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8(已捉虫)
新城第四层, 是除第七层外,训练室最多的一层。
当然,自从昨天新城与规则城宣布合作后, 哨兵佣兵们的训练, 就没有限定位置。
整个规则城的训练区域,都可以任由他们选择。
但尾鸣最近这段时间,在新城第四层训练习惯了, 也就没到外面去。
最重要的是,新城的训练室设计, 更符合哨兵训练室的设计,精准的数据分析和高强度的压力, 让尾鸣他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
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好像变得比以前弱了,在这安逸的规则城内待久了, 手脚都不能很好地反应过来了。
明明自己是个s级哨兵,前段时间还被那个叫老石的a级哨兵从背后拉了一把, 避开了前面齿鼠兽的致命攻击。
这还真够丢脸的,就更别说那个绝对有s级的独眼龙哨兵,实力差得太远。
没错, 不是等级,是实力。
虽然尾鸣不知道对方达到s级哪个层次了, 但他却有种直觉,感觉自己哪怕与对方升到同等级, 也未必能比对方强。
对方的速度、反应等等,无疑, 都是靠一次又一次的实战磨炼出来的。
与他们这十几年一直待在规则城的安逸完全不同。
这也就不难怪他一个s级的哨兵, 还得要被一个a级哨兵提醒了。
不得不说, 齿鼠兽群入侵这件事,让尾鸣等人便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再加上从昨天一直被提起的离城计划,便让他们产生了一种紧迫感,迫使他们重新捡回十多年的训练强度。
从昨天开始,无论是第四层的训练室,还是第七层的训练室,都已经爆满了。
也得亏尾鸣他们这群人来得早,不然也启用不了第四层的哨兵训练室,像是其他来迟了的哨兵,也就只好到新城外面,在其他训练强度没那么大的训练室里去了。
尾鸣才刚这么想着,便刚好结束一组训练动作,而就在他正准备开启下一组训练动作之前,却听到有同伴过来喊自己的声音了。
“喂——尾鸣,外面有人找你。”
“谁?不见,没看见我正忙着训练吗?等我训练完再说。”
“真的不见?在外面找你的,是那个叫‘陆涵’的制卡师,好像也是陆晏那小子的妹妹……?”
陆涵?他记得来了,那不就是新城建城的那个小丫头,之前还哄骗他去帮忙挖角来着?
说起来,尾鸣这些哨兵佣兵,无论是对规则城,还是对新城,都没什么归属感。
他们愿意待在新城的原因也很简单粗暴,只是因为新城能带他们离城,能给他们带来更好的发展而已。
事实证明,他们的决定是对的,相比于规则城,新城的发展更为稳定。
特别是现在规则城的制卡师,与新城的制卡师达成合作后,他们之前在规则城所享受到待遇,一样能在新城享受到。
而这一切的转变,说起来,还真和那个叫‘陆涵’的制卡师脱离不了关系。
并且,就目前的利益来说,他们确实还是得依靠新城带他们出去。
想了想,尾鸣还是停下了正在进行的训练动作,便和同伴嘱咐了一声,擦了擦汗,这才往门外陆涵所在的位置走去。
边走还边想着,对方过来找自己,是有些什么事呢?
要是给谁匹配制作战斗系卡牌的话,最先轮到的,应该是陆晏那小队的人不是吗?而不是他们这队的人。
毕竟,从利益关系上来说,陆晏那小队,才是永不会背叛的小队。
而他们,更像是一支被临时雇佣的队伍。
于是,当尾鸣看见在外面静候着自己的陆涵时,便下意识这么开玩笑说道的:
“丫头,你现在找我?该不会是要给我制作专属战斗卡吧? ”
“是。”
听到如此爽快的回答,尾鸣还真有点愣住了,一句话便下意识脱口而出了。
“为什么是我?据我所知,陆晏那些小子所使用的卡牌,还是以前的卡牌,还没进行过改良吧?你要是想增强战斗力的话,率先考虑的,应该不是我们吧?你就不怕我们离城以后,第一时间脱离你们新城?”
“不怕。”
陆涵摇摇头这么说道:
“你们与我们的利益并不冲突,哪怕你们出去后想离城,到时候,我再雇佣你们便是,更何况,要是规则城外面的深渊领域已扩张,你们暂时也是脱离不了我们的,最好、最安全的选择,还是和我们待在一起。”
“既然如此,无论从眼前利益,还是长远利益来看,帮助你们提升战斗力,也是必须的,越早帮你们提升卡牌性能,我们便越有胜算。”
“当然,我也不是单纯过来帮你制作专属卡牌的,就如之前所说的那样,率先提升老哥那小队的卡牌性能,对我确实更有好处。”
“但……我接触到的战斗系卡牌并不多的。”
“怎么才能够让战斗系卡牌的性能,在你们哨兵手上发挥到极致?还有,怎么才能够制作出让你们哨兵感觉到满意、契合的卡牌?以及战斗系卡牌的多种类型等等,都是我不太清楚的内容……这些,也是我今日特意过来,想向你请教的问题。”
说起来,战斗系卡牌,应该是陆涵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初接触到的一个体系的卡牌。
因为战斗卡牌是这个世界的主流,也是卡牌市场上最快能销售出去、被众多人哄抢的一类卡牌。
就像是陆涵最初制成的‘山海经’战斗卡牌系列。
但现在回头看来,‘山海经’战斗卡牌系列,性能强大虽强大,但却不是最优秀的卡牌。
从哨兵身上考虑的层面太少了,哪怕是同一类型的哨兵,他们各自所使用卡牌的习惯都不尽相同。
这便意味着,‘山海经’战斗卡牌系列,将会十分挑哨兵,不是非同一般优秀的哨兵,几乎是不能将‘山海经’系列卡牌的性能,给完美地发挥出来的。
这也是陆涵在规则城待了好几个月后,才想通透的一个问题。
要是现在让她再去制作‘山海经’系列战斗卡牌,很可能就不会赋予它们过于强大的输出特性,而是会更加关注卡牌与哨兵的匹配性上。
说实话,陆涵现在所想的这些问题,几乎都是哨兵们向制卡师们,提出的请求。
相比起性能特别强的卡牌,他们更倾向于制卡师们,能制出适合他们的卡牌。
但这一点,通常很难做到。
毕竟哨兵和向导,看待卡牌的角度上,并不完全一样。
制卡师们只想将卡牌性能挖掘再挖掘,而哨兵们的想法却很简单,只要用得趁手,用得舒服,性能不要太差就成。
无疑,哨兵和制卡师们的想法,是有点相悖了。
正因如此,哨兵们想要遇上一张适合的卡牌很难,大多数时候,哪怕是约了制卡师制作专属的战斗系卡牌,也未必能满意。
这便导致哨兵们在没有选择之下,只能追求高性能的卡牌,尽量让自己精神力去配合卡牌来使用,这里便有赌的成分了。
既然都是赌,那自然是用高级卡牌去赌了,就算高级卡牌再不能完美发挥,也能发挥出七成以上的输出值吧?总比不适合自己的低星卡要好。
这便是外面的哨兵们,过于追求星卡等级的主要原因。
毕竟不是所有的哨兵,都有那么多的时间和金钱,去找一张适合的卡牌的,这比找一个与自己相配合的向导都要难。
所以,当尾鸣听到这样的想法,从陆涵口中说出来时,便忍不住多看了陆涵几眼,内心更有几分说不出的触动。
心里更是忍不住在想着,要是真有这样一个能从他们哨兵的角度出发,去考虑星卡制成的制卡师的话,那么……他又能得到一张怎么样的专属星卡呢?
尾鸣在规则城内呆了十三年了,期间,因为是s级哨兵的关系,便受到了不少规则城层主的青睐,对方也给尾鸣制作了不少至少在六星以上的高级星卡。
但说实话,尾鸣使用这些高级星卡的次数并不多,他最喜欢、最常用的,还是一张十几年前制成的五星卡。
而制作这张五星卡的老制卡师,在尾鸣误入规则城之前,便已去世了。
之后,尾鸣想要找到这样一个能理解他的制卡师,便相当难了。
那位老制卡师,也是打小看着尾鸣长大,才熟知尾鸣的习惯和特性。
而现在,尾鸣的实力与十几年前相比,强了不少,原来那张五星卡是有点不合适他了,他也想找一张能顶替的六星卡。
就是找了那么久,都依旧找不到合适的,还是觉得以前那张五星卡用得比较顺手。
要是眼前这个制卡师,能制作出可以顶替的六星卡就好了。
这么想着,尾鸣便低头思索地看了陆涵良久,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沉吟道:
“你还能找到有空的训练室吗?在这方面,我可以给你简单地说解一下,但你是制卡师,或许与我们哨兵感受到的不同,要是有设备仪器配合的话,或许说解起来会更直观。”
“有,我第六层有一间单独的训练室,我主要是用来测试卡牌的,里面的设备仪器基本齐全,今日还让规则城将我们之前悬浮车里的设备仪器,全都搬过来了,你跟我来,我带你上去。”
说罢,陆涵便二话不说地,领着尾鸣上去了。
之前悬浮车里装的设备仪器,几乎是天行辖区最先进的仪器设备了,当初就是为了天耀辖区的哨兵们,能满意买他们的星卡,所做下的安排。
所以,毫无意外地,尾鸣对第六层这边的训练室很满意,将训练室的防御罩开到最大后,便开始给陆涵一一展示起来了。
因为尾鸣成名较早,早期也收集了不少战斗类卡牌,为了寻找自己最适合的方法,尾鸣也在早期也尝试过不同类型的尝试,正好适合给陆涵对不同类型的哨兵战斗方式科普。
“你是向导,不同哨兵的精神力特征不同,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我就不多说了,但其实,我们哨兵会选择的战斗方式,不仅受精神力的特征影响,还受环境习惯、性格,思维方式和实力强度等等影响。”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哥哥陆晏,是大咧咧地强攻型哨兵,因为年纪轻轻就升到了a级,精神力强度比一般哨兵都要强。”
“所以他使用卡牌进行攻击时,都会第一时间使用大规模强有力的进攻,将对手的优势率先打下来再说,他的精神力厚度,也能够支持他这么做。”
“但我不同,别看我现在是个s级,但在年轻时,我充其量,也不过是个b级哨兵而已,而当时,天耀辖区高手如云,a级哨兵都有不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要依赖我的b级精神力厚度,越级打败a级哨兵,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当时的我,却是做到了……”
尾鸣这么说着,便随手抽出了一张陆涵很熟悉的战斗系卡牌。
是二星雷爆卡,一张很基础的战斗系卡牌,这张卡的输出数据等,陆涵也十分清楚。
其单体最大的输出值,最高也只能达到二星中层而已。
就在陆涵在边上回忆着这张二星雷爆卡的数据时,只见就在这个时候,尾鸣就这么激活了这张二星雷爆卡。
但他并没有让雷爆卡的能量束在第一时间击出去,而是控制着雷爆卡的能量束在原地进行高速旋转,使能量束旋转的速度,比开始的时候快了近一倍,甚至都在发出快要受不了,尖锐的摩擦声了。
尾鸣这才低喝了一声,将这能量束击了出去。
而随着‘砰——’的一声声响,陆涵看到设备仪器显示出来的数据,竟是二星卡的临界值!
一直被外界认为只是一张普通二星卡的雷爆卡,竟然也能在尾鸣手上发挥出这样数据。
这一下子,便让陆涵似乎捕捉到了些什么,却又未能完全捕捉到,只是隐隐约约地,好像看到了战斗系卡牌更多发展的可能性。
“当然,我和你说这些,也不是让你深挖每个哨兵的背景,这是相当大的工程,也不用浪费时间做到这个独步。”
“你只需要知道,像是我刚才那个攻击,同样是c级哨兵,有的哨兵能轻易达到,有的哨兵哪怕是努力训练了,效果也不佳,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尾鸣这样的解释,陆涵仿佛一下子就明白区别在哪里了。
而且,还有不同思维习惯的哨兵,似乎使用同一张星卡的方式,都不一样。
就像是刚刚那张雷爆卡,要是换作他老哥陆晏来使用的话,很有可能不会使用尾鸣这种方式,而是会使用高速连续暴击。
在一束能量束快要击出去之际,便已着手准备另一束能量束的蓄能,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才是老哥陆晏比较擅长的攻击方式。
要是换作独眼龙呢,他的攻击方式又会是怎么样的?是偏向尾鸣的伺机而动,还是偏向老哥的连续强攻?
不,或许都不是,之前‘迷雾森林’那张卡牌的,给陆涵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她想,如果独眼龙手头里只有二星雷爆卡这张卡的话,采取的,可能是与尾鸣完全相反的方法。
他很有可能会减缓能量束转动的速度,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动能量束的存在,并寻求最佳的时间,提速,一击击杀。
就与‘迷雾森林’这张卡牌一样,平静地充满了杀机。
当然,这只是陆涵的推测而已,但没有由来的,陆涵却感觉这种可能性会很大。
特别是在尾鸣给他陆续说解了不同类的战斗系卡牌后,以及同一张星卡,他和他的那些哨兵同伴们,可能使用的不同方法等等。
渐渐地,陆涵便感觉自己看得更清楚了,仿佛也能明白哨兵对卡牌适配性的执着,是在哪里了。
就像是不同人,都有适合自己搭配的衣服一样。
不是说换上不适合的衣服就不能成了,而是适合的衣服,哨兵们就能发挥得更好,不管是哨兵,还是卡牌本身,都能达到优秀甚至是良好的超常发挥。
就像是眼前的尾鸣这个s级哨兵,他所擅长的战斗系卡牌应该是……
“是后期型卡牌是吧?尾鸣,你擅长的,是后期型的卡牌,对吗?”
这边尾鸣才刚给陆涵说解完一类战斗卡牌,便冷不丁防听到了陆涵说的这番话,便颇为满意地看了陆涵一眼,点点头道:
“没错,我的确是后期型选手,虽然我是s级哨兵,但我的精神力偏细腻,擅长精控、分析和蓄能,不擅长连续性地强攻。”
“我常用的卡牌也是这个类型,它拥有一定储能性,能将敌对方泄露的能量储备起来,到了后期,就能将能量攻击翻倍。”
“喏,这就是我用了十几年的‘蝶舞卡’,攻击体系与‘音波卡’类似,不过不是有声音的,而是无声的次声波,所以不认识这张卡的人,是不知道它的后期有强大……”
尾鸣这么说着,便是将他最宝贝的‘蝶舞卡’,小心翼翼地从他的卡器里抽了出来,展示给陆涵看。
不难看出,这确实是尾鸣的常用卡。
卡牌等级不高,就只有五星,但从上面不同的制卡师留下来的痕迹来看,这张五星‘蝶舞卡’修复了不下二十次。
但卡牌的边缘,却是十分整洁,没多少毛刺。
这应该每天都做了卡牌精心护理的原因,可见其主人平时对这张卡牌是有多宝贝。
但因为使用时间太长,作为常用卡,卡牌损伤修复的情况就不能避免,修复的次数越多,便越是证明了这张卡究竟陪伴了尾鸣有多长时间。
作为制卡师,呈现在卡牌上的这些信息,陆涵是最清楚不过了。
直至在这时候,尾鸣不知道地想了些什么似的,边怜惜地轻抚着手上‘蝶舞卡’,边惋惜地说道:
“其实,我今日愿意说那么多,也是请你帮我再制作一张新的战斗卡,现在这张‘蝶舞卡’,已经不太合适我了。”
“按我现在精神力水平来说,使用六星战斗卡才是最佳的,但我每次,都忍不住用回‘蝶舞卡’,其他星卡都并没有这张用着顺手。”
“但是……你也看到了,‘蝶舞卡’的寿命快到极限了,维修的次数太多了,上次帮忙修复‘蝶舞卡’的制卡师说,这是他最后一次修复了,下次卡牌再出现裂纹,便是这张卡牌要报废、无法再修复的时候了。”
“所以我想找一张能顶替‘蝶舞卡’的星卡,这张星卡,我就不打算再用了……”
的确,尾鸣口中这位制卡师没有说错,这张五星‘蝶舞卡’是快到极限了,要是换作她,都不一定能成功修复这张星卡,按现在卡牌损耗的程度来看,最多也就只能再使用三次而已。
三次之后,再厉害的制卡师,也无法修复这张星卡。
也就是说,尾鸣要更换常用卡,也是迟早的事儿。
而他们新城离城,确实也需要尾鸣s级哨兵的力量。
想了想,陆涵便朝尾鸣点点头,道:
“成,你将‘蝶舞卡’放在我这吧,快就三天,慢则一周,我再联系你,怎么样?”
“但有个前提是……我可能需要激活这张卡牌,好研究其星卡结构特征,期间也不能保证这张卡牌不会提前崩溃、损坏。当然,我会尽量小心,尽量不让起星卡结构受到影响。”
陆涵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尾鸣当然清楚。
虽然有点不舍得,但‘蝶舞卡’报废是早晚的事,要是能赶在‘蝶舞卡’报废前,找到新的常用卡,也是一件值得一赌的好事。
这么想着,尾鸣便有点艰难地点点头,将手上的‘蝶舞卡’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陆涵,再三嘱咐陆涵要小心研究后,这才万般不舍地离开。
说实话,尾鸣这么看重一张卡牌,陆涵作为制卡师,也是有不少压力的。
所以,在尾鸣离开后,陆涵研究这张‘蝶舞卡’的星卡结构时,动作也是相当谨慎的,就怕自己动作一个小心,便将这张卡牌给弄报废了。
当然,要是从这张‘蝶舞卡’的星卡结构来说,它的能量结构不难理解。
甚至从能量结构上,它与之前升为三星的‘混沌卡’有点类似,都具有吸收聚能结构,以及声波攻击结构等等。
这样的一张‘蝶舞卡’,要是放在陆涵几个月前,确实是不一定能看得清楚,但现在经过规则城的洗礼后,要看清楚这张星卡的能量运行结构,可是最简单不过了。
陆涵甚至不用激活这张‘蝶舞卡’,都能够将这张卡再复制一张出来。
但最后,陆涵还是决定要激活这张蝶舞卡试试看。
原因不是别的,只因为有一点她并不太能明白,按这张星卡聚能结构所显示,应该是无法聚集超过一米的能量的。
也就是说,这张蝶舞卡和混沌卡一样,只能收集己方溃散的能量,是不能收集的对面敌方阵营的溃散能量的。
可尾鸣却多次表示,就是因为蝶舞卡这张卡,能收集对面敌方战营的能量,才会在后期输出值翻倍,甚至有的时候,单体攻击输出值,还能达到六星卡的水平。
不得不说,这是最让陆涵感觉到疑惑的一点。
要是好几道攻击输出的总值,超过六星卡的分界线,当然是没问题,因为现星卡等级,是按单体输出数值划分的。
蝶舞卡被划分到五星卡,而不是六星卡,就是因为它的单体最高输出值,够不着六星卡的界限,哪怕这是尾鸣最擅长的一张卡,也基本不会出现这种跨星的情况。
之前那张雷爆卡也是,在尾鸣手上,最高输出值也没超出二星卡的等级,只是达到最佳的临界水平而已。
除此之外,陆涵还在该星卡的能量结构中,发现一丝很奇怪,附着精神力的能量丝线,而且这精神力,貌似还是属于尾鸣的?
这还真是陆涵第一次遇到的情况,看到的时候,还不禁‘咦’了一声,并尝试着将尾鸣的精神力,与其能量结构分开来。
但结果却是……陆涵不仅没能将其拆分开来,反而还被排斥起来了。
只感觉原本安安静静处于待机状态的能量结构,忽然就像是被谁激活了的,猛地一下就高速旋转起来了。
这一切的信息,都让陆涵感觉不同寻常。
而且这种情况,还莫名地,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想了想,陆涵还是决定重新激活训练室的防御罩,激活这张蝶舞卡试试,想看看究竟是哪个星卡结构的不同,才造成这种异象的。
然而,陆涵不过才将蝶舞卡插进卡器里,激活,看到的,却是失控的蝶舞卡。
被激活的蝶舞卡,并没有受控于陆涵的指挥,而是忽然将陆涵这个卡主当成了攻击的目标,对她进行攻击起来了。
幸好,陆涵对这种情况早有准备。
几乎就在蝶舞卡对她进行攻击的一瞬,她便已将卡器里绝对防御‘玄武卡’激活了,将蝶舞卡的攻击给牢牢挡了下来。
果然,她之前就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觉得这种自我激活、自我运转的情况,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现在,她几乎能确定是在哪里看到了,是在她的‘刑天’卡里见到过。
或许在‘蜂虫卡’上面,也有类似的一种自我运转的情况。
不过,陆涵还没有仔细观察‘蜂虫卡’的机会就是了。
但不管怎么样说,这种情况都只说明了一点,这又是一张拥有自主意识的卡牌!
然而,和‘刑天’、‘蜂虫’不同的是,它的自主意识不是制卡师赋予的,而是其卡主尾鸣赋予的。
或许在长达十几年的陪伴下,尾鸣的精神力不知不觉地改变了能量丝线的性质,从而使它诞生了初步的意识。
而且这种意识还是相当的朦胧,估计就和初诞生的婴儿差不多,无法对外界更多的信息进行识别,比‘蜂虫’诞生初步意识的那会儿,还要糟糕。
这么一来,之前聚能结构的异常,似乎又能解释开来。
恐怕是‘蝶舞卡’在潜意识配合尾鸣的精神力强度,才出现夸星级的单体输出值。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她激活了‘蝶舞卡’后,‘蝶舞卡’便似乎收不回来了,而且她强制收回来的话,还很有可能会造成这张‘蝶舞卡’的损坏。
陆涵:“……”
这还是头痛啊,更重要的是,第三张拥有自主意识卡牌的出现,确实也让陆涵产生了一种想法来,这不禁让她想起之前见到的十星战灵卡。
既然对面敌人的十星战灵卡能成为体系,那他们的自主意识卡牌,又为什么不能成为体系?
就算现在还达不到十星那样的等级,但他们可以用的成长结构弥补啊,像是成长系卡牌,像是成长系卡牌一类的结构,不正是规则城的拿手好戏吗?
这样的一个想法,未必不可行。
但现在问题是,怎么样才能让眼前这张蝶舞卡‘冷静’下来?或许准确点来说,是让眼前这只‘蓝凤蝶’冷静下来?
和‘蜂虫’系统类似,这张‘蝶舞卡’的能量本体,就是一只蓝色的凤蝶,但次声波攻击无声无形,陆涵是不太敢将‘玄武龟壳’散开。
想了想,陆涵还是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就这么将手边的另一个卡器戴上,然后将一张她几乎随身带着星卡插进了卡器里,并进行了激活。
于是,在下一刻,久违的红色‘刑天’,就这么出现在陆涵的眼前来了。
在出现的瞬间,刑天的眼睛,便微微下垂下来,落在陆涵身上良久,似乎在确定自己很久不见的主人,有些什么变化一般。
就像是过去一般的沉默、安静。
最后,刑天还将视线落在陆涵上次伤到的右上手,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似乎在无声地咨询着些什么。
虽然‘刑天’是自己制成的卡牌。
但不知怎么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见刑天的关系,还是因为刑天上次右手伤不好就不给拍手,让陆涵印象格外深刻的缘故。
在这会儿,陆涵竟被刑天盯得有点怂。
所以,在感觉到刑天视线停留的地方后,陆涵便连连晃动着自己的右手,开口表示:
“好了好了,我的右手全好了,现在已完全没问题了。”
然而,在确定陆涵的右手真的没问题后,刑天的视线依旧没转移开来,而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落在陆涵右侧脸几道细小的划伤来。
那是陆涵之前在98层抢修防御点的时间划伤的,伤口很轻,没出血,只是浅浅地划破一点皮而已,养一点时间就能好全,就是现在伤口看着有点新鲜,有点显眼而已。
顿时,陆涵也明白刑天这视线是什么意思了,便‘噼里啪啦’简洁地将自己最近的情况给说了,并在陆涵再次保证自己真的没事时,刑的天眼神这才微微放缓起来了。
见此,陆涵便想趁此将‘蝶舞卡’的情况说明,想看看刑天有没有些什么办法,能应付一下边上那只才初产生朦胧意识的‘凤蝶’。
但还没来得及等陆涵开口,她便眼睁睁地看见上一刻还是安静静、克己守礼的刑天,就这么伸手幻化出熟悉的盾牌来了。
然后,陆涵还眼睁睁地看着,刑天就这么将这面盾牌,直接、毫无犹豫地,将边上整个蝶都盖住了,牢牢地盖住,只能听到‘凤蝶’在盾牌盖里的挣扎地‘砰砰——’响声。
而就在刑天将‘凤蝶’给盖住的瞬间,陆涵还敏感地捕捉到刑天眼里的不耐烦,似乎是一从卡牌里出来,便被边上不断‘扑腾’地家伙给烦到了。
哦,这还不算,‘蝶舞卡’虽然没在尾鸣的操控下,攻击力很弱,但好歹也是张五星卡,能量体的强度还是有的。
所以,很理所当然地,刑天不过是用盾牌盖住‘凤蝶’一会儿的时间而已,里头的‘凤蝶’便已要挣出来了。
见此,刑天的做法也干脆,直接就将长刀和如意棒也幻化出来了,就这么一手压着盾牌盖,一手就是好一阵‘哐哐’响。
就还真就这么用长刀和如意棒,一边一下,将那盾牌给‘钉’死在地,牢牢地将某个烦人的东西给关在盾牌里了。
陆涵:“……”
她今日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刑天除了自主学习战斗技能外,还能无师自通这种方法。
哦,这还不是陆涵今日放刑天出来最大的惊喜,最大惊喜是,只见就在刑天‘哐哐’钉盾牌时,一只眼熟的‘蜂虫’,就这么出现在陆涵的眼前了,一进来就幻化成慕尘的形象,开口道:
“我在边上好像感觉到了奇怪的能量体,就打算过来看看……陆涵,你这是什么星卡结构,怎么在我星卡数据库里,找不到类似的……?”
然而,慕尘这边才刚开口不久,便在视线对上刑天的那一瞬间,顿住了。
并在意识到刑天究竟是什么东西时,不禁轻轻地‘咦’了一声。
哦,这还没完,陆涵还听到在不久后,慕尘是这么开口说道:
“咦,你问我是几星卡牌,会不会打架?我是八星卡牌啊,虽然不是战斗类卡牌,但在我的数据库里,还是有不少战斗资料的,怎么了?你也是拥有自主意识的卡牌吗?几星的?”
不得不说,这番话,听在陆涵的耳里,有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果然,只见着在下一刻,刑天已转换成了熟悉战斗模式,就这么直直地往慕尘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