另外两种情况呢？”燕思陆继续追问。
徐子亮摇摇头，“那就更不知道了。”
“哦。”燕思陆一边徐徐点头，一边拿起啤酒欲喝，可酒瓶刚到嘴边，她忽而就愣住了。
再细想一遍徐子亮的话，燕思陆好像明白了徐子亮为何会苦口婆心地跟她说这些，“难道……那些传说……”
燕思陆倒吸一口凉气，“你是想告诉我，那个神秘组织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是想要找到去那边的方法，然后……得永生……”
“你也不是很笨嘛。”徐子亮捏了捏燕思陆的脸，这看上去棱角分明的小脸，捏起来却颇有肉感，“就是你想的那样，神秘组织的向心力就是永生。”
徐子亮举起杯子，示意燕思陆一起干杯，仿佛燕思陆这波小小的总结值得被庆祝似的。
燕思陆揉着被徐子亮捏过的脸，嘴角笑意全无。
她战战兢兢地举起酒瓶，酒未入口，自己先咽了咽口水，“那……老烟鬼为了永生……她就需要……杀了我？！”
和徐子亮碰杯之后，燕思陆举着酒瓶的手一直悬在半空。
徐子亮放下杯子，从燕思陆手上拿走酒瓶，温柔地握住燕思陆的手问道：“怎么，害怕了？”
燕思陆眉头紧蹙，再也不觉得这里的人为了实现传说之事有多么可笑。想想古代帝王为了追求长生不老，不也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吗？
人之欲望，从来都不是什么可笑的东西，但一定非常可怕。
“比恐惧更可怕的是欲望，比欲望更可怕的，是受害者对死亡的恐惧。”
徐子亮觉得这话听着耳熟，好像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他把燕思陆拉过来抱在怀中，下颚轻轻抵在燕思陆的头上，“你放心，她已经答应我了，绝对不会靠近你。至于永生，我徐子亮发誓，如果它敢伤你，我一定会杀了她。”
燕思陆的眼角渗出一滴眼泪，纵然她心里还充斥着恐惧，但徐子亮不顾生死定要护她周全的决心又让他获得了安慰，同时，也很感动。
“你傻吗，你又杀不死她。”燕思陆转身环抱住徐子亮，把头埋进徐子亮的胸口，“何况，神秘组织若要实现永生，会死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所有的a。”
闻言，徐子亮沉默了。
是啊，如果真的让神秘组织找到了跨界的办法，那将会有一场可怕的腥风血雨。
可徐子亮只是徐子亮，他不是神，更不是救世主，眼下，他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跨界之血的秘密，同时，守护好怀中的燕思陆。
徐子亮摸着燕思陆的头，轻声安慰道：“那只是最坏的结果，但不是必然的结果。只要神秘组织找不到去那边的办法，传说就永远只是个传说。
“至于监视我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如愿的。”
看到徐子亮信誓旦旦的样子，燕思陆难得娇羞地在徐子亮的胸口蹭了蹭，好似撒娇。
徐子亮说的对，答案揭晓前，凡事都会有好与坏两种结果。与其杞人忧天，不如先尽人事。既然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那就且静观其变吧。
燕思陆心念一转，忽然想起了那个跟踪器，“对了，之前我们出去玩你不开车，后来我们逃走时又被老烟鬼追上，都是因为那个跟踪器吧。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把它拆了？”
“拆了，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徐子亮单手抱紧燕思陆，另一只手重新端起了酒杯。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去丰平寨找的那个配方是什么？”
徐子亮吞下一口酒，“我只知道，目前，神秘组织想要研制一种药剂，我们在丰平寨找到的就是那个药剂的配方。”
“干嘛用的药剂？”
“具体用来干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猜，应该也和传说有关。”
“最后一个问题，”燕思陆竖起右手食指，“老烟鬼到底是什么人？”
“图书经销商。”
“什么？”
徐子亮喝完杯中酒，放开燕思陆，去到厨房开始冲洗杯子，“安置局给她安排的工作是图书经销商，可她后来加入了神秘组织。
“据她自己介绍，她是组织里一个中上层的人物，目前负责监视我和接受组织安排的特殊任务，不过，她依然还得做好安置局给她的工作。”
“原来如此……”燕思陆靠坐在沙发上，“一群想要永生不死的人因为信念聚集到了一起，现在还有组织有纪律的，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他们就是个邪教……还图书经销商，她……”
燕思陆独自分析了一阵，可“安置局”三个字好像提醒她想起了什么，“唉呀！小灵子，你现在交稿还来得及吗？你到底会不会失业啊？！”
徐子亮对此好像并不在意。他擦干双手，从沙发上拉起燕思陆，“工作的事呢留到明天再说，赶路已经很辛苦了，不知不觉的又聊到了现在，我都快困死了，我们去洗个澡，赶紧睡吧。”
燕思陆吓得一愣，“我们？洗澡？”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燕思陆有点为难，觉得自己说“对”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心想这徐子亮谈起恋爱来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干嘛愣着不动，还不困？”徐子亮用力一拽，把燕思陆拉到卫生间门口，“你这几天没睡好眼睛都肿了，就算不困现在也该睡觉了。你先洗，我去换个床单。”
燕思陆站在卫生间里缓了一会儿，摆摆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心里暗骂自己道：“我去，燕思陆，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很幸运，徐子亮没有失业，因为第二天刚好是编辑催稿的最后一天，徐子亮再一次在编辑同意的最后一刻顺利完成了交稿任务。
“真不愧是我的小灵子，总是擅于处理这种千钧一发的事情。”燕思陆伏在徐子亮肩头，欣喜地盯着邮件操作页面显示的四个字“发送成功”。
“这下你不用担心自己要喝西北风了。”徐子亮关掉电脑，反手摸了摸燕思陆的头。
电脑关机后，显示器立刻黑屏，变成了一面镜子，燕思陆和徐子亮头挨头的样子刚好被映射在显示屏上。
徐子亮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对燕思陆道：“小陆，以后你出门都简单的乔装打扮一下吧，比如，带个墨镜，带个口罩什么的。”
燕思陆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徐子亮的意思，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拍几张照片吧。”徐子亮盯着屏幕里燕思陆的眼睛提议到。
燕思陆自然是愿意的，屁颠屁颠地就跑到客厅里拿来了徐子亮的手机。
除了必要的证件照，徐子亮从没拍过任何生活照，更谈不上和其他人一起拍合照。因此，所有的拍摄工作就只能交给燕思陆来完成了。
“来，解锁。”燕思陆把手机支到徐子亮面前。
徐子亮没有抬手去接手机。
他站到燕思陆身后，双手环抱住燕思陆，嘴巴贴在燕思陆的耳边道：“你右手的食指，左手的无名指，都可以解锁。如果你闭上眼睛刷脸，当然也没问题。”
燕思陆眉目微蹙，心中一暖，将右手食指覆到指纹感应器处，果然手机就被解开了。
“那……就在这里拍吗？”燕思陆举起手机，试着征求徐子亮的意见。
“都可以，以后这些事情你决定就好，不用问我。”徐子亮说话时带出的热气端端地扑到了燕思陆的耳边，燕思陆感到一阵麻痒，轻轻地耸了耸肩。
“那要不这样拍一张，然后我们蹲到城堡前面再拍一张。”
“好，你决定就好。”
徐子亮宠溺地望着手机屏幕里的燕思陆，若不是燕思陆及时按下了拍摄键，她可能就要融化在徐子亮的眼神里了。
“我们先和这半成品的城堡合拍一张，等我把这城堡搭完了，我们再重拍一张，好不好？”
“我没意见，你做的所有决定，我都绝对配合。”
这才是燕思陆和徐子亮在一起的第三天，如果表白的那晚也算一天的话。
燕思陆对自己这么快就成了徐子亮的心头好感到害羞，可一想到那一百年的等待，又觉得被捧在手里疼的那个人应该是徐子亮，不禁有些愧疚。
她把拍好的照片拿给徐子亮，“你看看，怎么样？”
可徐子亮只扫了一眼，便十分满意地说：“都很好，只要照片里有你，那就很好。”
“那明天我们去把这些照片印出来吧，再买几个相框，把这些照片都摆在家里，好……”
燕思陆又想缀上“好吗”二字以作结尾，可惜这次她连“好”字都还没说完，徐子亮就先抢答道：“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说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