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焉利之花
在随后的一次实验中,刘芸将已经变异过的卡厄斯,注入猴子和小白鼠体内,焦虑的等待了四个小时后,原本流血不止的猴子停止流血、本已变成棕色的动物皮肤恢复了本来的颜色。这些阿瑞斯的并发症状正在慢慢消失,刘芸和两名小组专家几乎高兴的跳起来。
虽说目前实验结果已经基本成功,但按照正规流程,需要再等8个小时才更安全,在阿瑞斯症状消失之后的三个小时里,糟糕的结果还是出现了:两个实验对象:猴子和小白鼠全都出现了骨质液化的情况,先是脊椎然后是四肢,实验最终结论如下:注入卡厄斯7到8个小时后,实验对象全身百分之六十的骨胳完全液化,虽然它们的阿瑞斯症状消失了,但它们动弹不得呼吸困难,由于没有骨胳支撑,它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最终两个实验对象因呼吸衰竭只能痛苦地死去,整个经过被完整清晰的记录下来,刘芸和两名专家见证了这一实验结果,谁也无法接受近在眼前的胜利转瞬破灭的极度失落感。
看来,卡厄斯在复制大王酸浆鱿抗压特性的同时,将它的无脊椎基因也一并复制了过来,这才导致实验对象变成鱿鱼那般骨质液化。
“这条路行不通啊,刘芸!”马继东博士有气无力的垂下右手,记录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两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刘芸机械般的将两只已经死亡的实验对象放入焚化炉中处理,关上炉门,大火无情的吞噬了专家组几日来的心血,带走了刘芸寄予厚望的卡厄斯变异病毒。不用多说,南蛙岛基地这两天的气氛是非常压抑的,而远在东北方3700公里远的焉利国元首赞利和刘芸一样,同样也是心情抑郁,且度日如年。
焉利,半岛小国,神秘的北纬40度线贯穿全境而过,一年里寒长暑短,是邗国东北部隔海相望的国家,86321平方公里,其国境修长山多平原少,但海洋资源丰富,盛产各种海货、化妆品、及各种流利娱乐文化。年均gdp约为邗国的四十分一、月钵的十五分之一,这是个地狭民少的地缘小国。
国虽小,但因其地理位置特殊,横介于月钵与邗国之间,故此焉利在以往的政治博弈和地缘冲突中经常扮演缓冲的角色。
阿瑞斯横行盖亚那大陆时,焉利北部三分之一的领土亦被感染,剩下三分之二的城市虽得以幸免,但被觊觎已久的月钵国牢牢控制,其元首府早就有月钵军队进驻,往日有米国和邗国为其撑腰,月钵只能觊觎而不敢染指,但现在的焉利国唯有任人宰割。
月钵对焉利的控制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保护东盖亚那幸存的郡城,而实际上焉利的政治民生、军事设施全被月钵掌控,其元首赞利也成了实打实的傀儡,在月钵驻焉利兵部司政池田真平的威胁下,这位曾经的亲邗派元首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从出兵邗国搞破坏,到关闭邗国驻焉利大使馆;从签定焉月不平等条约到焉利矿产资源不平等输出,原本民富国安的焉利现在成了月钵嘴里油花花的肥肉。
更让赞利感到耻辱的是他的妻子和女儿沦为池田真平的玩物,这个池田真平是出名的色鬼不!应该说是色魔!而赞利的女儿沐贞,素有芳冠焉族的美誉,是名满半岛的焉利之花。赞利年近40才得一宝贝女儿,女儿今年芳龄17,生的倾国倾城,池田真平之所以力主要来焉利出任兵部司政,除了想当一当焉利的“太上皇”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这个赞沐贞。
来到焉利国的第三天,池田真平就拿阿瑞斯变异病毒威胁赞利签定《焉利元首府保障条约》,条约中最无耻的是一条就是:月钵驻屯本部,有权对元首府内所有人员进行必要的人身安全检查,这里说的“所有人员”也包括女眷。
赞利不糊涂,知道这是一条龌龊的阴谋,但为了焉利仅存的3200万人民不受阿瑞斯荼毒,他唯有将怒火关进心底的牢笼,让这股邪火无休止的焚烧自己那颗羸弱的良心。
从条约签定之日起,池田真平有事没事就以检查人身安全为由,对赞沐贞和元首夫人进行身体检查,表面上是为了监测有无感染阿瑞斯,其实就是为了揩油。
赞沐贞还是个孩子,她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每次“检查身体”之后,她都要躲在元首府的角落里将音乐调高,然后嚎啕大哭,她明白父亲的处境,也知道父亲没有能力保护她,好在每次池田打算“更进一步”时,赞沐贞就会拼死抵抗,池田怕搞出人命无法向兵部交待,遂不得不作罢。
元首府里的女眷度日如年,赞沐贞和元首夫人虽然得到“优厚待遇”,除了池田没人敢打她们的主意,但是府里其他漂亮的女性可没有这么好的命运了,那些驻焉利元首府的月钵中下级军官似乎对凌虐弱国女人有着浓烈的兴趣,每天从早到晚元首府就像一座人间炼狱,上至元首的私人女秘书长,下至女机要员,无一不被月钵军官肆意凌辱。
这些军官毫无顾忌的这样做,所依仗的只有两个字:食物!月钵国孤悬海外,加之其移民入境政策内松外严,故此没有受到阿瑞斯半点影响,所以焉利人民的食物配给大多来自月钵,很多焉利人为了不被饿死,只能用妻子女儿的身体来换取一点食物,有时为了一袋快要过期的面包,甚至是一袋狗粮,那些可怜的焉利女人也要为此牺牲肉体和尊严。
整个焉利,除了月钵人,谁都饿的没心思去想床第之事,这也更加重了月钵人的无耻与龌龊。
元首府里的女人也要吃饭,她们虽然身居高位,但国家贫弱,此时此刻,活下去对她们来说更重要,所以每天元首府里经常上演低级月钵军官欺侮高级焉利女官的事件,可到了第二天,这些女官和机要员照样得回办公室上班。
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反抗就会随之而来,焉利国内很快有了抵抗组织,但他们一无武器二没粮食,所谓的抵抗最多只是用石头砸月钵兵,或者一拥而上抢夺月钵物资车,其下场往往是全军覆没。十几二十个焉利男人被三四名月钵兵打败是很常见的,通常他们会被就地击毙,然后根据他们的口供搜寻这些叛党的家眷,有年轻漂亮的女人就会被抓进暴民改造营,焉利民众都知道,只要女人进到这个地方,那便是生不如死。
暴民改造营的大门一般是紧闭的,每两天会出来一辆大车,大车上全是一丝不挂的年轻女性的尸体,这些白光光的肉体毫无尊严的被拉到野外焚烧掉,月钵人像处理废物垃圾一般对待她们,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名字,只能从她们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猜出,这些可怜的女人死前经历过诸般可怕的折磨。
赞沐贞这几天精神恍惚,她被池田禁足,不准上学也不准出元首府,身体检查由每天一次变为每天两次,有时池田为了他那变态的快感,会让元首夫人和赞沐贞在一个房间同时接受检查。
这样的高压环境下,就算是个男人也不一定承受的住,终于在9月25日这天,元首夫人被池田玩弄之后,身体流血不止,昔日高高在上的元首夫人走出检查室,那些和她同样遭遇的女官们看着她,她感觉在同僚火热目光的注视下,脸皮都在融化。
看着外面阳光下奄奄一息的焉利人民,她明白自己没有理由再活下去,当天晚上,她为丈夫和女儿做了最后一顿简餐,回到位于元首府三楼的杂物间,穿戴整齐之后,用前两天偷来的毒剂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人们发现她是在夜里9点整,端庄的元首夫人躺在杂物间里一张废弃的旧沙发上像睡着了一般,她的长发整齐的垂在沙发边缘,两眼空洞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一处污渍,她脸色发紫,嘴角溢出的血里有淡淡的杏仁味,在那深蓝色的长裙上,鲜红的血液浸染了她圣洁的地方。
赞利要和池田拼命,被月钵士兵拉开了,其实就算没有月钵士兵的帮助,年老的赞利也不是40来岁的池田真平的对手。他被“客气的”请回元首府24小时严密看守,池田真平则负责料理元首夫人的后事,对焉利民众只说是夫人误食有毒食物流血而死,但真相是掩盖不住的,人们很快知道了池田干的好事。
焉利国内在26日爆发大规模暴动,大量月钵兵站遭到袭击,食物和淡水被愤怒饥饿的焉利民众哄抢,损失较大。月钵大本营为了平息事端,不得不严肃处分池田真平,将他从焉利调回本土。
池田在27日早上收到调任令,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悔悟或是感觉自己为祖国带来了麻烦,而是想到了赞沐贞,这个他一直想要得到却一直得不到的焉利之花。
明天就要回月钵了,他明白今天是他当“太上皇”的最后一天,能不能满足心愿就看这一次了。想到这里他马上为赞沐贞安排了一次身体检查,女孩的父亲赞利被锁在房里,他并不知道这件事,赞沐贞刚刚丧母有心不去,但又想着母亲的葬礼还要靠池田来安排,父亲的性命还要看池田的心情。这个可怜的17岁女孩纵有万分不情愿,也只能委曲求全。
上午快到10点,赞沐贞进入病毒检查室,刚一进房间她就发现,房里不是那个月钵军医,而只有池田一人,她马上转身往外跑,但门已经从外面被关上,用力一拉发现门被锁上了。
可想而知,一个17岁的柔弱女孩怎么能反抗的了正值壮年的池田,她的第一次就在这惨白的、满是消毒水气味的病毒检查室被夺走了。池田满足了压抑日久的兽欲信步离开房间,赞沐贞也想走,可她连站都站不起来,从进房间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在哭,病床上的一次性床单被眼泪打了个透湿,今天是母亲离世的第二天,她却在这里被弑母凶手占有了,这一刻,赞沐贞彻底体会到母亲的绝望与无助,赞沐贞连裤子都没穿,麻木的拿起白色托盘里最粗的一根针管,向着自己的太阳穴毫无留恋的刺了进去!焉化之花,一国元首之女就这样凄惨的死去。针管进入身体的那一刻,赞沐贞仿佛看到了母亲,她张开双手微笑着迎接自己,就像儿时记忆中的母亲,那么温馨那么甜蜜,虽然幻觉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却是她一个月来最接近幸福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