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尸身份
“莲儿她，这些日子都被贾夫人关在家中，她想见你，见不到。终日酗酒，昨天啊竟是从二楼摔了下去，幸好发现的及时。”
“因为我？贾护士，我并未招惹她…”
贾护士指了指走廊的连椅，示意两人去那里说：“我知道。可是，莲儿从小被我姐姐骄纵惯了，凡是喜欢的，都必须拿到手里。本以为她去西洋留学几年，性格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
“王管家和小玉都太惯着她了，她们俩是伺候的人，自然不能对莲儿管束太过，可正是因为缺乏了管束，现在的她是愈发无法无天了。”
“我和姐姐知道她的性子，这不，准备等她回来好好给她改改。可是刚一回来，就出了这么多事，让她受了这么多苦我们俩也是实在不忍心过分苛责了。”
可…这样一来，林辉就不得不耐着性子去哄贾莲了。
“林警官，用不了太久的，几天，只需要几天就好。”贾护士颇为期待地看着林辉，“您只需要别说重话，顺着她依着她，等她这个劲头过了，自然就好了！”
林辉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下来：“行，我尽量配合你们，帮她好起来。不过今天晚上我得走。”
“你放心，江月小姐，我姐姐已经派人去知会了，等莲儿的病情好一点，姐姐她会做东，请林警官，还有江月小姐，到时候把话说清楚了，大家都各自安好。”
林辉还有些犹豫。
“江月小姐善解人意，又最是通情达理，相信知道了前因后果，定然不会误会你的。她对莲儿就像对妹妹一般照顾，肯定也希望莲儿能尽快好起来的。”
林辉被说服了，况且自己还挂着吊瓶，离开也不方便。于是退了一步：“那我去旁边病房住。”
说完就自己拿着吊瓶，站起身：“对了，贾护士，医院可有电话？”
“有是有，不过，时间这么晚了，林警官还要打给谁呀？是警视厅还有工作吗？”
“在哪儿？”林辉没回答，只是问清楚了电话的位置，便转身离开。
服务台边上，林辉拿起电话，眼睛瞟到了墙上的挂钟，悬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
已经凌晨一点了…
林辉最终还是放下了电话，静静地靠在服务台的桌边。
殊不知远在东郊孤儿院的江月也还未眠，靠在主厅的门边上，时不时看看角落的电话机，表情渐渐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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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辉回到警视厅，还没和江月说上话，女尸的身份有了新的进展。老于拿着照片跑来向他汇报。
“林警长，说来也巧，老邢拿走了大部分的胶卷，却是遗漏了几张。我索性告假在家，闲来无事就洗了出来。”老于递上一张照片，“您看。”
林辉接过，捏在手里观察了一会儿：“这拍得，有些失焦了吧？”
“是，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被丢在一旁遗漏下来了。”
“这上面可有什么线索？”
“林警长，您看这！”老于指了指照片的角落，“是一片亮晶晶的，仿佛是衣服碎片的东西。”
“这是什么？”林辉蹙起了眉。
老于神情有些不自然，开口解释：“这是，醉凡尘的舞衣的装饰。”
“嗯？舞衣？”
“不瞒您说，我有个不争气的侄儿，整日留恋烟花柳巷，尤其喜欢去醉凡尘看舞…挥霍了不少钱财。每次缺钱了，就到我那去借。”
“昨日我这侄儿又来了，巧的是，他在我桌上乱翻，就看到了这照片，一眼便认了出来。”
林辉点点头：“我们倒是不曾注意，你可能确认？”
“属下也怕是我那不争气的侄儿眼拙，所以今儿把他也拽来了，想着咱们看看实物，想必就能确认了。”
“老于，你考虑的很周到，走，带你侄儿到会议室等我。”
“好，明白！”
很快林辉亲自到证物部取来了雪地女尸案收集来的全部证物。
来到会议室，江月和田禾居然也在，林辉冲江月笑了笑，见她并不理会自己，转而问向田禾：“你在这儿做什么？回文书部熟悉你自己工作去。”
“林警长，文书部让我跟雪地女尸案，有什么进展，我都得及时跟踪记录，免得有所疏漏。”说着，田禾摇了摇手中的记录本，坐在了江月的身边。
林辉蹙了蹙眉，不再去理会，叫人将证物一一摆开。他转头向老于说：“让他来辨认吧。”
老于答应了一声，拉出躲在自己身后的瘦高青年，恨铁不成钢地轻踹了一脚：“快去仔细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东西？”
瘦高青年不情不愿地走到一拍摆开的证物面前，慢慢一样样看过去，看到沾了血迹的倒也没什么反应。
想来也是，血迹干涸已经变得脏黑难辨，也并不多恐怖。
很快，瘦高青年在一个证物前停住，透过透明的证物袋观察了一小会儿，直起身说道：“就是这个了，准没错儿！”
林辉刚要说话，田禾开口便问：“这么确定？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爷我…”话一开口，瘦高青年又挨了老于一脚。
“好好说话！”
瘦高青年缩了缩脖子：“我，我常年在醉凡尘赏舞，这种带粉钻的纱裙料子就是今年夏天，他们那儿最风靡的舞裙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醉凡尘的老板把这料子都买断了！只可能是那儿的。”
“粉钻…纱裙…”林辉喃喃一句，“这么确定？”
“那是当然了！”瘦高青年一脸得意，“我那时候一掷千金，有幸成了入幕之宾，这粉钻纱裙跳舞好看，在床上那更是一绝啊！手感也好，哎呀…”
“行了，闭嘴吧。”
林辉打断了他的话，让老于带走了他侄子，随后看向屋内的众人：“你们怎么看？”
江月认真看了看那粉钻纱裙：“这么说，这个女尸曾经是醉凡尘的舞女喽？”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田禾接话道，“那我们得去跑一趟，查清楚了。”
林辉不禁皱眉：“醉凡尘，烟花柳巷，这些似乎…是贾夫人的产业。”
“任它是谁的，都得去一探究竟。”田禾说着，放下笔，合上记录本，拉起江月的衣袖，“走吧，小月，一起去。”
“嗯。”江月没理会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林辉，跟在田禾身后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