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潜意识与意识的战争
“地龙，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中间出现很多曲折，那一晚的血族有一个贵族级别，当时虽然成建是来找我麻烦”
“但在血族降临后，我们很快达成了统一战线！并非你想的那样是我直接杀掉成建的！”陈启凡据理力争。
然而地龙却松开了手，被按在一处岩石上的陈启凡得以喘息之机。
“他听进去了？”陈启凡内心暗自说道。
而地龙这边，只见他从裤子的口袋掏出一包香烟点燃了一支，他猛地抽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气。
在这期间陈启凡也只能干看着，地龙点烟但不意味着他解除了异能。
“小子！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的回答要是让我满意，尚可，要是让我不快，我先折断一一条胳膊再慢慢折磨。”地龙阴狠地对着陈启凡说道。
陈启凡愣住了，一滴冷汗划过，他咽了口唾沫。
“你是欲加候的后人对吧？”地龙忽然纵身一跃坐在了那座低矮的山丘之上如同狮子王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猎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跑掉。
“是的。”陈启凡坦然。
“欲加一族百年前出了个英雄欲加孤城，独自一人杀入血族腹地这件事我们几乎众人皆知。”
“但其实在他之前，很多欲加族人都报名参军，欲加一族的人们，好战且善战。”
“换句话说，你们的血里天生流淌着战斗的因子。”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身为欲加的后人，你需要让别人付出生命保护而不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保护别人？”
“不要说我道德绑架你，我是黑帮，我不讲道德 。”
“成建是我最忠心的部下，他也就比你大两岁而已，他还有无限好的未来，但那一晚他却再也见不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我当然也知道欲加候当年似乎在遗嘱上写过不允许其后代触碰血清。”
“但这不是你软弱与见死不救的理由。”地龙的话，字字诛心。
“我我是个懦夫”陈启凡缓缓坐在地面上背依靠在一处山石。
“是的，我打不过血族，还让普通人为我送了命。”陈启凡神情黯淡。
“那你杀了我吧。”陈启凡双目无神看向地面。
闻言，地龙青筋暴起，“正有此意！”
他猛地抓住陈启凡的衣领就将其狠狠砸在地面。
一下，
两下，
三下
九下。
地龙拎住陈启凡举起来砸下，举起来砸下足足砸了九次。
地龙可是二代种里面将能力开发到极致的家伙，就下摔基过后，陈启凡连战斗站不起来。
肋骨，断了，甚至有一根刺穿了胸膛。
鲜血浸染了白衣，他口吐鲜血。
“呵呵”陈启凡艰难地喘着气。
“欧呦！还有气啊！”地龙愤恨地说道，“你不过就是一个杂种！还他妈敢说自己是欲加的后人！”
语罢地龙一脚猛踹，陈启凡顿时被踢飞百米，其身体狠狠砸在一处岩石上，顿时扬起无数尘土。
地龙立刻走了过来，他开始不断地用右脚踢着陈启凡。
他控制的力度似乎刚刚好，让陈启凡在昏迷前保留一丝清醒。
可是即便如此，如此泄愤的地龙仍感觉不爽，他低下身子，蹲在陈启凡面前。
地龙一把抓起陈启凡头发，凶狠的面容看着陈启凡，“就因为你个垃圾，死了多少人？”
“不过就是仗着先祖的功勋苟活至今，没有欲加孤城这个名号的庇护，你什么也不是，你就是一条蛆虫！”
“你们自欲加孤城后的人究竟是尊重祖先还是害怕？放着先祖的血清不注射却苟延残喘在龙国社会里。”
说着，地龙左手抓住陈启凡的头发，右手抓住陈启凡的手掌。
只听得啪嚓一下。
“啊！”陈启凡痛苦嘶吼。
地龙折断了自己右手的食指！
“我说了不会让你轻松的死！小子！”地龙看着痛苦的陈启凡如恶魔一般冷笑起来。
峡谷内，传来少年阵阵的痛苦之吼叫。
名为地龙的男子正在用非人道的手段折磨着自己的对手。
陈启凡右手的手指已经被地龙一一掰断了。
他痛苦，扭曲地在地上抽搐。
自己试图解释，成建的死虽和自己有关但并非自己决心害成建！
然而愤怒的地龙坚决不给陈启凡为自己辩护的丝毫时间。
看着痛苦到极致的陈启凡，地龙冷眼注视。
下一个，一脚便踩碎了陈启凡右腿的髌骨。
剧烈的疼痛居然让陈启凡昏迷了过去。
地龙虽然下手狠辣，但却似乎始终拿捏着分寸让陈启凡不至于丧命。
现在的陈启凡肋骨几乎没有完整的，左手手臂被踩碎，右手手指被掰断，右侧小腿的髌骨也全然断裂。
地龙看着昏迷过去的陈启凡皱起了眉头。
他伸手摸向右侧的耳朵。
仔细看才发现地龙右耳耳蜗安装着一个小型的对讲机。
“喂这样真的没事吗？”地龙摸着微型对讲机淡淡道。
又回到了那一片血色天空。
陈启凡遍体鳞伤地倒在蔷薇花海之中。
女人蹲下身子缓缓抚摸着陈启凡的脸颊。
一行泪水缓缓滴下。
“多么可悲。”女人说话的语气还带着哭腔。
弥留之际，陈启凡看向女人，“刃心，我可不记得血族是有感情的生物。”
“我是可怜这具身体，我才没有可怜你啊。”刃心托起陈启凡的脸颊缓缓说道。
“你马上就要被打死了。”刃心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陈启凡。
“等等，你能出现在我的精神意志里，看来我的记忆没有错，虽然断片了，但，希尔维亚-刃心！如今你寄居在我的身体中吧！”陈启凡一语中的。
被察觉到的刃心也收回了那仁慈的目光，她冰冷的看了一眼狼狈的陈启凡随即转身。
花海依旧是那片花海，强风忽然吹拂。
“我回想起当高架桥坍塌的那一幕，你的腹部被一根巨大的钢筋贯穿，你的胸口还留着大洞，但即便如此，你那贪婪的眼光却依旧盯向即将被砸死的我。”
“你我，在某种程度上，融合了，对吧！”
“极度虚弱的融合体却恰巧吸收了成建尸骸中的血液，这才导致即便25万吨的塌陷也没能将你杀死。”
“所以，我之前的梦境是真的，你躲进了我的身体。”
“你其实是想夺舍我，对吧。”陈启凡忽然质问。
“夺舍？你以为你是谁？”刃心忽然冷哼一声，“陈启凡，你有着绝对失败的人生，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looser，你连自己的父母都保护不了，这个世界每年有多少人因为战争，饥荒，瘟疫而流离失所。”
“你想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已经够惨了？”
“不够，远远不够，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留着欲加的血享受着龙国的俸禄苟延残喘到今天，你不会懂人们的痛苦，就像你不会理解成建的痛苦一样！”
“血族的社会，是精英的金字塔，而你们人类又何尝不是呢？优胜劣汰罢了。”
刃心的话几乎字字诛心。
陈启凡瞬间回想起自己这一生的经历。
然而接下来刃心的话才是真正将陈启凡心灵切割之语。
“血族的皇帝该隐在沉睡之际命令全部血族不得超越中轴线并且所有血族不得针对欲加候的后人，这个期限整整100年。”
“陈启凡，要是你们人类真的很珍惜这100年，我想，你的父母不仅不会遭到屠杀还会变成龙之国或者整个人类的英雄。”
“可是本应该受到万人敬仰的欲加候后代真实的情况呢？他们险遭灭门！而滑稽的确是血族坚持了100年的承诺。”
“你们人类的贪欲是永远无法满足的，这也是为什么陛下一定要杀光或者同化所有人人类，因为血族比人类，更纯粹，人类，如同地球之癌。”
而这自始至终，刃心都背对着陈启凡没有说话。
陈启凡只是谈谈说道：“按你这么说，人类应该把该隐如同神明一般供起来。”
刃心冷笑一声，“陈启凡，杀害你父母的和屠戮你先辈的，是血族，还是人类？”
刃心只用这一句话，就突破了陈启凡内心最后的防线。
“你可曾听闻嵌合体？”刃心背对着陈启凡冷冷问道。
陈启凡一愣，他还真的在高中生物课上学到过，“医学上的嵌合体指代多种不同遗传性状嵌合或混杂的个体。”
“简单来说，一个婴孩在胎中吞噬了另一个婴孩，那么降生的这个婴孩就是嵌合体！”
“看来你成绩很好。”刃心背对着陈启凡略带夸赞的说，“但嵌合体也分为同源嵌合体 和异源嵌合体。”
“人与血族之间存在生殖隔离，所以不可能有混血的后代，那么，有没有办法让血族不再畏惧阳光？”
“古老的典籍曾经记载，名为异源嵌合体的记录，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本血族的禁书创建于何年，但能窥探其一二就足以颠倒世界与黑白。”
“陛下没有杀我，但却因为我窥探了不该窥探的，在鲜血的地牢里我被囚禁了30年。”
“而我真正看到的，人类和血族就像两个极端，水火不容，但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先知却说过一番足以让他被火烧死的言论，那就是血族与人类的异源嵌合体。”
“但具体怎么操作，无人得知，我本想将你擒回我的领地加以慢慢研究，但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启凡，你难道没有察觉吗？你明明已经融合了我的身子，可你却能沐浴在阳光致中和。”
刃心的话越说，陈启凡内心越加震惊。
嵌合体，同源，异源。
这都什么和什么？
“为什么，选择我？”抛开所有，陈启凡直问本源。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你是欲加候的后人，欲加候又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将陛下打入不得不沉睡之人。”
陈子凡眯着眼睛看着刃心的背影，“所以你想反抗你的陛下，而我的血脉恰恰是你的刚需！”
“不错，你很聪明，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刃心的语气逐渐变得冰冷。
“为什么？你心心念念的异源嵌合体不是已经从理论上成功了吗？”
“你还不知道吗？陈启凡，你已经被注射了先祖的血清！”刃心的语气忽然变得憎恨起来。
“异源嵌合体之所以强大是因为血族的dna数据库是共享模式，一切血族都归根于该隐，人类却不同，人类的dna如同潘多拉的魔盒具备着无上的潜力，但前提，你必须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打开这个所谓潘多拉魔盒的人应该是我！”
“那一夜我们融合在了一起，但相同的是我们都失去了意识，就当我以为意外之惊喜降临时，我却发现有人先我一步打开了那个魔盒！”
陈启凡震惊了，他震惊于刃心的话语，100年的保护过去了，欲加一族重新暴露在阳光下，血族都会进行追杀，但血族也是有思考能力的生物。
如今，刃心的一番话才让自己彻底知晓，即便是针对自己，对方恐怕也有各自的想法。
倘若没有那夜的意外，自己还真就被活捉回去成为小白鼠。
而陈启凡似乎明白过来，刃心口中的那个先她一步打开自己基因魔盒之人，就是先祖的针剂！
自己已经被注射过了！而且是被迫注射。
可也就在这时，刃心忽然转身，其右手凝结鲜血，下一瞬间，一柄鲜血十字长剑出现在其手中。
“正如你看到的，如今我被困住了，而你又濒临死亡，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吧。”希尔维亚-刃心手持血剑冷漠地注视着地面上的陈启凡。
“喂！等等！这是意识与精神的交界，你杀了我，你自己也不能活！”陈启凡急忙说道。
“我是血族！说到底和人类不共戴天，与其被人类囚禁，不如趁你虚弱之际杀掉你，有当年欲加后人给我陪葬，想必也是一场完美的葬礼。”
刃心聚齐鲜血长剑对准可陈启凡的心脏。
是的，一旦在意识领域被击杀，那么现实的躯体则会因为彻底丧失意识而沦落为植物人。
然而，当陈启凡也认命闭上双眼的一刹那，在利剑的剑尖还差半厘米就刺入陈启凡心脏之际，一柄黑刀出现拦住了刃心的剑刃。
是方才那个对自己出手的大叔？！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陈启凡因为重伤已经无法移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刃心不可意思地看着中年男子，“我见过你的照片，你是欲加孤城？！”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一脚将陈启凡踹飞，他本就重伤的身体狠狠砸在百米外的地方。
“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刃心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
但下一刻，惊人一幕出现了。
刃心面对欲加孤城模样的存在猛然拔剑刺去。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对方没有闪躲。
“为何不躲？”刃心手握鲜血长剑的剑柄吃惊地问。
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则更让人觉得诡异又震撼。
男人手握黑刀，竟然以同样的方式刺穿了刃心的腹部。
是的，刃心用血红色的利刃刺穿男子的身体，但同时男子也握着黑刀刺穿了刃心的腹部。
紧接着，天地开始变色，那蔷薇花海的上空，本属于红色的天际开始扭曲变形。
刃心毫不示弱，她立刻发动“血浸”，无数条血脉沿着剑身进入男人体内。
“血浸”一个d到s级血族通用的技能，在将含有自己鲜血的物体或者自己的身躯刺入敌方体内就可发动，所延伸出的血管会在顷刻之间吸干对方身体的鲜血。
然而令刃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血浸竟然无法吸血，对面不是人类？！
“你究竟！”刃心想拔剑但为时已晚，别忘了男人的黑刀同样刺穿了刃心的腹部。
这种极限一换一的举动令陈启凡看得傻眼。
两股庞大的力量直奔天际，一边是黑色的如同龙卷一般的能量，一边是鲜血构成的血柱直奔天际。
然而下一秒，两种力量竟然开始缠绕，似乎谁也不让谁。
而作为身体真正掌控者的陈启凡只能由于自身的无能而看着眼前发生的景象。
“自己，要是稍微强大一点点，就好了。”
天昼谷内。
地龙抽着烟看着地上昏迷的陈启凡。
“喂，基德！今天就到这里吧，再打下去，这小子真死了！”地龙埋怨道，非得自己来充当这个恶人。
虽然自己对于充当恶人的心态没什么不妥，但陈启凡也着实废柴，基德坚信陈启凡能觉醒力量，现在都快被自己打死了也没见他有个鸟用？
而在陈启凡的意识领地内，此刻天地已经大变，红与黑两股能量纠缠在一起冲破天际。
而下一刻，一股可怕的感觉袭来。
陈启凡想起身逃跑但髌骨被踹碎了。
那滔天的，巨大的，黑色与红色能量形成的巨柱此刻却如同活物一般。
唯一能形容眼前景象的，那就是大叔与刃心消失了，他们都化作了这股强大莫测的能量，而这滔天的能量如同，如同一条龙一般忽然开始席卷大地。
“！？”陈启凡大感不妙，因为敏锐的他察觉，这巨龙般的能量好像盯上了自己。
“该死跑不掉了！”陈启凡大声吼道。
自己就要死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了吗？！
灵魂将会被永远囚禁还是彻底烟消云散。
“来吧！老天爷！杀了我！老子早不想活了！”陈启凡忽然发疯一般地狂笑道。
而那由黑与红构造而成的巨大能量柱子下一瞬间，朝着趴在地上的陈启凡倾泻而下。
陈启凡彻底被这可怕的力量席卷了，那黑红色的力量重重砸在陈启凡之躯体，他的口鼻，耳朵，眼睛，竟然都渗出那黑红色的能量。
这感觉，如同溺水窒息一般，他痛苦地捂着脖子试图呼吸但却被能量堵的死死的。
屏幕后的基德看着突然扭曲变形的陈启凡内心也捏了一把汗，现在陈启凡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自己也无法确定。
“是交战了吗？希尔维亚和那股世代守护的力量”基德内心呢喃。
地龙很快也注意到了陈启凡的反应。
他全身扭曲甚至连骨关节都错位了。
“喂！基德！这什么情况？！”
“这小子，怎么了？”地龙见此状况急忙联系基德。
“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希望你能试一下。”耳蜗那头，听的出来，基德也有些慌张。
“是要我把他捆起来吗？”地龙看着不断扭曲变形的陈启凡淡淡道。
“不是。”基德的回答让人意外。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朝着，陈启凡脑袋，打一拳，蓄力一拳！”基德的语气里没了往日的从容，现如今的情况也超越了自己的认知。
“你疯了？我这一拳可能能让他脑袋开花！”地龙摸着耳麦大声质问道。
“别管那么多，照我说的做！”观测室里基德也流下了冷汗。
如今的自己，似乎只能赌一把，因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你这一拳责任算我的！打！快！”基德近乎嘶吼般对着对讲机喊道。
地龙也流出冷汗，他心想自己这一拳下去，欲加可就绝后了。
“再不攻击就没时间了？”基德大喊。
“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从一开始你就模棱两可！”地龙很是不满地对着耳蜗愤愤道。
“本能！”耳机那旁传来冷静的声音。
地龙一愣，他随即彻底明白了过来。
注射血清，无论是初代或者是二代，在注射完后不死只是达到了第一个目的，存活。
更艰难地任务是发掘，发掘自己体内那股可怕的力量。
所以无论是军方还是异端似乎都有着让人开启自身力量的部门。
只不过自己天生善战，在注射完二代血清素后立刻知道了怎么用自己强化后的躯体。
而陈启凡作为普通人19余年，融合了血族不说还一次性注射了欲加孤城的血清，除非他不想活了
“我明白了。”地龙很是冷静地对着耳麦缓缓道。
随即自己看向扭曲成一摊的陈启凡。
“欲加的后人，别怪我，真的有血性，就反抗我吧！”地龙咆哮般蓄力挥出右拳。
要知道，这可是开启异能后力量强化十倍的蓄力一拳。
整整6千磅！
2700多公斤的拳头猛然砸下。
而陈启凡由于大脑内意识的折磨搞的自己手脚扭曲。
他拿什么接下这一拳？
那脑袋，拿命吗？！
拳风逼近，陈启凡的大脑也危在旦夕，因为即便按照基德所说他掌握了一些血族的能力，但地龙这一拳可是可以击杀一个c级血族的力量。
尽管打出这一拳，自己也有点后悔。
但一切不可逆转。
如蛆虫一般扭曲变形的身体忽然伸出手掌。
这纤细的手掌和地龙这种久经沙场的战士产生极为滑稽的对比。
地龙震惊了，他看着天昼谷内被自己虐到没有人形的陈启凡。
“这他”地龙一时间哑口无言。
自己6千磅的一拳砸向地面，就算不是直接接触地面，大地也会因为拳压和拳风皲裂开来。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接下自己一拳，其身下大地安然无恙？
“觉醒了吗！”地龙缓缓道。
而只是一瞬之间，那些扭曲变形的关节竟然立刻向回扭转瞬间断掉的骨头再次接上。
陈启凡纵身一跃站了起来，但他低着头，看不清眼神与目光。
地龙惊诧地看着陈启凡，“喂，基德，这是什么情况？达到你预想的了吗？”
地龙没有在意太多细节，但陈启凡纵身一跃且关节恢复如初的细节都被观测室里的基德看得一清二楚。
“地龙，还没完，他现在的样子是保守态，你试着，攻击他一拳。”
“额”地龙看着前一秒手脚筋寸断后一秒恢复初入的陈启凡，内心也踊跃出一股对战的渴望。
毕竟这段时间都是白银家的小鬼和自己练手，要是欲加的后人真的觉醒了，那自己可是求之不得啊！
“哈哈，哈哈哈哈！”地龙忽然狂笑不止。
地龙狂笑不止，一瞬之间奔向陈启凡。
然而，不料，半梦半醒状态的陈启凡仅仅一声怒吼便激发出无尽的能量，这股可怕的力量将狂奔而来的地龙一时间也呵止住了。
“这是？！”地龙不敢相信，“这是血族的，震慑？！”
监控室里基德始终注意着陈启凡的表情。
“跑！”基德忽然对着对讲机大喊。
地龙只听到刺耳的声音。
“你说什么？”地龙没能理解。
“跑！快！跑出天昼谷！”基德焦急地大吼。
但为时已晚，当地龙再次审视陈启凡时，骇人一幕出现。
少年的腰后侧延伸出四条鲜血构造的尾巴。
“血尾？！”地龙大惊，血族特有的战斗技能。
而下一瞬间，少年已经几乎瞬移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瞳孔，更可怕的是自脖颈而上的一道道血丝连接着双眼。
他很轻松地掐住地龙脖颈，力气愈来愈大。
老练的地龙自然能感受到陈启凡的强大，这家伙的握力最起码达到了1000kg，否则这个数值之下自己是可以挣脱的！
“该死的小鬼！”地龙已经感受到窒息，本能使他挥拳一拳干碎了陈启凡的左脑。
然而可怕的是，即便左脑被打成血泥，陈启凡还未松手。
基德急忙从监控室离开。
他必须赶在陈启凡杀死地龙前达到。
地龙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既然可以打烂他的脑袋那么即便自己挣脱了不料他的握力，也可以用自己的蛮力斩断他的手臂。
下一瞬，地龙右手手刀姿势手起刀落，陈启凡的右臂前端被地龙斩断。
“呵呵呵”地龙看着失去右手和左脑的陈启凡竟然还一息尚存。
“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地龙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