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用什么打败怪物?
“正是,西道国全称‘西道合众国’,同时也是唯一一个以军队为主的国家,但令人好奇的却是这个国家级;果然是异能者最少的国家。”
“这一切都要源于他们的时任总统沃尔夫西道所坚信的,‘能够打败血族的,只有是纯粹的人类’这一激进的观点,所以他们着眼于科学技术发展在生物领域并不先进,但在科技领域他们却领先我们所有。”
“而龙国始终都是中立国,以不闇为首的梅丽国和东恩联邦则坚信只有异能者才能杀死血族,因为这是人类历史遗留的惨痛问题。”
如今北半球的五大国,除去龙国是全面发展之外,各个国家都有自己着重研究的技能树,西道的科技,东恩的核能研究,不闇的海军,梅丽的空军。
话说到这,基德忽然微笑起来,脸上充满了神秘的色彩,“那么我问诸位,龙国之所以中立是因为其国力强大,而西道坚持的纯粹的人与另外三国坚持的基因改造人的基本观念都是凌驾于人本身。”
“我很早以前就有那么一个设想,血族和人类不能通婚,又生殖隔离,那么能不能创造一个既是人类又是血族的生物?”
“我称之为怪物。”
“血族是怪物,正如先辈们说‘打败魔法要用魔法一般’,如果我成功创造出半人半血的怪物,那么这个怪物是否能终结血族与人类千年的宿怨?!”
此话一出,就连疯狂的白银也震撼了。
这个疯子在说些什么?
“我的话其实不难理解,陈启凡现在就是我心目里能预想到最完美的存在,他一半身体是血族一半身体仍然是人类。”
“而之所以这一半的躯体能以人类之姿抗这么久不血族化正是因为其先祖的血清,茶图,你老爹撤退前就已经拿走了陈启凡的书包,因为他知道针剂在那里。”
“随后的当晚他就将陈启凡的书包交给了我,而我则在发现陈启凡身体的第一时刻就给他注射了血清。”
“虽然我知道,这违背了他本人的意愿,可我发现他的时候,他的右半边身子正在被左半边的血液慢慢侵蚀,说实话作为医生,我也无能为力,反正最终都会血族化,我就冒着试一试的风险将欲加孤城的血清注射进陈启凡右侧身体。”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以‘叠加态’存活至今的原因。”
“店长,您一向行事稳重,怎么会干这么冒险的事情?”茶图还是想不明白,他和基德认识很久了,基德虽然有的时候说话大妈哈,浮夸,但做起事来绝对是一丝不苟,毕竟他是一个外科医生,再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必须谨慎再谨慎。
而如今,他竟然把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血清素注射进濒死的陈启凡身体?!
“茶图,我理解你,你是想说即便陈启凡彻底血族化,我们只要不声张,甚至可以将其关押在地牢里。”基德淡淡道。
“额!”茶图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是的,即便陈启凡完全血族化了,自己也不忍心动手,更不忍心看见别人动手,那样的话不如把其圈禁起来,也算对欲加的先祖有个交代。
无论如何,自己这个,背负着国家任务保护陈启凡的人没有做到尽职尽责。
茶图内心已经后悔万分。
“我倒是有点理解你了基德,我不就是基因改造后的结果?”白银笑道。
“在我之前,白银家不知道拿多少孩子做试验,我是目前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且拥有s级异能的存在。”
“只是你也无法确定陈启凡苏醒后是人是鬼对吧?”
“是的”基德也陷入了沉默。
“好了,我们不如想点好的,陈启凡万一真的成了我口中的怪物。”基德话还没说完就被地龙打断。
“那他可就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混血种。”
基德笑道,“你都替他起好名字了。”
地龙耸了耸肩,“不然呢?像他这样的存在总得有一个称呼吧,如果他真的是半血半人还继承了先祖的血清,那么他算什么?初代种?肯定不是,那么混血种这个词语最适合他。”
“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基德淡淡说道。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基德给每个人安排了房间。
尽管他很忌讳白银家族,但无奈对方赖着不走,自己也没办法。
傍晚,地龙房间的门被敲响。
地龙警觉了一下,但随即想到在基德的诊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于是便打开了门。
而来者恰恰是基德本人。
“你这么晚,有事?”地龙有些诧异。
“进去说。”基德笑着说。
“好吧”
房间内,灯光昏暗,基德难得摘下渔夫帽子露出那黄色的稍微有点卷又有点翘的头发。
“我就开门见山了,还记得白天我说过需要你帮个忙吗?”
“当然,但是被你说注射血清后茶图那小子打断了。”
“现在我来就是为了接着说我想拜托你的事情。”
“唉。”地龙长叹一口气,自己如今寄人篱下,虽说是被基德耍了但基德也变相的救了自己。
“你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基德忽然正襟危坐,他看着地龙,“你的使命很关键,我需要你扮演一个反派 。”
“反派?我演给谁看?何况我现在不就是全市,不,全国通缉犯吗?”地龙自嘲地笑道。
“我要你,在陈启凡面前扮演反派。”基德一改往日浮夸,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意思?”地龙不解。
“陈启凡注射了先祖的血清,但除了你们二代种,初代种的孩子一般在很小的时候就会接受自己父亲或者母亲的血清,只要这一家有那么一个异能者,那么这一家的小孩都是初代血清的实验对象。”
“然而陈启凡如今19岁了,尽管暗中观察他能征善斗,但也不确定他一定能觉醒某种能力,所以我们需要对他进行一定规模的训练和激发。”
“等等等等,反派什么的先放一边不说,你是怎么确定陈启凡就一定能苏醒且苏醒后还是他自己的意识而不会变成怪物?”地龙很是诧异,因为基德的话语间似乎是说明陈启凡一定会康复一样。
“你有一点说错了地龙先生。”基德淡淡笑道。
“嗯?”地龙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陈启凡苏不苏醒,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怪物。”
闻言地龙瞬间反应过来,因为左半身那血腥的存在,陈启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变成正常人。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但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地龙索性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基德有求于自己,这对地龙自己而言似乎也是个机会。
只见基德看着地龙缓缓道:“很简单,陈启凡只知道你是黑手党,是成建的老大,我会找一个训练的场地,让你不断地鞭挞陈启凡,原因只有一个,他害死了你的小弟-成建。”
地龙越听越纳闷,“不是,怎么着,你就是希望陈启凡恨我呗。”
“不愧是老大,一说就懂,没错,让他恨你。”
“可你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地龙皱着眉头问道。
“陈启凡经历如此变故,倘若能苏醒过来,又发现自己身体沾染上了血族的‘病毒’他需要一个发泄口,发泄他的愤怒与恐慌,而能够给他带来愤怒和恐慌的最佳人选就是你,毕竟成建是你的小弟。”
“我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你就是希望醒过来的陈启凡把一切矛头都对准我。”地龙缓缓道。
“正是,我需要你不断的攻击他。”
“攻击?!他可是普通人类,我一拳他的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地龙惊诧地说。
而基德似乎早有准备,“放心,他再也不是普通人类了,他将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人类与血族所降生的混血种!”
“我需要你不断攻击他,届时他倘若具备了血族的力量那么他就有着血族社会由金字塔尖到塔底通用的血族能力‘鲜血再生’。”
“你真是个疯子!你究竟怎么确保他能苏醒?又怎么确保苏醒过来的他是他?又怎么确保他如果是他,居然能使用血族的能力?”
“基德,你是个聪明人,这些事我想你自己心里也没底吧!”地龙盯着基德逐字逐句道。
“他一定会醒来,且他一定是他自己。”基德淡然说道。
“你”地龙狐疑的目光扫视着眼前这个聪明人。
地下室中,半死不活的少年正戴着氧气面罩艰难地呼吸着。
一分一秒对于这具躯体都是痛苦的。
陈启凡猛地睁眼。
“这里是哪里?”他看着四周,自己竟然在一片花海里,蔷薇?
天空竟然是红色的,云彩被血红浸染。
陈启凡的意识始终是模糊的,他能清楚的感知自己现如今只是意识形态的尚存但却不知道自己肉体的模样,现在的他就好像平时做梦一样。
梦境中,偶尔会出现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情景,但也仅限于此。
这是一片开在血红天空下的蔷薇花海。
陈启凡四处眺望,空无一人,一种莫名的寂寥浸上心头。
可就是在这一瞬间,一道人影,出现了,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比自己还要高,她穿着一袭白裙留着粉色长发背对着自己。
女子手中还握有一束蔷薇花。
“那个,你好”陈启凡一边打招呼一边向女子的方位走去,他总感觉在哪见过,亦或是有相似之处。
女子也不知听没听见,反正没有回头,直到陈启凡跨越花海来到女子身后,他礼貌性的拍了拍女子的肩膀,“您好。”
女子这才缓缓转身。
而见到女子容貌的陈启凡则是吓了一大跳,他连滚带爬地向后爬。
“希尔维亚-刃心!”一个可怕的名字浮现在陈启凡心头。
“你好啊,陈启凡。”刃心歪头笑道。
“我这是怎么了,对哦,我死了,你应该也死了吧,我不应该害怕你!刃心!”陈启凡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并非现实。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已经很稀少了。
在梦境中分辨梦境,在梦境中否认出现的事物因为那不是现实的表象,它只是现实的投影。
“你你是怎么潜入我梦境的!”陈启凡不再逃避,他站起身来大声质问道。
“梦?”刃心微微一笑,依旧是那么美丽动人。
“回答我!”陈启凡大吼道。
“这不是梦,这是你的意识和我的意识交接的地方。”刃心看了看四周淡淡回答道。
“意识交接?”陈启凡有些愣神,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换句话说,这是你我精神的领地。”刃心微笑着解释道。
“开什么玩笑,我是人类,你是血族,我们的意识怎么可能交接?”陈启凡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看来,说不通你。”刃心淡淡道,随即打了个响指,“你自己看吧。”
天空犹如电影院的屏幕一样出现一副光景。
而这副光景让陈启凡彻底看呆了。
他甚至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
“那是,我的身体?!”一滴冷汗划落,陈启凡呆滞地盯着天空之上的帷幕。
是的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一半人形一半血形的身体,自己左半边的身体彻底被损毁,此刻竟然只有血液构成了外表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启凡内心开始颤抖。
他开始努力回忆那晚的事情,但是记忆就好像碎片一样无法完整拼接,他的记忆,断断续续,前一刻似乎抱着成建的尸首,后一刻就迎来大桥的坍塌。
一切都是那么的意外。
但还没给他思考的瞬间,恐怖地血尾已然从刃心腰间释放。
刃心控制其中一条一瞬间刺穿陈启凡腹部。
即便在意识的领地,为了做到真实的模拟,大脑连鲜血也模仿如初。
陈启凡被血尾洞穿瞬间狂吐鲜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来不及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