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关注
京都指挥中心，曙光大厦，二十九层。
“好了，停一下吧。”
大屏幕上播放的画面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在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出现后，终于停了。
会议室很大，但桌子很小，只有八个人，围成了一圈，刚刚就是最中间的老人发出的声音。
“根据我们卫星抓拍到的照片来看，未知光源是从中州市出现的，持续了不到三分钟，然后消失。”
四号位置上的中年人最先开口，解释了一下具体情况。
“是人为，还是自然现象？”
三号位置上的人穿着军装，脸庞消瘦，表情不怒自威，发出的声音有些震耳。
“初步判断还无法确定，虽然光源是从中州市区的建筑群中发出的，
但现在每个城市的城区都被大量的行尸占领，幸存者数量太少。”
四号回答得很快，虽然声音不大，但吐字十分清楚。
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人为有可能，但概率太低。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四号的回答后，都微微有些惊讶，然后神色凝重。
能够对抗永夜的光源，如果是人为的话，必须要调查清楚。
“行尸方面，有什么异常吗？”
二号位的中年男人看向对面的六号位，食指开始有规律地敲击桌子，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问道。
“根据最近三天，以及光源出现后的八小时的观察数据，行尸的活动行为依然跟之前一样。”
六号位上的男人戴着厚厚的眼镜，面前放着电脑，两侧堆积着数本数据汇总文件。
“好了。”
一直眯着眼没有说话，听着其他人谈论的中间一号位老人，终于睁开了眼。
“抽调小队前往中州市，弄清楚。”
一号虽然年纪比其他在场人员的年纪都大，但依然精神矍铄，中气十足。
“如果查到的结果，不理想呢？”
军装男人第一个提出了问题。
“杀无赦！”
会议上，还没说过话的五号，七号，八号，心头一惊。
------
早上八点，原本还没醒的陆鸣感觉怀里香软滑嫩的身体动了动，然后下巴就被磕了一下，无奈醒了过来。
客厅里，韩大爷依然早早地就起床了。
韩松的生活习惯在陆鸣看来极其健康，早睡早起，一天三顿饭，很是规律。
“早啊，大爷。”
相比之前，外界气温短暂回升了不少，停滞在了零度。
昨晚，在意志火种短暂撕开永夜之后，陆鸣脑海中的进度条迎来了暴涨！
“【重建文明】：当前进度3001”
人类意志的复苏，让之前幸存者悲观绝望的情绪消除了大半。
同时给进度条带来了百分之二的进度增加。
第一次，两个光球同时出现在了陆鸣的脑海！
“文明意志碎片：破碎文明的集体意志碎片，使用后，短暂压制侵蚀者。”
“命运硬币：任何一枚硬币在落地前，都无法判断会发生什么，命运即如此。”
一块纯白的星形碎片，看着平平无奇。
一枚金色的硬币，一面笑脸一面哭脸，图案很简单。
文明意志碎片，陆鸣已经试验过，在使用后，方圆百米内的行尸都会进入僵直状态，失去所有行动力。
但压制时间有限，最长只能持续十分钟。
命运硬币就非常玄学了。
第一次抛，陆鸣就抛出了哭脸图案的一面。
接下来的一整天，不是莫名其妙被绊倒，就是手指被门夹到。
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倒霉倒霉再倒霉。
不死心的陆鸣在坚持到了第二天之后，又抛了一次，还是哭脸！
感觉自己就是个傻瓜！
又坚持了一天，陆鸣在经历了滚下楼梯，扔垃圾栽进垃圾桶等等糟心的事件后，终于抛出了笑脸。
出门，一个行尸自己摇摇晃晃从附近的高楼掉落摔死，顺便还砸死了另一只行尸，
挖出晶核一看，两个都是二阶！
在大街上随便逛逛，就碰到了一辆完好的重型卡车，发动之后还是满油。
真·时来运转！
陆鸣前两天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命运硬币，还真是名副其实。
五天后，东城基地的杨四午联系了陆鸣。
先是热情恭维了一番，然后直接讲了重点。
京都指挥中心，派出了调查小队，已经快要到中州市了。
中州市现存的幸存者，都聚集在东城基地和北城基地。
小队到达后，肯定是会优先进入两个基地，所以两个基地的头领都提前收到了消息。
从东城基地离开后，陆鸣心思流转，大概猜到了调查小队来临的原因。
虽然杨四午得到的指令比较模糊，只说是配合调查。
但回想最近中州市的异常事件，最大的肯定就是陆鸣点亮意志火种火炬的那一夜。
突然出现的白昼，像一颗流星，短暂而绚烂。
不过具体的时间，具体的到来方式，杨四午都不知道。
在陆鸣面前，他还不敢藏私，只是他也没收到信息。
“走一步看一步。”
即使小队真是来调查白昼原因的，陆鸣也没有丝毫担心。
这么大一个中州市，够调查小队忙活一段时间的。
不过，陆鸣还是很想偶遇一下调查小队，毕竟已经眼馋了好久军队的外骨骼机甲。
如果能搞来一套，那对自己这种只能贴身与行尸肉搏的人来说，就是如虎添翼。
------
“郝队长，目前还没有实质收获。”
“还有，为什么震波会来，我讨厌他。”
一个眼睛发亮的男子，停下不断抖动的耳朵，对领头的男子一边说道，一边咬了一口手里的压缩饼干。
五个穿着和普通幸存者一样破烂衣服的人，在东城基地的流民聚集区，搭了一顶旧帐篷。
“知道了六耳，你继续监听。雪女，你呢？”
转过头，被称为队长的男子，对一名白眉白发，脸色也同样苍白的女人问道。
“没有。”
女人的哈气随着嘴巴说话的动作吐出，凝成了一片细碎的冰碴落下。
“你们之前来过中州市，有没有已经掌握的信息？”
郝锋微微皱眉，对着剩下的两人问道。
两天前，五人小队就已经扮成幸存者进入了中州市。
但到现在，依然没有关于白昼的眉目。
如果陆鸣在，一眼就能认出，剩下的两人就是当时工人塔尸潮时姗姗来迟的军方支援，震波和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