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智美招供
“那谁，智美警员，她说她要招供了。”
智美很快被带到了审讯室，衣衫破烂，满脸恐惧，在见到林辉之时眼中有些怨恨。
没等林辉开口，智美颤抖着嘴唇质问起来：“今天午后，你们人都去了哪里？！为什么只有一个看牢狱的，为什么！”
江月没明白智美口中的怨怼从何而来，不解地看向林辉。
林辉面色平静：“警视厅做事，何须告知于你。你内鬼身份已定，要招供，我可以一听，要说些别的，还是继续回去蹲着吧。”
智美眼里有些许泪痕，呜咽了一句，似是有些神志不清地含糊道：“他一定会来接我的，一定会的。”
江月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她从智美的眼中看到了些熟悉的神色。
“林辉，我，明日蒂支学校第一天上课，我还有许多事，我还是先回去吧。”
林辉点了点头，江月遂跟着小六出了审讯室。
“小月姐，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看今晚当值的警员少，你还是留下来吧。”
“确实，白天大家都值守了一整天，是得好好换班休息。”小六憨笑了一声，“可是，天色晚了，也不能让你自己回去啊！那我找个辅警送你？”
“你放心，我开车已经很熟练了。刚刚就是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啊！”
江月指了指院内一辆灰粉色的小汽车，引得小六一阵惊呼。
“这车，这颜色…”
江月很是尴尬地笑了笑：“福叔给置办的，非说这颜色好看…”
小六笑得倒是真诚：“就是很好看啊！福叔眼光真好！”
江月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
坐上驾驶座，看着车窗外冲她挥手再见的小六，江月还是没忍住，摇下车窗问道：“智美，她，好像情绪很差，怎么回事？。”
小六手扒上车窗，叹了口气：“是啊，今天白天，绝大部分警员都调出去了，到了中午，就剩下一个警员在牢狱当值。这智美小姐不是和偷金库的那八个人关在一起吗，谁知道，那八人真就不是东西。”
江月心里咯噔一下：“智美她被…”
“是啊，那午饭时间，就一个当值的警员。那牢里的八个都身强力壮的，那警员只敢敲栅栏制止，哪里管用，那智美嚎叫挣扎，惹得那八人对她拳打脚踢，然后…哎呀，总之，等多来了几名警员，把智美从里面拉出来，她已经晕过去了。”
江月长长叹了口气：“在听说他们将养了七年的猴子烹煮食肉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帮…畜生。”
“老大的原意也就是吓唬吓唬智美，让她尽快招供…谁知道会出这档子事儿。”小六也长长叹口气，“晚上她醒了，一句话不说，也不吃东西，脸色看上去像死灰一般。我们正琢磨着要把她单独关押还是如何，她就发了疯似地说她要招供，求我们别把她关回去。”
江月点了点头，心情很是沉重：“若要是追究起来，若不是蒂支学校今日开学，林辉带绝大部分警员去驻守，牢狱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哎，小月姐，这话不能这么说，这事儿跟你可没有关系啊！”小六犹豫了一下，脑袋伸进车中，低声说，“智美晕过去后，叶院长啊找了个女医生来看过，我听说了，智美并没有受到实质上的侵犯，还是处子之身。就是受了惊吓，被打了一身的伤。”
江月诧异，她想到审讯室中智美的眼神，追问：“真的？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判断出来的？”
小六瞬间有些脸红：“哎呀，小月姐，这话我哪儿能说谎，人家医生这么跟智美说的，我就…就凑巧听到了，我哪儿知道是怎么判断的。”
“可是，智美她…”
“智美她不信啊，那医生跟她说了半天，什么用都没有。”小六这嘴真是喋喋不休，能说不能说的，把听来的全告诉了江月。
“人家医生说了，说她没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不懂。她虽被殴打、衣服被撕扯，但警员们解救及时，没有被破了身，还说…哎呀，反正是说了一堆，智美啊，一句没听进去，就缩在角落里哭。哎…”
江月听在耳中若有所思，见小六喋喋不休地讲完了前因后果又开始在长篇大论自己的看法，她索性摇起车窗，发动了汽车。
小六说着说着，感觉玻璃上升，自己的胳膊被从车窗上挤了下来，随后又听到了引擎轰鸣的声响。
“小六，天色太晚，我先走了，回见！”
“哎，小月姐？哎！我还没说完呢我，嫂子？！”
江月已经能够熟练地驾车，车子速度不快，但很是平稳，夜色深沉，一路无人，思绪乱飞。
听了小六口中转述的女医生的话，她开始回忆那个大半年来她从不敢去回忆的事情，那个黄昏。
之后思绪飞快地跳转到和林辉踏过千层的积雪后，共度春宵的那个深夜，想到了那一瞬间的疼痛夹杂着释放的快意和她从未体验过的欢愉。
江月的脸上忽然多了很多生机，眼底的那抹忧伤淡去很多。
转而，她又记起同样是那个深夜，林辉的温柔、小心，和因紧张或激动而不断颤抖的声音，那种又急又慌的生疏感…
江月此前从未想过这么多细节，她心里忽然有些沾沾自喜。
正乱想着，一辆黑色的汽车从江月车边呼啸而过，紧接着试图将她别停。
刚驾车不久的江月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脑中着急，手脚慌乱，猛打方向盘。
那车急停之后，车门打开瞬间下来里人，看向刹车的江月，然而几人没想到，江月的车技，一言难尽。
她的确踩了刹车，但因方向盘乱打，刹车时不时踩空，到了几人跟前，车速并没降下来多少。
好在她原本开得就不快，那下车的几人堪堪躲过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月的车撞上他们的车，随即车头一扭又冲向一棵大树，不急不缓地撞了上去，然后车头一转又冲进了浅渠，车辆侧翻后终于停住。
那几人受惊不小，在原地愣了好几拍，这才冲过去，打眼一瞧。
江月额角有血，却精神异常，正撑着车门使劲儿往外爬，见几人过来，瞪大了眼睛瞧着：“你们干嘛别我车？”
为首的一人也不废话，上前一扬手，劈在江月后颈，她哼唧还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