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梁厚志倒台
一晃几日，梁厚智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嚣张，但还是咬死不承认杀人之罪。
而另一边，袁会长也不断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求释放或者暂时将梁厚智解除拘留为他做事。张厅长也出面，从中调停，半命令地让林辉放人。
林辉扛着这些压力，愣是一直将梁厚智扣在警视厅。然而，他的固执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天深夜，小六急匆匆跑回警视厅，找到还亲自在警视厅值守的林辉，兴奋地冲他笑：“老大，好消息，那小子愿意出来作证了。”
林辉点点头，伸了个懒腰，看看有些微白的天空，疲惫的神色略有舒缓。
“万事俱备，东风也来了，好，很好。”
--------------------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日清早，袁会长亲自带人来了警视厅。
他带着怒容坐在厅长办公室的主座上，而张厅长则陪站在一边。
林辉给小六使了个眼色，深呼吸几口气，走进了厅长办公室。
“林辉！你好大的胆子！”袁会长也不绕弯子，上来先用龙头拐杖杵了两下地板，声音不怒自威，“执法队一直勤恳为我蒂支政府办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梁厚智他是我干儿子！你敢这样拘着他？”
林辉不慌不忙，面上带着笑意，丝毫没有被质问的紧张：“袁会长，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梁厚智他涉嫌一起谋杀案，他是重大、也是唯一的嫌疑人，死者身份特殊，而我作为特案组的带队警长，实在是没办法替会长包庇了。”
“你还敢说，无法替我包庇？你这臭小子！我看你就是以权谋私！”袁会长被气到了，指着林晖的鼻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搞的特案组，白天晚上都出来巡查，挤得执法队无处可去，实在太过嚣张！”
“呀！这，这袁会长都知道了！哎呀，小辈儿不敢居功，维护治安、保护蒂支人民的安全我等义不容辞，这都是小辈应该做的！袁会长不用特意夸赞。”
“你”
袁会长如鲠在喉，一时之间又说不出话，一边的张厅长打起了圆场。
“林贤侄啊，警视厅还是要和大家共进退的，守卫百姓安全、维持法纪也不只是警视厅的事情。你看梁队长也被你关了这么些日子，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如先放人吧，再不放，执法队都乱成一锅粥了。”
“哦？张厅长今天怎么得空回警视厅来了。”林辉语气平淡，甚至有些轻蔑，“您多虑了，您是警视厅的一把手，许久未来，警视厅也没出什么乱子；相同的，梁队长作为袁会长的干儿子，能力也不差，带的执法队也是井然有序，只是离开数日，不会乱套的。”
“行了，别兜弯子了。林辉，我今日来，是一定要把梁厚智带回去的。”袁会长捋了捋胡子，“你还是尽快带他过来吧，别耽误我时间。”
张厅长闻言蹙了蹙眉，上前拉住了林辉的手臂，低声劝道：“贤侄，听会长的吧，他老人家是铁了心来的。我知道你因为你父亲的事情记恨他，可你已经关了他这么多日，也够本了。”
“张厅长说的，恕我听不懂。”林辉不着痕迹地向旁边躲了躲，“梁厚智他是嫌疑人，案件没弄清楚前，我不能放了他。”
“案件？那李宏商遗书都传的沸沸扬扬了，这案子不是自杀是什么？偏你用一堆说辞，把梁厚智扣在这里！”
“袁会长，您从未涉足查案的事情，很多事情不清楚也属正常。有遗书并不代表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的遗书是因为什么写的、是在什么时候写的、是不是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写的，这些都有可能”
“你别跟本王说这些！”袁会长气的大喊一句，几年前挂在嘴边的自称都冒了出来，“咳，你别说些没用的。我限你一个时辰之内，把人囫囵个带到我面前，否则的话”
袁会长瞥了一眼窗外，林辉也下意识跟着看过去。窗外有几处诡异刺眼的反光。
狙击手！
林辉不禁蹙眉，转回头来，见袁会长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咬牙说道：“好，一个时辰足够了。”
“什么足够了？”见林辉说完便站在原地未动，张厅长疑惑问道，“你不赶紧去派人把梁队长带过来，在这傻站着做什么？”
“袁会长不是说一个时辰吗？张厅长，您着什么急？”林辉很随意地环视了一圈，找了个椅子，悠闲地坐下。
袁会长都气笑了：“小子，你就打算在这坐一个时辰？”
“袁会长别着急。”林辉冲左老淡淡笑了笑，随即很惬意地闭眼假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便来到了一个时辰之后，袁会长刚要起身发作，警视厅院子中传来声响。
林辉的眼睛缓缓睁开，笑眯眯看向袁会长：“袁会长，见梁厚智之前，您先见另外一个人吧！”
不多时，一个清秀的执法队小队员走进了厅长办公室。
袁会长蹙眉看了看那个脸熟的小队员，问道：“你是跟在梁厚智身边的那个”
“幸得会长认识，小人梁旭，是是那梁厚智的侄儿。”梁旭说着，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会长，会长大人，小人实在不忍心隐瞒下去了！”
袁会长有些惊讶：“你这孩子，有什么话起来说。”
“会长”梁旭声音带着哽咽，但却清晰得很，他掏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双头捧着递上去，“梁厚智那厮，是个黑心肝的。”
袁会长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林辉见状，拉上张厅长，往外走去：“张厅长，您好久没来，我这堆了好些公文，等着您批复呢！”
俩人拉拉扯扯走出去，顺便带上了门。袁会长这才坐回主座，严肃地盯着梁旭：“你细细说！”
--------------------
约么半个时辰后，袁会长从厅长办公室走了出来，梁旭虚扶着他，两人都是神色平静，脚步丝毫没有停留，向着厅外走去。
张厅长迎了上来：“袁会长，您这是要回去了？”
袁会长看也没看张厅长，倒是将目光对向林辉：“他既然是重大嫌疑人，林警长就好好查查吧！除暴安良，是你的职责。”
“那是自然！”林辉笑着应下。
张厅长一脸懵，跟着脚下生风的袁会长离开了警视厅。
小六凑了上来：“老大，这梁旭倒是有几分本事，梁厚智那厮做的蠢事、黑心事，他可是一笔一笔地记着呢！”
林辉看着袁会长等人远去的身影，眼神在梁旭并不坚挺的后背上停留许久：“他是个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