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妥协的艺术
会议室内烟雾缭绕，一个圆桌上坐满了人。
当中空着一把椅子，那个被称为校长的老者，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在投影仪上播放了一段录像。
那是青铜传送门的老周值班的录像，在场的人已经看过了很多遍了。随后，他又投影了一份尸检报告。
警服男子开口介绍道：“周全，男，三十五岁。生前为龙城2号试炼堂守卫。也就是今天出事故的试炼堂之一。他在案发前，四十~四十二小时只见，也就是前天的凌晨0点到2点之间，死在了自己的公寓内。”
“经过尸检报告显示，死因是心脏碎裂。从尸体的外观来看，皮肤外观完好无损。”
众人都望向人群中一名身着军服的男子，男子神色如常的点了一根烟。他叫姜云，是姜家的嫡长子，目前在军队任职。
姜家就是依靠着一双无坚不摧的掌上功夫，打下了如今的根基。姜家的摧心掌有着个隔物传劲的特点，能够在不拍碎丧尸头颅的前提下，将丧尸的大脑震碎。
警服男子接着介绍说：“周全在事发当日，出现在试炼堂。值班签名上有他的笔迹，已经比同他以往的笔迹比对过，确系他本人的签名。”
一个中年男子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是这名死了两天的守卫做了手脚？”
警服男子摇了摇头，说道：“这就是目前所掌握的所有证据，我们有操控死尸行动这方面的功法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名老者开口说道：“据我所知，是没有的。有没有可能是……那边做的？”
一名负责城防的军人立刻抗议道：“我们外城区城防所有人员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丧尸入城我们却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我并没有质疑你们的工作，我只是提出来一种假设而已。”
校长敲了敲桌子，说道：“传送门上一共就只有五个摁钮，我们已经尝试了所有的排列组合，没能再度激活传送门。我们做不到的事情，我不认为他们做得到。”
众人陷入了沉默，校长接着开口说道：“案件的调查，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是，失去了试炼堂，我们怎么进行训练？异能觉醒和晋级，又该怎么进行？未觉醒异能的人，又该如何处理？”
影响到龙城军政、内政的会议再度热烈的讨论起来。
会议从傍晚持续到深夜，在经过无数扯皮和沟通之后，达成了如下几项决议。
在现有大学的基础上，增加一个单独的军事学院，实行军事化管理。由各部队派出军训教官作为讲师。毕业后的学员将分配到警察、城防、军队等各个系统中去，并获得一定的职位或军衔。
这也是行政派、学院派、军队派三系达成一致后，商讨出来的方案。现在体制内，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各派别都希望能在这批名单中捞到好处。
第二个决议，就是取消了实行几十年的强制制度。年满十八岁未觉醒的孩子们，将不用再强制送到城外，加入拾荒者。这项勘测敌情、收集物资的工作，将由军队来具体负责。
原来的拾荒团队，将在参加集训后，考核达标的整编入侦察团，考核不达标的，解散为平民。军队获得了编制上的扩充，这也是他们愿意派出教官的原因。
试炼堂传送门的出现的异常，将交给学院派负责，也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这样的研究工作了。同时，原本守卫试炼堂的卫士们，因为失去了原本的功能性，也被一并打包归划给了学院。
行政派将得到最宝贵的机会，能够以军校生的身份，在水泼不进、针插不进的军队系统中，获得宝贵的生存空间。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
看起来学院派是最吃亏的，也不知道校长那个老鬼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漫天繁星。
得到通知后，除去传送门原址留下的必要的守卫，试炼堂的其他守卫已经进驻学校。身着统一制式服装、佩戴武器的守卫们，也给了学校的孩子们别样的感觉。
肖雅回到宿舍以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遭遇，找同学借了电话，按照记忆中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肖雅跟对面聊了几句，脸色陡然变得煞白。家里没有装电话，她用同学的电话打给了家附近的一家小超市。超市老板告诉她，他父亲涉嫌偷盗，被警察抓走了。
肖雅有点想哭的冲动，父亲被抓、弟弟生死未卜，又有人已经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一定要冷静！这些人想来是有备而来的，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她坐在床头，开始在脑海里整理这些信息。过了一会儿，她向着把手机借给她的室友问道：“顺着龙兴大道往前走，有什么大一点的酒店吗？”
舍友躺在床上敷着面膜，翁声翁气回答道：“龙兴酒店啊！那条路都是以这酒店命名的。”
龙兴！那就对上了！小卖店老板告诉自己，警察好像就是查到了什么龙兴的赃物！
“只是单纯的酒店吗？有没有那种……那种女人？”肖雅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问了出来。
她闺蜜“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诧异道：“小雅，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你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可别想不开啊！你……”
肖雅一把捂住她的嘴，说道：“好啦，好啦，你直接告诉我就是了。”
闺蜜一把扯下面膜，做了一个鄙夷的神色，说道：“当然有啦，那些臭男人，哼！”
肖雅点了点头，按照自己对父亲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偷盗的事情来。
况且父亲今天早晨还张罗着要去找工作，这么快就能成功将赃物带回来，还能变现，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这一套构陷栽赃的手法简直漏洞百出。
既然有警察参与，那自己去警局报警或是询问父亲的案子，无疑自投罗网。父亲被逮捕之后，为什么又有人要将自己骗到酒店去呢？酒店里面等着她的，要么就是今天构陷父亲的警察、要么就是案件背后的操纵者。
肖雅仅靠推测，已经将案情梳理得七七八八。路上给自己钱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呢？看样子，他应该是跟踪有一会儿了。他对自己表现出的善意，是不是有其他的阴谋呢？
她用手机在网上搜索龙兴两个字，带出来好多关键词。往下划拉了一下，找到了龙兴药业公司的官网。在官网介绍中，她看到了龙兴药业董事里面有一个姓王的女士。
姓王？她迅速回想了一下，难道是建筑工地的那个王胖子捣鬼？父亲为人和善，人际关系也简单得很，从不与人结仇。想到这里，肖雅有了主意。
她掏了掏兜里剩的钱，打车应该够用了，于是换好了衣服，就准备出门。
闺蜜一愣，开始不说人话了：“不是，我说姐们，你真要去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