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芳心
缠斗的几人中，一个块头很大的男子，凭借着身高和体重的优势，将和他缠斗的警员踹倒在一旁难以再战；随即他发现了想要趁机逃跑的江月和贾莲。
快速抽出配枪，朝着两人开了一枪，子弹穿过两个女孩子的秀发，打在路边的木桩上。
子弹呼啸而过所带起的风令江月不由得心跳加速、紧张慌乱，但她还是竭力护着贾莲，拉着她依旧被捆着的双手，往出远处逃去。
砰砰，又是两枪。
江月拉着贾莲跌跌撞撞地穿过街巷，来到江边，逃上中央大桥。
黑暗中，江月没有察觉，一个踉跄，险些带着贾莲一起跌入江中，待站稳身形，扭头去看时，黑黝黝的枪口已于不远处，对准了她们二人。
江月忙跨前一步，挡在贾莲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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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枪声！”小六轻呼一声，“又一声，两声！”
林辉并没有说话，他仔细分辨了一下枪声传来的方向，接着便加快了速度，飞快的向着那个方向冲去。
等两人赶到现场时，江月和贾莲已经被逼到江边，块头很大的男子打出了最后一枪。
林辉眼睁睁地看着江月，用自己的肩膀为视线不佳、难以逃遁躲避的贾莲挡下了这颗子弹。
紧接着，子弹的冲击让两人双双掉入南玉江。
林辉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本能的理智还是让他克住了立马跳下去，跑到江月身边的冲动。而是先将块头很大的男人放倒，缴了枪，之后才扭头冲向江边。
“江月！”林辉赶到江边，焦急地向堤岸之下看去，喊了一声。
“我没事！”江月的回应很快从下方响起，“下来帮我！”
“啊，好！好！”林辉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湿漉漉的江月将半昏半醒的贾莲拖到了岸边，自己也脱力般地跌坐在地。
林辉伸手欲扶，江月只是摆手。
“我的伤口不要紧，伤到了皮肉而已，很浅的。我休息一下。”江月说着，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贾莲，“贾莲她，好像很虚弱还很害怕，好像还呛了水。她情绪快要崩溃了，你先帮她松绑，解开被蒙住的眼睛吧！”
“好。”见到江月的脸色并没有变差，林辉非常配合地来到了贾莲的身边。
抓住贾莲的手，用随身的多用刀割开了绳索。随即又割开她眼睛上的布条，刚刚还挣扎乱叫的贾莲忽然安静下来。
蒙着眼睛的布条滑落，她充满了泪水的瞳孔里倒映出了林辉伟岸的身躯。
她愣了愣神，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摸了摸自己的脸，接着看向林辉：“我还活着，好冷…林警官…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只是…哎？”
没等林辉解释完，贾莲两眼一翻，带着湿漉漉的一身水软软地趴倒在林辉怀中。
林辉下意识将人扶住，转头看向江月。
江月笑了笑：“我没事，能走路的。你扶着她吧。”
“那，那我们先上岸去，然后回不远处的军机处蹲守点，我开车载你去医院。”
三人登上岸边，却不见了小六等人的身影。
“小六他们？”
“没事，他们去追人，追不追得上不说，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好。那我们先回去。”江月转身走在前面，林辉别别扭扭地扶着晕倒的贾莲走在后面。
贾莲晕得彻底，林辉实在扶不住她，干脆打横抱了起来。
许是硬朗的胸膛撞痛了贾莲的脑袋，她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看到自己被林辉抱在怀中的画面，忽然觉得无比安心，里边浑身湿透却也不再冰冷，她嘴角含着笑，沉沉睡去。
很快，小六一边喊着一边从后边追上来。
“老大，老大，等等我，等等我。”
“小六，你怎么也浑身湿透了？”
“别提了，嫂子，我看贾…我看你俩掉下去，我跟着我就跳下去了，我想救你们啊…可是…我水性不好，刚学会没多久…喝了几口水，扑腾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发现你们已经上岸了…我要喊你们，一着急，又喝了几口水。”
小六一边说，一边捂着肚子：“撑死我了。”
“噗！”江月又是感动又是忍俊不禁，“小六，谢谢你，不过，你也得去医院看一下，江水寒冷又不干净，别喝坏了肚子。”
“没事…嗝，就是有点胀…”
稍作休息，小六抱着贾莲，林辉扶着江月，四人回到蹲守处，老邢已然也在此等候了。
“人质已经解救出来了，老邢，让大家解散吧！今天参加行动的，明日上午都不用来点卯了，下午到警视厅后一人先领三银元，走我的私账。”
老邢应了一声，快速汇报了金库的火已经全部被扑灭的情况。
“金库里面呢？”
老邢摇了摇头，微微叹气，随后伸手递上一条项链：“在现场找到了这个。”
“钻石项链，金库钥匙。”林辉笑了一声，转身看了看小六，“小六，你拿着，等贾莲醒了，还给她。”
“好的。”小六已经将昏迷的贾莲小心地放进了车中，起身接过项链，然后催促，“老大，咱们先去医院吧！”
“嗯，江月，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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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口，枪伤啊？这肚子，什么？生喝了南玉江的水？这丫头，昏迷不醒还笑得跟个花儿似的？”叶老先生格外夸张的大喊大叫。
“叶老先生，您小声点，您现在不是在小小的白叶药铺了，你这白叶医院，成百的病人，您别一惊一乍地吓到人怎么办？”
“哼。”叶老先生轻哼一声，不在说话，把完脉，刷刷刷地开始开药方，“你，你，你俩喝药。月丫头，你跟我来，枪口我先给你处理下。”
“谢谢叶老先生！”
伤口包扎得差不多，叶老先生摇头感叹。
“真是不领人省心啊！让你张妈妈知道了你这伤，她得多心疼啊！”
江月眼睛骨碌碌一转“叶老先生，是张妈妈心疼我呀，还是您心疼张妈妈心疼我呀？”
“你这贼丫头！”叶老先生笑骂了一句。
小六一边不停地打嗝一边见缝插针地问道：“叶老先生，我，嗝，这，嗝，怎么，嗝，办呀，嗝？”
“啊，你趴下，我来给你‘推拿’一番！”
“推拿？你确定吗？”小六虽然迷惑，还是很配合地趴了下去。
随后，白叶医院就响起来更加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