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恶极之人

    后来，商言将阙语带回莲缘池安葬。

    所谓莲缘池，便是她们一同采莲的地方，在灭村那日之后，至今已有五年，莲池还是当年的模样。

    “可惜现在是深秋，看不到莲花了，有的也只是些残枝败叶。”商言惋惜道。

    “来年再一起看，好吗？”

    商言轻轻笑了笑，似是阙语在她的眼前。

    接着，她纵身一跃，与阙语一同，长眠在了这莲缘池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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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后，酒馆内——

    “人都不在了，这寻语阁还查吗？”慕丞问道。

    “查。”宣语灼说道。

    谢言冷：“……”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捕门布置人手了。”

    宣语灼应了一声。

    “宣大人，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就先回去了。”谢言冷站起身道。

    “你怎么了？”宣语灼问道。

    谢言冷淡淡道：“我在想，恶人会有恶报吗？”

    “……”

    谢言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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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西楼。

    谢言冷披了件毯子独自坐在窗边，望着月亮的眼神里看不出半点感情。

    “晚了还是晚了，应该早点动手的。”谢言冷淡淡道。

    “要让他不得好死，让他们忏悔自己。”

    谢言冷在后悔没有早点动手杀了赵般一群人，最后让别人抢了先。

    “原来，原本的凶手是你。”

    此话一出，谢言冷惊了一下，他朝门口看去，是宣语灼。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谢言冷问道。

    “你想杀了赵般，那你不就是凶手吗？”宣语灼说道。

    “那又如何？我想杀了他和我杀了他是不一样的。”

    “假设没有那个人——”

    “假设没有那个人，我定会亲手杀了赵般。”

    “……”

    “就算是被抓了，我也认了。”谢言冷淡淡道。

    “像他那种罪孽深重的人，死有余辜！”

    “你不能这样想，秉公办事是我们的职责。”

    “职责？我厌恶透了你们这样的人，做什么都大公无私，满身罪孽的的人也需要清白吗？还有清白吗？！”谢言冷愠道。

    “有没有清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受害者需要一个解释。”

    “那她们就不需要解释吗？”谢言冷问道。

    “我”宣语灼顿住了。

    谢言冷苦笑道：“看，连你现在也晕头转向了，你还能否认吗？”

    “谢寒，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冷静一下。”宣语灼道。

    谢言冷无奈的笑道：“我一直都很冷静，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的任何一个决定，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后悔帮你了。”

    “……”

    “或许你是对的，他们也需要一个解释，他们也要清白，但我说的也没有错啊。”谢言冷苦涩道。

    “谢寒你听我说，你现在很不平静，你没办法用理性去思考，等过一阵子，你再告诉我你是否后悔，好吗？”宣语灼语气带有一丝的抚慰。

    谢言冷顿了顿，之后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想法相互碰撞，谁也不肯服谁，他们都有各自的理解。

    或许罪孽深重的人也有清白，他们的清白可能就是可怜之处吧，亦或是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