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深夜齐聚
两人正欲再行一番云雨，急促而纷乱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的夜色。
江月被吓了一跳，裹着被子从床上掉了下去。林辉忙去将她扶起来，又捡来屋里屋外散落的衣物递给江月。
敲门声丝毫不停，甚至越来越急促，而后，好像敲门的人刚发现了门铃似的，疯狂地按了起来。
“你在卧室穿衣服，把门锁好，我去开门看看。”
江月用被子裹着自己光洁的身体，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看林辉光着屁股就往外走，赶忙捡了地上的裤子丢了过去：“你也穿好！”
林辉接过裤子，边走边穿了上去，关好卧室的门，转了个弯儿，到厨房洗了把脸，这才快步去开门。
门只打开一条半掌宽的缝隙，木钊的手就伸了进来。
“林警长，林警长，我就知道你在，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安妹妹，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门被疯狂的木钊大力地拉开，林辉一个没防备，连门带人被木钊抓到了门外。
走廊上，田禾、小六站在木钊身后，讶异地看着林辉赤裸的上半身。
老邢正迈上最后一个楼梯台阶，抬头一看林辉，蹙眉就问：“哎？林辉，你在啊？我们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没接，我还以为你没回来。”
林辉立马想到了自己刚一进门就和江月在卧室中翻云覆雨，那时候的确听到了电话铃声，江月出言提醒还被他堵住了嘴…
林辉嘴角抽抽了：“哦，没，没听到。你们来做什么？”
田禾推了推眼睛，拉了拉疯狂的木钊：“木大哥听到了我和老邢的谈话，知道…若隐姑娘中了蛇毒，闹着要问个清楚。跑去关押鬼集的犯人牢房大闹，我们劝阻无用，只能来找你了。”
林辉看了看木钊，他眼中已经被悲伤和愤恨填满，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
叹了口气，林辉说道：“进来聊吧。”
几人相继进入。小六疑惑了一句：“咦？老大你在家怎么开客厅的灯？”
边说着，边轻车熟路地往墙上一拍，客厅内霎时间灯火通明。
林辉请几人坐下，五双眼睛齐齐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少女内衣。
淡粉色、雏菊花纹的小衣服在黑色的沙发上格外显眼，这是蒂支市的最新款女士内衣，是林辉路过特意买给江月的。
那尺寸，还…颇为优美。
林辉的脑袋中似乎“嘣”地一声炸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将小衣服团成一团，藏在手中。
随即他面色如常地转回头来，却见小六偷偷地指了指茶几，林辉低头看去：和内衣同款花色的内裤。
这次林辉淡定了很多，依旧速度奇快地收了衣服，招呼几人坐下。
随后他走向卧室，拧了拧门把手，干笑了一声，走向旁边的书房。
再出来时，身上披了一件薄衫，手中的两件小衣服不见踪迹。
客厅的几个人默契的缄口不言，沙发也不坐了，就干站着。
木钊见林辉走出来，冲动地又上去询问。
小六很会看脸色，招呼大家到餐桌落座，自己跑去厨房，一顿翻箱倒柜，很快端了几碗面，两盘青菜放到餐桌上。
“来来，折腾了半宿，大家也饿了吧，边吃边谈边吃边谈！”
餐桌上，老邢很捧场地接过小六煮的面。
林辉被木钊拉着胳膊，表情凝重。
田禾一脸愤慨地看着林辉，过了一会儿开始在房间中四处观察，眼神最终锁定在反锁的卧室门上。
林辉也接过面，扒拉了两口，见除了自己和小六，其他人都没动筷子，他擦了擦嘴。
“木钊，你又听到了什么？”
“林警长，你别管我听到了什么，没听到什么，请您告诉我所有的真相。安妹妹，她死了，我接受这个事实，可我不能让她这么不清不白地死了。我在军机处的地下室里面见到了她，她那时候憔悴得很，但还算健康，我总要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她？！”
林辉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又知道她被谁抓走，还在地下室见到了她，那她被谁所杀不是显而易见吗？”
“真是军机处的人。她身份暴露了…”木钊喃喃说道，“可是，可是那蛇毒呢？你们为什么去查那什么鬼集？”
“的确，她是中了蛇毒，毒素累积，最终毒发身亡。所以我们自然要去查鬼集，蛇毒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那结果呢？”
“还在查。”
木钊咬了咬牙：“好，我等。那，她，她被分尸…是军机处做的吗？”
林辉闻言，眼珠转动看了看老邢，老邢无奈地点了点头，身体前倾，小声说到：“他偷跑去白叶医院的停尸间，见到了…”
“都能跑那么远了，看来身体是好利索了。”林辉口吻有些严厉，“你这一路，竟然没被再次追杀？”
木钊把头埋低了些：“你们那么大阵仗去剿灭鬼集，军机处的眼睛都盯着你们看，我就趁机偷溜去了。”
老邢开口：“我们也不是不让你去，只是你身体受伤严重，亏空更甚，怕你那会儿去了经受不住，这才会阻拦于你。”
“我明白。”木钊攥了攥拳头，“安妹妹的遗体，你们给我吧。我带她回家乡安葬。等把她安葬好了，我一定，一定要回来给她报仇！”
老邢和林辉对视一眼，老邢出言询问：“你，已经决定了？”
“对。这段时间，还请警视厅尽力查明，等我回来，无论查没查到真相，我一定要先对付军机处！你警视厅里鬼集买蛇毒的那些人，我也不会放过的。”
林辉点了点头：“我会尽力去查。”
老邢扶着木钊站了起来：“什么时候走？我安排人把你互送出市。”
木钊垂下头：“明日就走，越快越好。”
老邢扶着木钊走向门口，同时喊了喊小六：“小六，别吃了，快走了。”
“啊？我…等我喝口汤。”
小六慌乱地喝了两口，险些呛到，放下面碗跟了上去。
田禾最后站起来，脚步缓慢，走在最后，临到门前扭回头来：“林辉，你若是对小月三心二意，惹了她伤心，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林辉有些想要解释地张了张嘴，田禾却没给他那个机会，拂袖而去。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林辉长长地呼了口气。
卧室门传来一声咔哒的轻响，接着江月探出半个身体，一脸幽怨地看着林辉。
“你只给我拿了外衣，我没法穿！内衣给我！”
说着，她伸了一只手臂出来，洁白光洁的藕臂藏在林辉宽松的衬衫之中。
随着手臂的伸出，江月的半个身子也踏出了门外，明显打了几号的衬衫松松垮垮地遮住江月的身体，灯光打在纯白的衬衫上。
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那衬衫有些透光，这使得江月藏在衬衫之下的身形分外玲珑有致，她脸上的嗔怒更添一份诱人之姿。
林辉手按到墙壁上，客厅的灯光骤然熄灭。一片昏暗之中，江月感觉自己被人扛在了肩头。
“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