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尸检结果
告示贴出去毫无反馈，报纸连续登了三天，也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报案或者认领的消息。
警视厅的众人都格外疑惑，不过江月和林辉却是明白，和他们的猜想一样，这女尸并非蒂支人士。
可如此一来，没有任何身份线索，想要查清女尸案件的情况可就格外困难了。
案件陷入僵局之际，叶老先生和白医生那边传来了新的进展。
白医生终于拼好了全部的尸块，大大小小总共三百余块，归位之后，基本能恢复出女尸八九成的原貌。
而那些丢失的尸块、残缺的部位，依据白医生的推断，应该是被各种蚁兽虫菌啃噬了。
何等深仇大恨，让这女子遭受如此的经历呢？这是听闻结果的众人的一致反应。
而后，白医生又详细阐述了女尸的体征情况和体貌特点，之后就说起了死因。
“女士身上有中毒的迹象，但并不深；还有许多针孔留下的痕迹。”
“另外尸体虽然碎片很多，但拼合好之后不难发现，碎尸的手法极其低劣，头骨、股骨、胫骨等比较大的骨头都是被钝器劈断，处理得暴力又草率，好像”
“好像只是为了塞进某种容器里面。”
“还有，女尸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口，显然是遭受过虐待和刑罚。”
“遭受虐待最严重的，是女尸的胸部和生殖器部位。”
说到这里，白医生和叶老先生都有些欲言又止，停顿了一会儿，叶老先生接着说道：“根据伤口的撕裂程度，还有撕裂又愈合、愈合又撕裂的情况判断。这女尸在死之前，至少遭受了一个月的凌辱。”
“哎，总之真就是非人的遭遇。”
江月全程听下来，只觉得脑袋里好几根神经也跟着抽疼起来。
林辉察觉到江月的神情，嘱咐老邢做好记录，自己则带着江月出去透气。
阴云裹着暮色，层层叠叠罩在空中，那股压抑和憋闷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月深吸一口气，接着化作白雾从口中吐出。
“没想到，今年的冬天来的这样早，还这样冷。”
“是啊！”林辉应了一声，想着说点轻松的话题缓解下两人压抑的心情，忽然想到的孤儿院的近况，于是问道，“我记得福叔要给孤儿院新置办一些供暖的东西，做得怎么样了？”
“还在动工阶段，说起来福叔也是有趣。”说到孤儿院的事情，江月的脸色不再那么沉重，“他以前都是夏天秋天跟着我父亲来蒂支市小住，刚一入冬，他冷的直呼受不了。”
“所以呀，他把刚铺设好没多久的地面全给拆了，从别处弄来许多金属管子，说要铺设一整套供暖的管线。让他折腾去吧！他这个年纪了，还能这么折腾，是件好事，定会长寿的！”
“这话有道理！福叔是个闲不住的。”林辉浅浅地笑了笑，“对了，听说你想资助蒂支女校重新开学？”
“嗯。因为之前的各种事情，蒂支女校都停了几个月的课了。我看着，如今你的警视厅在蒂支市能护一方周全，所以我也想做点什么。想来想来去，在蒂支女校的日子虽然不长但却让我学到了很多。我觉得，应该让更多的女孩子接受教育，所以是有这么个想法！”
“可据我所知，蒂支女校一直停课，不单单是资金的问题。”
“不是资金的问题吗？以前蒂支女校有左老资助，如今左老走了，蒂支女校停课至今”
“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点，你我都知道，蒂支女校其实一定程度上就是赵灵他们的聚集地。你想啊，陈老师去世了，赵灵也离开蒂支市了，我查着其他的老师也走了很多，这蒂支女校怕是只能成为过去了。”
“他们要放弃这里了？”
林辉蹙眉：“啧，依我看好像是的。”
江月垂下了头，沉默片刻又充满希冀地抬起头来：“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弃它的！它一定会重新开学！”
“嗯。”林辉也点头，他知道江月的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等它再度开学，如果赵灵能回来就太好了。”
“赵灵”林辉忽然蹙眉，脑海中闪过前几天追踪的那个灰色身影，闪过了江月跑过来后身上粘着的空白纸条，他忽然有了猜测，但又不太确定，“可那明明，应该是个男的”
“你说什么？”江月听到了林辉的自言自语，凑过来问道。
“没什么，应该只是巧合。”
“什么巧合？”由于林辉的声音很是低沉，江月越凑越近。
林辉回过神，盯着江月凑近的脸，猛地凑上去，在她唇上“吧唧”亲了一口：“晚上跟我回家，我就告诉你！”
“你！干嘛了，还有人呢！”
江月娇嗔一句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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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了晚上，江月还是来到了林辉的小公寓中。
她显然对这个公寓已经很是熟悉了，进了房间直奔厨房，鼓捣了一会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酸汤面来。
“来尝尝吧！每次我胃口不好，张妈妈就会做一碗酸汤面给我，很开胃的！”
林辉乖乖坐到餐桌前，看着江月只端来一碗，有些惊讶：“怎么只有一碗，你不吃吗？”
“哎呀，我刚刚在仙客酒楼吃了很多了。”江月放下面，把手指放在耳朵上揉搓了几下，“你快趁热吃！刚你都没吃几口饭。”
“嗯！好香！”
“必须吃完哦！”
“好！”林辉爽快地答应下来，有了江月的“爱心晚餐”，他自然是胃口大开，边吃边赞赏，“还好我在仙客酒楼一直在想事情，否则可就没这个好口福喽！”
“原来你不是吃不下饭啊？！”
“嘿嘿，我能吃下的。”林辉笑着，“你该担心的呀，是小六。自那天之后啊，他是天天吃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让他告假，回家休息去了。”
“啊这，要不我把小六喊去孤儿院呆段时间吧！让他和白医生再研究研究养生羹，还有多和孩子们一起玩一玩，兴许就好了呢？”
“这主意不错！”
砰砰砰！两人正聊着，忽然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