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来者不善
大家乘着大巴驶在公路上,满怀对家人重聚的期待时。另一辆熟悉的卡车正好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纪淮正在座位上昏昏欲睡。随着车子急刹车,剧烈的晃动把他震清醒了。他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问隔壁座的叶盈:“怎么突然停车了。”
叶盈眉头紧皱,紧紧盯着前方。
“有辆车拦在前面。”
纪淮刚走到挡风玻璃前面,面前的卡车就跳出了一堆穿黑色衣服,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人。那些人呈“一”字排开,个个手上举着长枪。
车上的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尖叫乱窜。
leo把手背到身后,向成员们做出安顿秩序的手势。
成员们马上安抚车上的人们,这才使乱成一团的人们安静下来。
那些黑衣人举着步枪蹲下,枪口都瞄准了这辆大巴。
面前这群人来者不善。
“都趴下。”纪淮冲他们喊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就冲破了玻璃,直直朝他射去。还好他经过几个月的训练,面对危险时,身体已经练成了自觉的反应。
纪淮与子弹擦肩而过,子弹直直朝他身后射去,击倒了后座一个还没来得及躲起来的平民。
“妈的。”他忍不住飚了句脏话。
谁也不知道面前这群人的来历。
几个成员见情况不妙,纷纷掏出枪戒备。
对面继而加大马力,对准大巴里的人就是一顿输出。
“突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
“突突”
…
一时间,弹闪雷鸣。大巴里的很多人很快死于步枪之下。
变化来得突如其然,甚至于这些训练了好多年素质极佳的成员都没有反应过来。
“纪淮你让兄弟们带着大家从后门撤退。”
leo一边招呼成员们掩护幸存者从后门撤退,一边从破碎的挡风玻璃后举起枪瞄准对面的黑衣人。
leo的枪法极佳,三两下就干掉了对面的一半人,由此看来,对面的家伙并没有接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
他因此放松了警惕。
纪淮和一帮兄弟从后门刚带人撤退,就被潜伏在车后的十来个黑衣人拿着枪抵住了。
“啪啪啪。”车后缓缓走出一个黑衣人,从容地摘下他的头套,露出一张十分嚣张的脸。
那人染了一头白发,嘴角的伤和眼角的血渍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丝独属反派的叛逆感。他扯着嘴角的样子显得十分恶劣。
那人上前抓起纪淮的头就往地上撞了几下,等见了血,纪淮晕过去之后他才松手,还嫌弃地把手上的血用纪淮的衣服擦了干净。
“都绑了带走。”他舔了舔嘴角的血,一脸邪笑。
“前面那个怎么办?”身边的黑衣人问他。
那首领蹲下来像摸狗似的薅了薅另一个被控制住的成员的头发:“等留着送信的人啊,不然怎么钩来大鱼呢。”
他重新站了起来,双手插着裤兜,潇洒地打了个响指,走在押送这群人的黑衣人前面。
等leo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时候,黑衣人们已经带着人跑了不知多远了。
leo解决完前面的人,才发觉兄弟们都没了动静。
他着急忙慌地跑到车后,地下只有一滩血迹,这让他异常心慌。
他连忙跑回车前,探了探刚才交战的那些人的鼻息,终于找着一个没咽气的,就抓起人家的领子逼问:“你们的据点在哪?”
这些人早是上头安排好了来送死的,连答案都吩咐他们背下来了。
这人还剩半口气,还要坚持回答leo的问题:“城…城西体育馆…”坚持着说完上头交待的事,这人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leo气得牙痒痒,一拳捶在沙砾地上,指骨直接渗出了血。
他知道自己单独一人绝不可能能救得回来那么多人,于是开着破碎的大巴回了基地。
…
“昱礼,他们都被劫持了。”
白昱礼罕见地露出了懵圈的表情。
“什么人?”
“不知道,都穿着黑衣带着头套。只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城西体育馆。”
白昱礼没有片刻犹豫,立马抓起一旁的外套就要跟着他下楼了。
“田田,我出门一趟,你别乱跑,乖乖待在家里。”
禾田田在客厅里打着电动,不知道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听到他的吩咐乖乖应下。
白昱礼下楼,立马通知各小分队,留下几个人保护基地外,其他人都跟着他去城西体育馆。直觉告诉他,这次的敌人不好对付。
“各小队人员,一分钟内下楼集合。”
一分钟之内,成员们就陆陆续续地下楼集结完毕。
“这次的敌人来路不明,到目的地后听我指挥,不要轻举妄动。”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分成六辆皮卡出发。
快到城西体育馆,白昱礼拿出对话机向其他几辆车发号施令:“2、3、4,在体育馆包围。剩下的5、6跟着我突袭。”
“收到。”
“收到。”
…
“收到”
白昱礼带着三辆车的成员从后围突袭。奇怪的是,等白昱礼带人翻墙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长满了杂草,像是很久没来过人的样子。
“被耍了。”他绷着脸,内心逐渐紧张起来。
leo领人进馆内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没过两分钟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来。
“快趴下,有炸弹!”leo远远地朝站在馆外的一行人大喊。
白昱礼听到他的话立马趴下,没过一会儿,耳边就响起了爆炸的轰鸣。扬起的尘土蒙住了他的眼睛,发起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臂。
等爆炸过后,他站起身,派派身上的尘土,耳边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轰鸣。
此刻,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各小队集合,立马返回基地。”
顾不上身上细小创口带来的疼痛,他发了疯似地冲出体育馆。leo身上的伤更严重,他龇牙咧嘴地拉住白昱礼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调虎离山。”
leo和旁边的成员面面相觑。半饷,这群人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把大部分战斗力都转移走,剩下那群“老弱病残”不是任人宰割了。
他们忽然心一紧,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