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关东军地下遗址
咦!我猛然惊醒,发现胖子说的好像还真有道理。
“不,不像猫,是像狐狸!”顺子突然冒出一句,他又拿出地图比对,说我们一直是朝刘家屯的东南方向进发,追击黑熊的方向也是东南,说着朝着地图上一指,说我们此刻应该是在这个位置,离大諲撰的陵墓不远,这里应该就是那所谓的狐狸山了。
“这狐狸山竟然是一个山谷。”我咋舌头不已。。
“你们快来,这地上有血。”大奎刚才在四周查看,在瀑布下的水潭边发现了一大堆血,朝我们招呼着。我们靠近一看,那地上果然有一大滩黑色的血,周边还有着许多腥臭的粘液。
“那畜生应该就在附近,大家小心点。”顺子指挥我们戒备。
“你们快看,那里有一个洞!”胖子突然叫了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水潭对面的山崖果然有一个洞,不过与其说是洞,倒不如说是一处裂缝,像是被水流侵蚀造就的喀斯特地型。
“那畜生的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准是跑到里面去了。”顺子满脸兴奋,说着就打头阵朝山洞进发,我拿着洛阳铲走在第二个,大奎第三,胖子则走在最末。
那洞口约摸一米宽,洞道歪歪扭扭的,两边还有一些凸出的尖石,不过很明显得被人为打磨光滑了,越往里走,人为的痕迹越明显。
“这地儿好像是有人住过的,而且还不少,就是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住过。”
我说我知道,胖子说你就吹吧,咋的,你能知晓过去啊。
我说这里应该是有小鬼子在这里住过,那女服务员说过以前抗日战争时期,不是有小鬼子在这山里搞什么实验吗,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关东军遗址。
果不其然,当我们再度深入后,洞的两旁逐渐出现了一些尸体,尸体早已腐烂,只剩下了骨架子,每具骨架子的肋骨上都插着刀,我拿起一柄刀查看,刀锋略薄,长身弯刃,典型的日本武士刀。
“这些小鬼子应该是知道自己战败后,集体剖腹自尽的,你们看,每个人的肋骨边都插着刀,前面说不一定就是个地下遗址,不过这些尸体的衣服哪里去了,这才几十年,衣服应该还没有完全风化掉啊。”顺子一顿分析起来。
“前面塌了,全是乱石,估计是小鬼子临死前自己炸的,不想让别人进去。”大奎指着前面的乱石堆说。
我问顺子有没有办法进去,顺子摇摇头,说除非带了大量的雷管炸药,否则根本没有办法移动这几十吨的石头。
说着说着,胖子那边又闹出一阵动静,我一看,胖子不知道抽起了那门子风,脚照着那些骨架子就踩了下去,一具接着一具。我骂胖子,说你丫大白天的又是哪根筋不对,在干什么呢。
胖子义愤填膺地骂了起来,“这些狗日的小鬼子侵占咱们祖国,糟蹋妇女,我要为死去的革命先烈们复仇,打倒帝国主义,打倒侵略者!”说着又嗷嗷乱叫起来,疯狂地踩着那些骨架子。
就在这时,山洞上方传来一阵痛苦地咆哮声,在这小小的山洞内,显得极其刺耳。这声音,我们实在是太熟悉了,就是先前被我们打成重伤的那头人熊。
“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大奎手朝着乱石堆上面指去,我们连忙顺着乱石堆往上爬,爬了约摸二十来米高,一个一米多高的圆土洞呈现在眼前,洞里面散发着一股恶臭。
“操,这应该就是那畜生的窝了!”大奎捏着鼻子说,“这洞这么规整,应该是小鬼子留下的通风洞口,怎么样,进不进去!”
顺子回头朝我和胖子看了一眼,我说进,反正来都来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胖子咬了咬牙,也点了下头。
我们把矿灯和其他工具拿了出来,但为了保险起见,只拿了两个矿灯,顺子一个,我一个,另外两个就留作备用。
“一会儿我和大奎打前阵,你们两个殿后,我们叫往外撤就撤,千万别回头,知道吗?”顺子在进入时郑重吩咐我和胖子。说完就进去了。
这种分离式矿灯几乎可以用作军用了,功率极大,而且电量持久耐用,没被人为破坏的话,完全持续十二个小时。
矿灯一打开,整个通风道都被照得透亮。战争时期,小鬼子修建地下工事时,常常是先修通风道,为了便于修建和清理,保证通风正常,通道基本都是直来直去的,很少会有弯道。
往前行走了十几米,前面的顺子和大奎一下停了下来,我忙问怎么了,顺子说前面好像突然间变开阔了,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洞。
我想起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忙问是不是墓洞,但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这小鬼子修建的通风道怎么会和墓洞连在一起。我正在想时,前面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回声,接着就是阵阵惊呼,我和胖子连忙往前爬,也不知怎么搞的,突然脚底踩空,摔了下去。
还好摔下来的地方不高,我摔得不算严重,轻哼了几声就爬了起来,连忙捡起身旁的矿灯照射四周。
这是一间十来平方大小的房间,两边是阴森森的钢铁墙壁,墙角挂着铁链和一些刑具,另外一边还有一道生了锈的铁大门,很明显这是小鬼子以前进行酷刑拷打的地方,我心想原来我们是进入了鬼子的地下工事内。
我把矿灯再往别处照,眼珠子一下瞪得老大,我看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景象。
天花板和墙壁上布满了血迹和大量的血肉,吊灯上挂着个巨大的黑熊头,一只眼珠子还瞎了,嗒嗒地往外滴血,另外一只眼鼓了出来,死死地瞪着我。我再一看地下,全是肠子和一些灰黄的污秽之物,半截黑熊的身体就在我的脚旁边,地上全是血液,空气中满布着浓厚到极点的血腥味和大量的粪便的恶臭。
我只觉肚里一阵翻涌恶心,跑到一旁就哇哇哇地吐了起来,“胖子,胖子”我喊着胖子的名字,用矿灯一照,胖子木头般立在我的旁边,脸色煞白,完全一副被吓傻了的神情,几秒钟后,和我一样哇哇地吐了起来。
“操!操!操!真他妈恶心。”也不知吐了多久,我和胖子才是慢慢恢复过来,一恢复过来,胖子就一顿破口大骂,“我他妈把三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不行,我还得吐,哇……”
“这里应该就是这黑熊的窝,我说那些小鬼子的衣服怎么都不在了,搞半天原来在这里。”顺子和大奎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
“这……这黑熊好像是被人硬生生撕烂的……这……这谁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大奎俯身检查着地下黑熊的尸体,神色一下凝重起来。
我擦了擦嘴巴,说不会吧,这黑熊这么大,谁能够手撕它。
“你看,这还有手插入肉的痕迹,再看这半截尸体,很明显得撕裂伤,这……这……”说到后面,大奎自己都被惊得说不下去了。
这黑熊生前究竟是经历了什么,竟然死得如此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