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贾莲癫狂
“林辉，你敢走，你走了我就从这里再跳下去！”
贾莲见林辉挣脱开就要离去，遂朝着窗户爬去。
林辉的脚步在门口停住，犹豫了许久，慢慢回过头来：“贾莲，你非要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吗？”
“无论拿什么威胁，只要管用就好。林辉，你不用去追了，月姐姐什么样子我是知道的，她绝对不会也不屑于抢我的东西，只要是我的，她不会跟我抢的！”
“哈？”林辉都被气笑了，摇着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对这个疯魔的丫头说些什么。
“我知道，我刚刚的举动在你看来有些轻浮。但我不是那种人…”贾莲撑着窗台，慢慢站起身，“我知道月姐姐她从没谈过恋爱，我也知道你们两个互相有点意思，但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太脆弱了，尤其是月姐姐。”
“你胡说什么，若不是你…”
“对，若不是我，你们两个可能真的会在一起。但是，事实就是，有我啊！我跟你才是最合适的啊！你没有母亲，我没有父亲，你出身军阀，我出身富商，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成长的环境都相似，你我之间才更合适啊！”
“你说的什么疯话？”
“你喜欢她，就像你之前喜欢那些风月场的女人一样，只是新鲜而已，只是经历不同，她对你有种不一样的吸引力而已！你和我才是最合适的！”
林辉转头不想看她，压着怒火说道：“我不和你争论，这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
“哈哈哈，好，就算我一厢情愿。林辉，你觉得江月看到了我们刚刚的所作所为，她还会接受你吗？你们之间脆弱的，别说是我，随便哪个女子横插一脚，都会破裂。”
“贾莲，你自己疯魔了不要带着旁人！我不会让人来破坏我和江月。”
“哈哈哈哈…”贾莲笑得怪异，“我已经破坏到了，不是吗？”
林辉此刻真有些想要打人的冲动，他努力克制住，拿过桌上放着审批单：“我走了，你要跳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不过受贾夫人所托，来帮忙，既然我帮不了，那你请便吧。”
“可是，林警官，我们刚刚还抱在一起，吻在一处，你…你当真要翻脸就不认账了吗？你若不是对我有情，你可以不对我如此的…你若觉得对不起月姐姐，我去和她请罪…林警官，你不要抛弃我…”
林辉吃惊地看着贾莲似乎换了张面孔的样子，听着她言辞恳切而委屈，隐约听出来不对。
他扭头去看，果然见到去取餐食的贾夫人已经返回，站在了门口，满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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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跑出来的江月重新坐回到车上，眼神恍惚。
直到田禾跟上来，戳了戳江月的肩膀，她这才不再木讷，开口说道：“审批单，不用着急，警服也不着急，我带你回去，去文书部认识一下大家。”
“不用，不用着急，明天再认识也不迟。”田禾语气温柔，带着哄小孩儿的口吻，“要不我们先回孤儿院看看，昨晚上咱们俩都没回去，不知道外祖父他们会不会担心啊。”
江月肩膀一松，表情也松弛下来，却是露出一副疲惫之色：“你说的对，不着急，有什么好着急的。咱们回去吧！张妈妈见了你肯定高兴坏了，没准已经在准备大餐了，要是我们不回去，可太亏了。”
“嗯。”田禾应和一声，对开车的小警员说，“你先回去吧，警车留给我们，下午我们开回去。”
“不用。”江月制止道，“把车开回去吧。田大哥，我们走回去吧。”
“那也好啊！我可是好久没有沿着南玉江走过了。”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从繁华的南一区一直走到人迹罕至的东郊区。
一路上，田禾都只是默默陪伴着江月，两人虽然有语言上的交流，可一起长大的那些亲近感已经重新找回了不少。
眼看着就快走到孤儿院的区域了，江月幽幽开口：“田大哥，其实你早就看出来了对吧？”
“你指的是？”
“我和林辉。”江月顿了顿，“我们却是在谈恋爱。”
田禾袖管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哦，是吗。”
江月看了看他，自嘲地笑了笑：“原本怕你说我，我还瞒着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必要再瞒着了，对这份感情认真的，也就只有我一个罢了。”
田禾蹙了蹙眉想了半天，最后说道：“无论你发生什么事，你都不用瞒着我，我接受你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谢谢你，田大哥。”江月委屈了一路的心情，终于在听到这句话时憋不住带了哭腔，“谢谢你不怪我我知道林辉他以前是什么纨绔的样子，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他的经历、他的曾经、他拥有过的那些，可以前我不在乎，但今天我还是很难受。”
田禾也是听得心疼，见江月偏开脑袋，偷偷抹去眼泪，心里更是如刀割般心疼。
他掏了掏口袋，发现自己并没带着手帕，于是挡在江月身前，挽起袖口，用柔软的内衬帮她擦拭眼角。
一边擦，田禾一边温柔地说：“别哭了，冬天寒冷风大，眼泪流个不停，小心会把脸蛋冻坏的。”
江月吸了吸鼻子：“嗯，我听田大哥的。”
“那我们，回去吧！”
“嗯！”
“对了，昨天来的匆忙，孤儿院如今改造的真是大变样，我来到这都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
“嘿嘿，这些都是福叔他们的杰作呢！福叔，我跟你提过吗？是我生父的老管家了，他人很好，待我像待自己女儿一样，好得很呢！”
“嗯。我们家小月呀，值得别人对你这么好！”
“是嘛！”
“那当然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孤儿院，与众人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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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辉这边却是苦不堪言。
左耳是贾莲的哭闹，右耳是贾夫人的哀求，他心里忧心着跑走的江月的情况，小刚又跑来报告林辉女尸案件的进展，这导致林辉又想了雪地命案的现场。
多方情绪的混杂，在加上这几天以来林辉几乎没有好好吃饭，吃得最多的也不过昨晚的两碗酸汤面。
如此情况之下，林辉终于有些扛不住了，眼前忽然天旋地转，世界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