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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①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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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

    波本睁开眼睛, 身上莫名沉重。

    “想着怎么报答我吧,”妹妹扯了扯他头上的金发,“我可是让你占了大便宜去了, 现在都好疼。”

    这话说得分外暧昧, 他的脑袋迟缓了一下才想起来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两个人被追到穷途末路,他不得已先出去把人引开, 最后以身上中了几枪的代价,总算是把对方解决掉了。

    ……中了几枪。

    他活动手腕,忽然发现身上没有从前受伤时的那种疼痛感,而且之前穿的衣服也换了。

    裤子也换了。

    波本的手哆嗦了一下, 缓缓地抬头, 对上妹妹双眼。

    一向伶牙俐齿的男人,这个时候居然有些词穷。

    伤口恢复得毫无痕迹,放在往常绝对是第一要思考的问题,可是现在的金发公安却丧失了缜密的思维, 陷入了道德的自我拷问中,无法自拔。

    他抿着唇:“我——你……”

    “怎么,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妹妹瞪大眼睛,眼神里写满了谴责, “我们都做了那种事……你该不会现在不想认账, 装作不记得失忆了吧?”

    “弄得我好疼呢。”

    实话,完完全全的实话,谁知道这个家伙警惕心居然那么强烈, 哪怕是在晕过去之后身体也保持着攻击的状态,要不是她反应快,估计就要被锤了。

    “我, 我没打算不负责,”他舌头打了一下结,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负责的。”

    妹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吧,”妹妹吃惊地说,“你想到哪去了?”她颇为恶趣味地坐到他身边,逗弄一下金发小狗,“你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吗?”

    他下意识往旁边挪:“……”

    “不会以为我跟你发生关系了吧?”

    再笨也知道自己被耍了。波本脸色胀红,忍无可忍:“你能不能矜持点?”

    小狗炸毛了,妹妹得寸进尺,越发猖狂,心里开始盘算坏主意。

    她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越不让做什么,就越要做。

    ——他越不让她说,她就越要说。

    “明明是你脑袋里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吧,”妹妹按住在他的肩膀,稍稍用力就把他推回床上,当场给来了个床咚,“你是不是在想……”

    “你是不是和我做-爱了?”

    空气沉默了片刻。

    波本镇定地移开对视的视线,“……我认输。”

    妹妹终于大发慈悲地放他一马,得意洋洋地坐了回去。

    她得理还不饶人,还要嘲笑:“大名鼎鼎的情报头子还真是好骗啊,又不是十几岁的小男孩,都纵横情场多年善于玩弄女人心的人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不清楚吗?”

    波本搓了把脸:“你先说一下,我怎么就纵横情场多年了?还有,讲道理啊,我怎么就玩弄女人心了?”

    妹妹振振有词:“你可是情报组的人,没少利用身体诱惑无知少女上当受骗吧?”她顺着发散了一下思维,想象的画面越来越丰富,“说不定还有那些富婆哦,跨坐在大腿上,玩弄你的胸肌用金卡在你的腹肌上刷卡……”

    “对了,说不定还有波本的金丝雀之类的剧情……哦,你喜欢小白花吗?”

    越说越离谱了,他听得一头黑线,实在忍不住了打断她。

    “根本就没有那回事,请不要随意污蔑我的清白。”

    囚禁都出来了,要是传出去他可太刑了,以这种方式回到警察厅,估计是要被说一辈子的程度。

    妹妹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难道你是dt?”

    “……”

    讲道理,现在是个加固人设的好机会,应该顺着她的话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

    也不是刻意保持单身,他如今的身份不适合和普通人有正常的恋爱交际,又不想为了欲望单纯进行身体的疏解,然而组织里的人大多都是为了利益权色才听从命令,当黑色成了常态,白色反而就成了罪过。

    可是让他在她面前编这个,他又莫名不想。

    于是最后选了个体面的说法:“……我比较挑。”

    所以宁缺勿滥。

    他在她准备开口说出更奇怪的话之前先抢过了话语权:“记得之前我中了三枪,在肩膀腰腹上,但是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也太不科学了,如果他一觉昏睡了十天半个月,组织有特效药也还说得过去,但从中枪到现在,时间过去了也不过一天而已。

    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妹妹:“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波本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听到的那个词。

    “……”

    总感觉像是假的,听上去实在太荒谬了,可是又无法运用科学和目前曾有的医学来解释这个道理。

    回忆起半梦半醒间嘴里的铁锈味,多半是血的味道。他也不可能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就让她在胳膊上再划一道——哪怕他没有在她身上看见任何伤口。

    至于这个□□到底还包不包括其它……

    他想了想,脸又开始发热,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情放下。

    最严重的伤虽然恢复了,不过也不代表身体没有一点亏损,波本在床上休息了好几天,期间监管任务暂时交替给了贝尔摩德。

    这位曾经的搭档也虚情假意地来看望过他一回。

    “看来你很受大小姐的宠爱呢,波本,你总是这样的招人喜欢,介意传授一点神秘的小技巧给我吗?毕竟这几天我要代受苦难。”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他苦笑了几声,“莲衣小姐哪里喜欢我?”

    能不讨厌已经万幸了。

    美丽的金发女人指尖夹着根烟,到底考虑到病人没有点燃,似笑非笑地说,“太谦虚也是一种骄傲,我当初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

    她目光放空,大概是回忆起了从前的事:“她可是难对付得很,苏格兰威士忌——”

    波本瞳孔微缩。

    “——你还记得吗?”贝尔摩德感叹了一声,“你们好像还一起出过一回任务吧?虽然是个日本公安,不过,那个家伙可以算得上是组织里难得一见的好脾气了,在琴酒之前,他在莲衣身边待的时间大概算是最长的了,也就只有他能容忍她那种无聊又矫情的脾气。”

    景光也接过这个监管任务吗?有一段时间波本被派到国外执行一个长期任务,他们有相当一段长没有过任何交流,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不过,就连苏格兰威士忌也没能坚持到最后——那可还没到卧底身份暴露的时候呢,他们吵了一架——苏格兰那种脾气根本就不可能和人吵起来,所以只能是莲衣又因为什么发脾气,把他赶走了。”

    她难免感慨:“当初看他们两个相处,我还以为两个人会在一起呢。”

    波本默不作声。

    病房门打开又关上,贝尔摩德离开了房间,他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伸手盖住双眼。

    ……毕竟是千面魔女,贝尔摩德的话不必完全当真,但其中也有可考之处,景光的死一直是他心里难以越过的一道坎,尤其是在他死去之后……

    连尸体都不知所踪。

    组织有专门的部门负责处理现场,他甚至没有勇气去问,苏格兰威士忌被怎么”处理”掉了。

    也许就像被扔掉的垃圾。

    就那样死得悄无声息。他理当被所有人景仰,可是一直到死去都只能做个衣冠冢来怀念。

    等出了组织的病房监控后,波本掏出手机,消息发出去之后,系统很快开始自我抹除痕迹。

    [silver bullet(组织疑似拥有复原能力存在)]

    波本好不容易从医院出来又被叫出去执行任务了。

    尽职尽责的饲养员充分考虑到了她的需求,买了整整一大箱的零食准备好:“等你吃完这些东西我就回来了。”

    足足一个星期的量,但任务只花了四天时间做完。

    提早回来之后,他没有看见她脸上的意外。

    “刚好吃完,你还挺守时的嘛。”

    “……”

    他看得出她很开心。

    妹妹哼着歌,她收到了fbi的赤井秀一的死讯。

    被组织的基尔酒杀死,她还确认了视频里面他的手,护腕底下确实有一道枪伤痕迹。

    “之前的那些人都是些废物,”她摩挲着脖子上戴的那根蓝色水晶的项链,轻声说,“一个赤井秀一而已,一开始拿其他人把他逼出来就行了,没必要那么兴师动众,小题大做。”

    波本:“……”

    “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厉害,”妹妹声调微扬,“如果是波本你去的话,一定可以把他很快解决掉吧?”

    他笑着嗯了一声。

    完全开心不起来啊,听到那个家伙的死讯,他确实厌恶赤井秀一,恨不得和对方拳拳到肉的厮打一场,但那仅仅是私情。他们起码勉强能算得上是同一个阵营的人——都是红方。

    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降谷零清楚认识到,她不是。

    不过,对于赤井秀一的死亡,波本仍然存在很深的疑虑,他不相信他看作对手的人就这么轻而易举死去,只是如果需要调查的话,就不能像从前一样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

    最好的做法就是像从前一样,做兼职去收集情报,只是背后真实的目的,当然需要瞒下来。

    他藏一半,说一半:“不会打全天工,中午的午饭我会提前做好,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晚上我会早点回来。”

    妹妹:“你需要钱?那我可以给你啊,这样你只需要陪我一个人就可以,不用到那些地方和其他人卖笑营业了。”

    波本:“但至少那些钱是干净钱吧?”

    妹妹看他,脸上的笑意收了:“你什么意思啊?”

    她重复了一下他的话:“什么叫做干净钱,你觉得我的钱脏啊?”

    波本闭上眼睛,试图在尽短的时间里恢复平静,把情绪收回来。他不应该把矛盾现在就展露出来,至少现在还不行。

    他冷淡地看着她:“但在进组织之前,我就是靠你口里的卖笑营业生活啊。”

    “哦,”妹妹无所谓地说,她站起来,手撑在桌上,以这样的姿态看着他,神色显得有些讽刺,“那行吧,你现在就滚出去。”

    波本开门离开安全屋。

    他压着满心的烦躁,和说不出来,无法排解的郁气走了大老远,发现手里沉沉的,还拎着一袋垃圾——甩门走人的时候顺手从垃圾桶里带的。

    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习惯都成自然了。

    真是没出息。

    她现在大概气得想杀他的心都有了,也没有回去的必要。就这样也好,他也需要一点时间冷静,沉淀一下情绪。

    妹妹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她等了五分钟——第一分钟的时候,波本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地原谅他。

    现在五分钟过去了,很难不让她想到对方是出了什么意外——要么死了,要么死了。

    现在大概是真的死了。

    她起身走进房间,把门关上,在床上枯坐了很久,手指伸到床沿下一个隐藏的花纹上,轻轻按下。

    床发出了咯吱的声响,听见齿轮和机械的运作,床尾的床板分开,就像一个火柴盒子一样,内胆被慢慢推出。

    里面装了一个人。

    安详睡去的男人面目俊秀,脸上的神情很安详,除了过分苍白的脸色,没有起伏的胸口,其余宛然如生,就像只是睡着了。

    黑发女人坐到他身边,躺下去靠在他的胸口,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猫咪一样蹭了蹭。

    哪怕他已经不会再给任何回应。

    “……他觉得我的钱不干净。”

    “你给我晚上托梦去吓他。”

    “可是……”

    她慢慢闭上眼睛,声音有点委屈:“……一直都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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