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25
莫名奇妙学生都跑了的冰帝校长瞪圆了一双眼睛, 他可不像是那些无理由相信着冰帝帝王判断的学生们。
然而在一群大多数都是跟随迹部景吾从初等部直升以及拜倒在迹部景吾的个人魅力下的从其他学校考进来的学生面前，他的呼喊就宛如在海洋里倒一入一滴水，微不足道, 泛不起一丝波澜。
其实也不是没有那种只听学校安排的步调走的学生。
但是人都是从众的, 在大多数人选择无条件信任迹部景吾的时候, 即便是对迹部景吾的个人魅力不感兴趣的人, 也不会想着在一群人面前反驳他。
那样会让他们看上去像个跳梁小丑。
感谢冰帝校长努力将场面稳定下来的举动, 完美地让某些决定跟着迹部景吾对着干的人打消了决定。
毕竟，就目前这个场面，如果有什么事情, 最后估计也是落在迹部景吾的头上。
这点不仅仅是这部分学生的想法, 同样也是无奈放弃挽回局面的冰帝校长的想法。
冰帝校长：这样的发展，简直就是在否定他前面十年的努力。
有谁敢相信，一个在任长达十年的老校长，在学生心目中说话的分量, 还不如一个刚升学的新生呢？
这些人的反应, 迹部景吾并不在意，帮着他维护秩序的忍足侑士忧心忡忡, 要时刻注意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的他猜到了校长的想法，为了不让迹部景吾独自承受学校的怒火, 他逆着人群去寻找迹部景吾的行踪。
“小景，你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忍足侑士拧着眉毛看着迹部景吾，不解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刚挂上一个电话的迹部景吾一边打着下一个电话一边斜着眼睛瞅他, 意味深长地说：“我只是不愿再看见无能为力的事情。忍足，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水深火热。”
曾经的他也想过自己是否也可以进入那个世界，然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总是要做出取舍。
仁王雅治选择打电话的对象选择的十分好。
对诅咒有着一定了解的迹部景吾无需他多加解释就能明白
事态的重要性，并且在很多人心中都有着极高的诚信度。
即便是做出像是将人赶出东京这样的无厘头的事情，也有着相当多的人毫不犹豫按照他的意思去干。
冰帝学院是第一批撤离东京的学校。
有着一部分学生执意留在学校，迹部景吾也没有强求，在忍足侑士的眼神询问下，沉默地下达了集体撤离的命令。
也许两年前的他还会因为这些不信任他的人认识不到事态的严重性导致遇害而自责，但现在的他清晰地认知到，他身后还有着几千名冰帝高等部和初等部的学生。
是的，在忍足侑士招呼着高等部的人撤离的时候，迹部景吾同样带着网球部的人跑去初等部将同样正在进行新生代表大会的初等部的学生们也一溜带走了。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他在这里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他身后的学生们的不负责。
同样的场景也其他隶属于东京的学校同样上演。
但相比冰帝这样能够将迹部景吾的命令下达得迅速，其他学校要略微逊色几分。
毕竟除了迹部景吾，也没有那个网球部的部长会另外花费精力进军学生会，将自己的思想融入到每一次决策当中。
相比于明确知晓留在校内的学生们即将遇到什么的背负着学生们性命的迹部景吾不同，其他接到迹部景吾的电话组织着学生们离开东京的消息的网球部部长们也仅仅只是带了那些顺应着他们的号召的同学们离开。
不愿意离开学校的学生们他们也不会强硬要求人跟着自己离开，因此大概每个学校都留着一定数量的学生。
在学校逗留时间久了些的部长们接收到的学生要比那些行动派的部长们要多。
因为在迹部景吾的电话打过来后一个小时内，政府也下达了让群众迅速撤离东京的红色警报。
晚一步的下场就是，危险也同步降临着。
学校里，商场里，尚且逗留着的人们遭到了诅咒们的袭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是后悔着的，是怨恨着的。
后悔的是，若非自己执意，怎么会
遇上这种死亡危险。
怨恨的是，那些喊着要让他们离开的人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为什么在政府都没有让他们离开前，就喊着让他们离开？
既然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那为何不再强硬一点，带着他们也离开？
即便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遭遇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顽固不化，但人的劣根性就在这里。
即便是要死了，他们也不愿承认自己的过错，而是将这件事情迁怒到他人身上。
好像只要这样，自己就能解脱一般。
还未有一年后能够撑起百鬼夜行的诅咒数量，但也差不了多少的夏油杰将手上近乎三千的诅咒全部放了出去。
在如此庞大数量诅咒之下，即便仁王雅治和五条悟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一次性阻拦这么多诅咒，即便这一大群诅咒里，杂鱼居多。
即便是堵住几个必经通道都能漏几个漏网之鱼，更别提他们身边还有着同级别的敌人时不时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时不时漏几个杂鱼，偶尔漏了个略显难缠的诅咒。
仁王雅治挥出十几个网球将自己面前的诅咒尽数祓除，一边将某个挥舞着绳子试图缠绕在他身上的米盖尔击退，一边在心中算着方才那一通电话能救下多少人，其他咒术师又有多少时间能够反应过来目前的场面已经不仅仅是靠人力可以阻拦普通人丧生的事态了。
他不是不想直接给能够做主的家伙来一通电话。
第一，他并没有这个人脉，根本打不了电话。
第二，他根本没有这个时间打电话，一开始能打电话纯粹是因为那些诅咒还没有全部放出来的原因。
诅咒的数量多起来后，他能跑的空间也开始狭窄起来，最后无可奈何地找了个有利方位将试图朝着他这边离开的诅咒们尽数祓除。
所以说，像是这种靠量取胜的战斗方式，是他最讨厌的战斗方式。
诅咒都是一些杂鱼，一球便足以让其祓除，然而当这数量成倍增长的时候，对他造成的消耗也是翻倍增长的。
想到夏油杰为了搞出这么一个场面，吞下多少咒灵球，仁王雅治也不由皱
了皱眉。
为了一个注定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封闭自己的眼睛，让其不去看，不去听，努力为之奋斗。
仁王雅治本该为这种行为感到愤怒。
他每漏走一只诅咒，都有可能会带走一个家庭的性命。
但是一旦想到造成这件事情的夏油杰，他发现自己无法像加藤兄妹一样，在意识到夏油杰的行为会导致无数的家庭支离破碎的时候毫不犹豫怨恨上对方，并爆发出想要杀死他的信念。
比他们知晓如何会导致这个结果的仁王雅治无法直白的说自己怨恨夏油杰，同样也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认为夏油杰的行为是正确的，是值得去干的。
机械地将咒力凝聚成网球，祓除面前如海的诅咒，仁王雅治轻轻擦拭着脸上飞溅的血，不去在意那到底是哪只倒霉的诅咒的血，坚定着眼神，将面前的诅咒一球击散。
感受到自己咒力枯竭大半的米盖尔看着仿佛永远也不会力竭的仁王雅治，轻微咂舌。
他这会儿倒也懒得再去给人找事了。
他的任务差不多已经完成了，打架也是一件废体力的活计，有着这些诅咒的存在，他也未必需要自己上。
毕竟他也没有收到要杀了仁王雅治的任务嘛。
就没这个必要。
他很快就溜去找目前看上去有些凄惨的夏油杰。
即便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夏油杰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赶紧走，米盖尔也权当没看见这个眼神。
瞧这凄惨的样子，还没有那个白毛小鬼有精神。
仁王雅治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凝聚出多少网球。
只有凝聚出能够进攻的武器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个能力有多么好用。
最起码，祓除了这么多诅咒，他也不至于没有网球可以用。
按照以往来说，仁王雅治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力竭了才对。
但是仁王雅治却像是完全不知道疲惫一样，手上网球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如果试图从他这边突围的诅咒们有自己的灵智，耗费将近三个小时都无法从仁王雅治这一边突围出去，恐怕早就对仁王雅治产生浓浓的害怕之情。
完全不知道疲惫，还能成为人吗？
仁王雅治这边大概是压力最大的地方了。
在加藤兄妹那边放出了为数不少的诅咒的时候，来自咒术届的援助很快也到来了。
但还是那句话，一般在选择救助的时候，人们一贯会偏向弱势群体。
在仁王雅治没有展现出疲态之前，所有的咒术师都会下意识地忽略仁王雅治和五条悟所在的战区，选择去帮加藤兄妹那边。
仁王雅治也不知道自己目前状态是怎么一回事。
理智告诉他，他已经很疲惫了，网球已经凝聚不出来了。
情感告诉他，他这边是除五条悟以外承受压力最大的地方，若是他这边倒下了，东京目前的危险等级起码要翻上一倍。
即便四肢感觉越发沉重，但不断凝聚出来的网球还是给仁王雅治造成了一个错觉。
我还可以继续下去，我绝对不能就此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但是，这是第二更，嗯……
还有一章我绝对会写的！呜呜呜。感谢在2021-03-06 09:58:20~2021-03-07 00:03: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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