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流涌动
现实世界里。
在听闻今天出现在传送门前的老周已经早已死去的消息后，大汉和老者陷入了沉默之中。
手机里的视频定格在老周离开的画面，大汉开口说道：“传送门的操作不是太机密的东西，今天出现在传送门前的，应该是一个假冒了老周身份的破坏者。”
大汉一边说，一边打量老者的神情，发现老者没有反对的意思后，又开口说道：“校长，那传送门……”
“你一定是想问传送门的来历吧？”
大汉点了点头说道：“学生只知道是您第一个发现了传送门的用法、并将其普及开来的人。人类世界能有这喘息之地，老师的功劳足可记载于史册。但这传送门操作方法……”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你不必讳言。第一个进入传送门的人类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也不知晓它的来历，操作方法我也没有藏私，我并不比你知道得更多。”
大汉似乎悄悄松了一口气，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只是不知道其他的传送门有没有异常呢？”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在其他几个城市里的所有的传送门，都在同一时间失效了。”
“什么？这……这怎么得了？”大汉神情巨震，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确实是这样，我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了。放弃一切操作规范，在青铜门按钮上尝试所有的排列组合。到目前为止，没有新的消息传来，应该是无效的。”
这时，老者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简单的跟对面聊了几句，拍了拍大汉肩头，说道：“我等会要去开会，这里就交给你了。”
大汉还要说话，老者起身说道：“时代的巨变就在眼前，多想，遇事一定要多想。”
说完，带着青年离开了会议室。
大汉跟在后面，目送两人上车离开之后，呼来工作人员拿来今天试炼的名单，指着上面两个名字说道：“找出他们的关联，家庭情况、亲属关系、社会背景等等一切，能找到什么都算，给你两天时间。”
上面赫然是青年和他所说的亲戚的孩子的名字，工作人员正要离开，大汉招手将他唤回，开口说道：“你等等，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是了！我知道了！今天是不是有一个人在试炼空间内没有出来的？他叫什么名字？”
工作人员查看了一下名单，说道：“是有这么一个人，他叫肖遥，今年十八岁，是最后一次参加试炼了。”
大汉点了点头，说道：“加上他的资料，尽快去办，但别大张旗鼓，知道吗？”看着工作人员离去，大汉按照记忆上的那个地址，上车走了。
满是泥泞的街头，老肖在快步走着，泥水沾满了裤脚。
被工地开除后，他失去了工作。小遥参加试炼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欠下几百块钱的饥荒、即将毕业的女儿，这些像大山一样压在这个男人的肩头。
肩有重担，脚步哪得轻松。
可他今天已经找了好多以前的朋友，试图再找一份工作，可忙活了一上午，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早餐还没吃，这即将到了中午，他饿得肚子直打鼓。看着路边小摊上的吃食，却只能强咽下口水，低头快步离开。
这时，路边一个大汉开口叫道：“老肖！老肖！这儿呢！我找你半天了！”
老肖诧异回头看起，是之前他的工友。那个答应借钱给他，却又反悔的老李。
他苦笑一下，迎上前去，开口说道：“老李呀，怎么了？今天没上班吗？”
老李三步并作两步，迈步过来，把着老肖的胳膊，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老肖啊，我还怪不好意思的。昨天的事，你也知道，我们得罪不起他啊。”
老肖站在原地没动，他心里明白，他不应该怪罪老李，于是开口说道：“老哥你别放在心上，小遥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老李刚从兜里掏出那叠皱巴巴的钞票，闻言愣住了，说道：“你哪来的钱呢？你走后，那个死胖子跟我们开了会，说不会给你结工资，也说要在这个行业封杀你。”
听闻老李的话，老肖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说道：“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就不信，这胖子能赶我出龙城！”
“啪”的一声，老李把一叠钞票拍在他的手上，说道：“喏，答应借给你的钱，你点点。”
老肖连忙推辞，老李哪容他拒绝，连忙说道：“是不是打我脸？我跟你说，你今天要不拿这个钱，你就是瞧不起我。”
看着老李的样子，老肖也不再推辞，他现在确实需要钱。在工地上，他跟老李关系最好，两人也是多年的好友了。看着老李猩红的双眼，想必他昨晚也没有休息好，这不一大早就来找自己了。
看着老肖收下了钱，老李兴致勃勃说道：“走，咱哥俩喝点？”
老肖闻言顿住脚，说道：“咱都不是富裕的人，费那钱干嘛？你想喝，去我家吧，我给你弄几个小菜。”
老李呵呵一笑，说道：“昨天为了你的事，我是一宿没睡。这不，我给你找了个活儿。走，今天我请客，咱们边吃边聊。”
老肖闻言大喜，两人走进路边的一家小店。
老李点了几个下酒菜，开口说道：“我之前给一个老板干点私活，听说他在找人干活。之前我也没放在心上，昨天你不出了点事儿么，我就去问了一下，人家给了准信了。”
老肖夹了一筷子小菜，问道：“真的啊？那是啥活啊？”
老李倒了两杯酒，放了一杯在老肖面前，说道：“看仓库的活儿，平时没事也要搬搬抬抬。钱比在工地干是要少点，但胜在轻松。”
“能给到多少？”
老李做了个手势，老肖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行，别的不说，搬搬抬抬我是没问题的，我干了，啥时候去呢？”
老李端起酒杯一笑，说道：“定了就行，我一会给人家打个电话说一声。”
“要不先别喝了，你现在就打，咱把这事儿定了，回头我再跟你好好喝。”
老李考虑了一小会，掏出手机，给对面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就满口子的道谢起来。
“说定了？”
老李点了点头，说道：“说定了，咱这就去？”
老肖看着刚点的酒菜，着人打包，提着就跟老李两人来到了那个仓库。
仓库有点偏，虽然仍坐落在棚户区内，但道路情况明显好了许多。路面夯得也扎实，没有棚户区里随处可见的泥泞与积水，想必是因为要走车的缘故吧。
老李敲了敲紧闭的仓库门，过了一会儿，卷帘门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个浑身横肉的大汉钻了出来，开口问道：“有事儿啊？”
老李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掏出一支，递给了大汉。
大汉抬眼一看，说道：“呦~烟不错！有事儿说事儿。”
于是，老李把跟答应给他工作的那个老板的事儿说了一下。大汉吐出一口烟，点了点头说道：“嗯，刚才老板给我打电话了，就他啊？”
老李点了点头，大汉围着老肖转了一圈，开口问道：“几级觉醒者啊？”
老肖连忙从兜里掏出内政厅发的证件，双手递了上去，赔笑道：“两级力量变异者。”
大汉吐出一口烟，说道：“够用了，啥时候能上班啊？”
“随时都可以，我具体要做什么呢？”
大汉看看老李手里提着的酒菜，说道：“仓库有管事的，白天进、出货有人负责核实，你就管搬货就行。晚上要值班看着货，不能离开，有没有问题？”
说完，大汉指了指仓库角落的一个小行军床，又补充道：“晚上你就住这里，东西都有，收拾一下就行。”
老肖太开心了，小雅平时住在学校，但节假日要回家来住。儿子女儿都大了，房间根本不够用。要是这份工作能顺带解决了住宿的问题，那可就太好了。
他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大汉给他办了一份入职合同，老肖看了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大汉又指着他手里提着的酒菜，说道：“现在中午，你收拾收拾，今天就开始上班吧。上班的时候，酒就别喝了。”
老肖看着手里的酒菜，连忙递给了老李。
老李接过袋子，拍了拍老肖的肩，转身走了，而老肖开始收拾床铺不提。
走过泥泞的街道，又转入了内城区。在经过检查站时，老李把手里提着的酒菜随手扔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进入内城区后，来到一家洗浴店门口，他扭头看了看，迈步走了进去。
楼上贵宾包厢内，一个胖子翻身躺在椅子上，旁边一个衣着清凉的女子正跪着给胖子采耳。
老李低头轻声说道：“老板，事情办好了？”
胖子头也没抬，瓮声说道：“这么快吗？”
“给您办事哪敢不尽心尽力呢？”老李谄媚的捧了一句。
“嗯，去前台支钱吧，一千个。”
老李连忙鞠了个躬，又欲言又止的开口说道：“那老肖他……”
胖子讥讽的一笑，说道：“那是你该问的事情吗？你还想加个钱不成？”
“不敢不敢！老板您歇着，我走了。”老李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嘴巴子，多嘴问这句。他倒退着轻轻关上了门，转身来到了楼下大厅。
柜台里站着两个一米七八的大高个儿美女，看着老李下楼，开口说道：“老板，有什么需要吗？”
“王总让我来支钱，一千个。”
美女掏出对讲机，跟对面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便点了点头，打开抽屉点了一千块，放在柜台上，轻声说道：“老板您收好。”
老李抽出五百扔在台子上，开口说道：“来，开个包！叫三十八号过来。”
美女甜甜一笑，说道：“好的，楼上请！”一旁的迎宾小弟带着老李上了二楼。
其中一个美女看着老李离开后，用手扇了扇鼻子，说道：“这个老b苦力，今天早晨刚走的，中午就又来了，身体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