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条
方远志移动冰柜到原位，打算暂时搁置这里，除非有什么办法，让方妈离开店里最少半天。
他坐在凳子上想怎么办，这时一条白黄相间的狗在他脚边蹭着，这条狗是方妈从老家带过来的，养了差不多五年了，名字就叫花花，对他很亲近，因为只有他会是不是帮狗抓痒。
看到花花这样子，他知道这是想要抓痒了，蹲下身抓了抓它的头，他忽然发现狗身上出现了一些黑色斑块，这让他立马停手接着洗了两遍手。
’这是什么？以前没有啊，难道来到这里得了什么皮肤病？’方远志眉头微皱，正想着会不会传染病之类的，这时他忽然想到这或许是个机会。
’告诉妈说花花好像有皮肤病，让她带着去宠物诊所去看看，这样我就有时间挖开这里，不过现在到晚饭点了，别人诊所可能都关门了，而且这时间不利于我做事，明天再说。’
他看着花花摇尾巴的模样，心里这么想着，其实他想到了这可能只是老年斑，狗的生命不算长，五年却是有点老了。
打算等方妈回来，他去附近五金店买些工具回来，例如铲子，锤子，还要一个螺丝刀，这样用锤子打在螺丝刀上，地板裂的快。
顺便去手机店直接买一个普通手机回来，早点买了，要不然又有谁发消息有事看不到就麻烦了。
。。。
第二天午饭时间，店里依旧没几个客人，等这些人都走了，方远志装模作样的和花花在玩，忽然转头看着方妈，“妈，你看看花花这身上怎么了，有一些黑斑，前两个礼拜还没有啊。”
方妈听到儿子的描述，放下了手上的碗，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你起开让我看看。”
方远志有些无语，狗比儿子还亲，不过也没太在意，毕竟花花陪方妈很久了，他上大学到工作，期间除了节假日基本没回去过。
他指着外面某个方位，“我们住的地方旁边不就有个什么宠物诊所吗，要不要去那边看一看？假如是什么皮肤病就麻烦了。”
方妈一听觉得有道理，给狗挂上牵引绳就往外面走，边回头对他说：“你在这里看好店啊，记得把碗洗了。”
说完甚至没等方远志答应，急哄哄的就走了，见方妈走远，他在店门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拿出藏在柜子里的工具，就往厨房走。
进了厨房先打开油烟机，饭馆的油烟机噪声很大，因为马力要足，不然这油烟抽不出去。
听着嗡嗡嗡的声音，方远志穿着挡油污的围裙，放心的干起了活。
左手拿着锥子，右手拿锤子，打算先敲碎地板瓷砖，这个倒是好弄，主要是下面的水泥地，这可费了他一个多小时才弄开。
他看到了地上的泥土，脸上露出笑容，这下用铲子就能轻松挖下去了，将铲出来的土放到一旁，有一米多的深度，还是要点时间的。
没什么经验，而且周围不是很宽，挖了十几分钟才挖了大概半米，他继续铲着，忽然传来“砰”的一声。
他眉头一皱，用铲子清了清，结果发现只是个石头，周围还有很多小石头，这就麻烦了，效率再次降低。
清理了这一片石头后，继续挖了几铲，又传来“砰”的声音，这一下他有点火气了，用力一挖，结果发出了“咣当”的声音，这让他有些疑惑，石头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用铲子扫了扫周围的泥土，结果发现是个铁箱子，他欣喜若狂，赶忙将压着铁箱子的泥土给挖开，将箱子抱出来，已经不管脏不脏了，反正穿着围裙。
将铁箱子搬出来后，四四方方，表面锈满了一层，大概只有30厘米长，上面有一把生锈了的锁，他跪坐在地上，用锤子把锁敲掉，双手颤抖着打开了箱子。
里面的金光差点闪瞎了方远志的眼，堆满了金条，他拿出一条仔细看了看，上面没有任何花纹，不管手上多脏，放在鼻子处闻了闻，又放嘴里咬了咬，他的嘴巴一直张开笑着。
将脑袋埋在了金条堆里，试图闻闻黄金的气味，可惜只有土腥味，但他依旧埋头在里面，时不时发出一声痴笑，还流出了一些口水。
就这样持续了七八分钟，他抬起头稍微收敛了一下，不过还是止不住的笑起来。
将一根根金条全部搬出来后，方远志一看，虽然堆满了箱子，不过并不是没有缝隙，而且还有一些石块在里面，数了数，一共有20根。
他拿一根放在称上量，显示1千克，看着形状一样的金条，也就是说他这里一共两万克黄金，按现在的市价一克392元，就算低价300元转给典当铺，也有六百万！
他算出这个数字后，愣住了，这么多钱他最多在梦里见过，他爸妈在老家辛苦做些小本买卖，十多年也才存了一百万出头。
他拿出特殊手机，紧紧握住却又马上松开一些，但又紧紧握住，生怕一下失去这个东西，又怕不小心捏坏了。
低头看着特殊手机屏幕的地图，在他当前位置上就有一小圈黄色，随后右手用力的掐了一下大腿，疼的他脸色骤变，但笑容依旧不减，甚至还笑出一些声音来，这代表着这一切不是梦。
将特殊手机收起来后，方远志找了几个装垃圾的大黑袋子，将金条都装起来了，还套了几层，然后藏在了高处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这样方妈就不会注意到了，不过他拿出了一根放在身上，有时间准备去远一些的典当铺换掉。
收起金条后，他才开始想起来，这地方为什么会有金条。
’难道是房东放的吗？不对，他没必要啊，放家里或者银行不行吗，除非这东西不合法，不然不会藏着在这里，可是也不对啊，有这么多金条慢慢的销出去也比放在这要好吧。’
’或许是之前哪个接手了这个门面的人藏的，而且前两天听有客人说，这个门面五年差不多换了7个老板，难道是这里有问题？’
方远志甚至还想赶紧找个理由把店转出去，怕有什么麻烦，但是细想又不对，刚接手一个月的店就转手，你再有什么正当理由，别人也会怀疑有什么事。
没什么好办法之前，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将挖出来的石头放进铁箱子里，又把那个坏掉的锁挂在上面，埋到了坑底，然后用铲子将泥土填了下去。
这个地板瓷砖虽然被他砸的稀碎，但这不碍事，将冰柜移上去就看不到了，不过后面有时间要把这里重新铺一块瓷砖。
将厨房里散落的泥土清理干净，正准备出去把鞋子和围裙清理时，听到方妈在外面叫花花的声音。
他连忙将围裙随便塞到了一个角落，然后从后门出去，在外面把鞋子和手冲了一下，到了堂食区看到方妈正在里面和花花玩。
方妈转头见到方远志从后面进来，继续和花花玩耍，“去哪了啊，门上还挂着暂停营业。”
“哦。”他特意将手从身上擦了擦，“去蹲了个坑，花花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毛病没。”
方妈被成功转移注意力说：“那医生说是老了，色素沉淀，不过有一些黑点，是那种跳蚤长期在身上排泄物积累，在那里清理了这么久。”
“没问题就行，毕竟花花也养五年了，确实老了一些。”方远志走到收银台里面坐着说。
被他这么一说，方妈变得沉默了一些，想说什么来着，却说不出口，只能叹口气，转头看向方远志，忽然想到他刚刚一直在笑，有些疑惑的问道：“刚刚就发现，你一直在笑什么呢？”
“啊？”他有些疑惑，但是嘴角控制不住般微微上翘，“没有吧。”
他拿出普通手机想要利用黑屏当作镜子看看脸，看到屏幕中自己的脸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想要故意控制，结果人一放松，嘴角还是会上翘。
“奥，刚刚刷到个好笑的视频，脑子里时不时想起来。”方远志编了个话，起身快步走进厨房，“我去洗个脸。”
厨房里，他双手盛着一捧水，浇在了脸上，又搓了搓脸，冷静后才感觉脸上都有些僵硬了。
双手揉了揉嘴角旁的肉，感觉舒服了一些，再一次拿出普通手机看屏幕里的自己，没有再不自觉的嘴角上翘了。
这一次看到厨房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完全摆放原位，他就调整一番，期间时不时看向放金条的地方。
从厨房出来后，左手在口袋里摸着金条，感受着它上面的温度，右手也在口袋里，握住特殊手机，心率也升上来了，现在他很没有安全感，这两样东西被别人知道事就大了。
一个能寻找任何东西的特殊手机，虽然范围比较小，不知道能不能扩大，而且还有十九千克的金条，就几层塑料套包着放在上面。
店里来人吃饭，方妈去厨房炒菜时，他更紧张，怕被方妈发现上面多了个大袋子，时不时的就走到厨房门口偷偷看看，反复确认，见方妈没发现，也就稍微放松了点，毕竟这高处都是让他来拿放东西的。
到了晚上关门回家时，方远志又扯了个理由和方妈说：“我接到一个面试，明天上午去。”
只是方妈听到这个理由顿时高兴起来，“好，今晚早点休息，别盯着手机看了昂。”然后双手合十，嘴里轻声念叨着希望儿子面试能面上之类的。
方远志见方妈这样子，很无奈，以前也是这样，只要有什么事情，她就这样求着什么东西。
’只要将这些金条卖出去，以后不会再让你求什么神仙佛了。’他走在水泥路抬头看着月亮，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