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车中过夜
“江月？”
“江月？”
一连喊了好几声，江月这才恍惚地抬头，轻轻回了一声：“林辉我害怕”
林辉一阵心疼，却也没敢再去主动拥抱，他稍稍把手往前伸了伸，做了个拥抱的姿势：“别怕。”
江月抽泣了一声，轻轻靠了过来，整个人躲进林辉的怀中，缩成一团。
林辉仿佛松了口气，还好江月没因为他的鲁莽而不敢再靠近自己，手掌还是格外轻柔地、慢慢地放在江月的肩膀上，见她没有抵触，这才轻轻拍打。
“不怕，不怕，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江月没说话。
“别怕，别担心，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别，别被我吓到。”
江月依旧没说话。
林辉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要不，你打我两下，你”
“林辉，我没事。”江月终于说了话，“是我自己没准备好。”
“不不不，是我太莽撞了。”想到刚刚月光下，江月吓到瞳孔都涣散的模样，林辉有些担心地追问，“你是怕什么？怕我吗？还是怕刚刚的事情？你”
怀中的人忽然又发起抖来。
“林辉”江月呢喃着打断林辉的话，接着抬头和他四目相对，“我刚刚是不是也吓到你了？”
“没有，怎么会，我是担心你。”
“那，我送你回孤儿院？”
“不要。”
“也是，那太远了。”林辉想了想，“要不去叶郎中的病房里睡？他那里还有一间没人的病房。”
“不要。”
“那这里离我的公寓很近，上次你在我床上睡得很安稳，要不，我送你”
“不要，都不要。”江月摇着头，又往林辉怀里钻了钻，“我就在躺会儿。”
“哦，那也行，车里还算宽敞，我去前面，你可以整个躺在后排。”
说着，林辉就要推门起身。江月却是伸出胳膊环住了林辉要去推门的手臂。
“你别动。就让我这么靠着。”
“好”
车窗外的月色渐渐沉入天际，东方的微光缓缓洒向大地。
受到光线的刺激，林辉的眼睛缓缓睁开。见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倒在坐垫上，江月半压在自己的胸膛，睫毛也在扇动。
林辉轻轻动了动僵硬的手臂，怀中的江月却突然停止了睫毛的扇动，就死死趴在林辉的胸膛上。
林辉一见，来了兴致：这小白兔，在装睡不成？
他忽然觉得，被压在身下的手臂也不僵了，靠着车门的肩膀也不痛了，身上压着江月也感觉不到累，甚至有些轻快。
林辉将手轻轻搭在江月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力度时轻时重，若是睡着的人被这么不规律的拍打总会有些反应，而江月却是毫无反应。
林辉更加确认这江月是在装睡，顿时起了逗弄之心，但想到昨晚江月的恐惧，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就轻轻摩挲着江月的脸蛋，是不是轻轻捏一捏。
装睡的江月脸上顿时有些痒，而后又听到林辉似乎是在轻笑，知道林辉是故意在逗弄自己，但碍于自己一开始就在装睡，此刻若被揭穿会有些故意要趴在林辉胸膛上的嫌疑，所以决定继续装睡。
但林辉愈加过分，又开始玩弄起江月垂下的头发，绕在指尖打着圈。
江月气鼓鼓地想要反击，于是乎装作睡梦中被吵到翻身的样子，在林辉的身上扭来扭去，最后脸凑在了林辉的耳边。
她口鼻并用，用呼出的气体去逗弄林辉，林辉的耳朵一阵痒，但比起痒，心头和下腹的另一种异样的感觉更让他难受。
几个呼吸之后，江月似乎也察觉到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身体的变化，她猛地停止了吐气，呆呆地不敢动弹。
林辉一忍再忍，最后轻轻说道：“你再不下去，我可要忍不住了。”
“啊！”江月这才轻声尖叫一声，随后手撑着坐垫直起身子。
林辉也想要跟着坐起身，哪知道这江月起身幅度过大，脑袋一下就撞在汽车车顶，咚地一声闷响，江月捂着脑袋又朝林辉扑了过去。
两个人的鼻子就又撞在了一起。
“嘶江月！你是想撞断我的鼻梁啊！”
“你还说我！明明就是你你那里你要不我也不会撞了脑袋，又撞了鼻子！好痛！”
两个人龇牙咧嘴地从车里出来。
林辉捂着鼻子，头发像是鸟窝般凌乱；江月也好不到哪儿去，捂着鼻子又揉着脑袋，头上还有一缕缕被林辉扯出来绕圈的凌乱发丝。
小米见到这一幕都惊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俩人从车里出来的模样，又看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凑上前，悄声问：“老大，你拿下嫂子了？”
“去一边去！”林辉没好气地作势欲踢，小米连忙躲去江月的一侧。
见江月一副受人凌辱般的模样，小米又低声问：“江月姐，你和老大，你俩，就，就在车上，就”
“就你个头啊！”江月也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接着捂着鼻子揉着脑袋，往叶郎中的药铺走去。
“老大”
“你还问？！”林辉瞪了他一眼，接着也捂着鼻子去追江月。
白叶药铺中，叶郎中眼神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俩人：“你的鼻子是撞门框上了？”
江月点点头。
叶郎中随即看向林辉：“你的也是？”
林辉嗯了一声。
叶郎中“哦”了一声，一脸“我懂了”的表情，默默憋着笑去配药去了。
当天，江月和林辉就顶着有着同款绷带包扎的鼻子，一同去往蒂支医院，拿下了主要负责人回警视厅问话。
接着又驱车到福利院办事处，也就是孤儿院，不过办事处已经撤走，他俩只来得及逮了一个没来得及溜走的小办事员，带回了警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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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支市的西郊，一辆疾驰的汽车呼啸而过。
车窗摇下，一个妙龄少女探出脑袋，四处张望，片刻一脸嫌弃地摇上了车窗。
“这蒂支市怎么还跟十几年前似的，没怎么变！”
“大小姐，怎么会呢，你看，那远处那个大钟楼，前两年才建好的，好看吧？”
妙龄少女顺着司机所指的方向瞥了一眼，淡淡说：“还行吧，还没有我在西洋学府的钟楼气派呢，哎！”
司机讪笑了两声，随后缓缓将车停下：“大小姐，人民医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