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杀人凶狼:我都这样了,你不许怪
山林似乎在这一瞬陷入诡异的静谧之中。
一阵风吹来。
明明是这么热的天,尖嘴猴腮的男人和他的同伙却感觉遍体生寒。
只是刀断了,他们或许还不会这么恐慌。
因为有些人就是天生就是比别人力气大一点,稍微用点力确实能轻易把刀弄断。
然而把刀弄断和让刀裂成几十个碎片渣渣完全不是一回事。
就算是他们的大当家也做不到这样。
更何况刚才这个男人只用了两根手指头。
尖嘴猴腮的男人松开刀柄,和他的同伙跟见了鬼一样扭头就跑。
然而他们怎么可能跑得过萧珩。
“悉悉索索。”
与此同时,他们面前的草丛又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尖嘴猴腮的男人和他的同伙差点直接被吓死,这次又是什么啊!
听到前方又突然出现动静。
苏揽月也是讶异,只是看逃跑的这两人的反应,应该不是他们的同伙。
如果不是同伙,那是……
“嗖!”
银亮的皮毛、凶狠的目光冒着寒光,张开的嘴巴锋利的尖牙让人不寒而栗。
狼!
而且不止一只!
尖嘴猴腮的男人和他的同伙吓得三魂直接去了七魄。
“狼、狼、狼!”
他们想逃跑,然而已经腿软,跌坐在地上,想手脚并用地后退,但是……
狼似乎一开始就知道是他们,也是奔着他们来的。
一出草丛,就直直朝他们扑来,张开的嘴一口咬住他们的脖子。
“不要!”苏揽月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连忙要阻止。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从狼的出现,到他们咬住这两人的脖子,不过瞬息的事。
不过数秒,这两人直接没了气息。
这下好了,蹲了一天好不容易蹲到的人,结果才知道一个什么雄狮寨,具体还没多问一句,人直接死了。
这一天直接白蹲了,偏偏她还不能对“杀人凶狼”有任何责怪。
因为眼前出现的几只狼,其中一只正是之前苏揽月救的那只。
而母狼这一举动显然是在报仇——
尖嘴猴腮的男人和他的同伙布置陷阱曾让母狼受伤。
那天如果她没出现,母狼不仅会流血过多而死,它肚子里面的三只小狼崽也会胎死腹中。
狼是一种有仇必报的动物,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两人。
狼又是一种嗅觉极为敏锐的动物。
那天让母狼受伤的陷阱和捕兽夹肯定都残留着这两人的气味。
母狼就是顺着这气味一路找过来。
所以刚才母狼才会看都还没看到这两人,就直接从草丛里扑了出来,直接咬死了他们。
察觉到嘴里的两脚兽没了气,两只狼松开嘴,又看向苏揽月和萧珩。
其他的狼倒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警惕地盯着他们,眼睛里面依旧冒着凶光,随时都可能会扑上来。
唯有那天苏揽月救过的母狼,朝苏揽月看了一眼,又连忙移开了目光。
苏揽月在母狼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丝心虚……
苏揽月:“……”
她朝母狼的后右腿看过去,那天包扎的纱布还在,不过看母狼刚才扑杀架势,伤应该是好了。
只是还不待询问,其他的狼已经露出尖牙将他们包围。
其中一只比其他的狼块头要大许多的甚至已经朝苏揽月扑了过来。
只是还不待碰到苏揽月时候,它就被母狼扑倒。
母狼露出尖牙,一脸的凶狠地对它嚎了几声。
那只被她扑倒在地的狼没过一会就呜咽出声,这模样活像被悍妻训斥的小可怜丈夫。
只是苏揽月知道,这不是什么小可怜,因为一般狼群里面块头更大的是头狼。
母狼对着头狼又龇了龇牙,才放开它。
头狼起身,甩了甩脑袋,看向其他围观的狼:看什么看!
其他的狼:“……”
或许是母狼刚才的几声叫唤说明了情况——她不是敌人,而是救了母狼和狼崽的人。
所以现在这些狼不再对她眼冒凶光了。
苏揽月这才走到母狼跟前,一边询问,一边去解母狼的后右腿上的绷带:“伤好了吗?我看看。”
母狼甩了甩尾巴,任由她查看。
苏揽月解开绷带检查了下。
不得不说狼是一种恢复能力很强的动物,母狼先前还流血不止的伤口现在已经基本愈合了。
估计再养个几天,连疤都看不到了。
“没什么事。”检查完后,苏揽月抬手摸了摸母狼的脑袋。
母狼瞥了苏揽月一眼,脑袋又晃了晃,似乎不想让苏揽月摸它的头。
偏偏它又挪都不挪,让苏揽月依旧能轻易摸到它的头。
苏揽月笑了下,又摸了两把才松手。
母狼在她松手之后,看向地上刚被她和头狼咬死的两人,又抬头看向苏揽月,叫了一声。
这两只两脚兽虽然是我们咬死的,但我们不是故意的,你说怎么办吧。
明明做了亏心事,自己也很心虚。
可母狼依旧高高地扬起她的脑袋,做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像是在说:我是做错事了,但你敢怪我一个试试看?
苏揽月看着它没说话,母狼双眼微微瞪大:你不会真的要怪我吧?
不会吧?你要真怪我的话,我就、我就……
“唔……”母狼呜咽了一声,摇了摇尾巴,又用它高贵冷艳的大脑袋蹭了蹭苏揽月的腿。
它再次抬头看向苏揽月,也再次恢复高贵冷艳的模样,好像刚才讨好的狼不是它一样。
狼:我都这样了,你不许怪!
苏揽月:“……”
她本来也没想怪的,所以内心戏可以不用那么丰富。
看着目露委屈的母狼,苏揽月叹了一口气,伸手又要摸了摸母狼的脑袋。
然而这时另一只手更快地伸了过来,一把握住苏揽月的手,然后……放到自己头上。
苏揽月看向这只手的主人:“阿珩?”
萧珩委屈:“月月不要摸它的头,要摸就摸我的,我的更好摸。”
说着,他抓着苏揽月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苏揽月,像是在说:是不是?月月是不是?我的头是不是比臭狗的头更好摸?
母狼也在这时不甘示弱,对着萧珩就是龇牙。
它又挑衅地继续用自己的脑袋去蹭苏揽月的腿,企图引起苏揽月的注意力,争夺苏揽月的宠爱。
一人一狼再次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让谁,最后他们又齐齐看向苏揽月:
萧珩委屈巴巴:“月月,你最喜欢摸我的头是不是?”
狼狂甩尾巴:“嗷呜。”(两脚兽,你快说,我的头比这个笨蛋两脚兽的头更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