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杀戮迷案》田征Ⅲ
我记得我们十个人去参加聚会了,我没有与人发生争论,是当时我们不小心喝醉了弄坏了老板的桌子。
我们道完歉,赔钱,然后执意给老板收拾,各个都东倒西歪的。
周易染在旁边听着说:“对啊,你这癔症好了啊,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发病的时候吓死人了。”我疑惑的问:“发病?”
周易染接着说:“那天不是都喝醉了,扫把都拿不稳,看东西都重影,摸空气摸了好几把才摸到扫把,不远处一个母亲拉着她孩子从咱们面前走过,那个母亲嘴里念叨什么,然后你就大喊了一声,双手捂住头很痛苦的样子,然后你就晕过去了,身体开始抽搐,把我们吓得酒都醒了。”
钱哥听了周易染的话笑着说:“你们几个出去喝那么多还能记那么清楚?”周易染低声说:“钱警官,我们几个很能喝的,但是田征不太能喝,所以都没喝多少,就是酒劲上脸看着醉了。”
我急忙问:“那后来呢,我躺在尸体旁边是什么情况?”周易染回忆着:“我们围着你,不知道怎么办,想着打120,老板跑过来掐住你的人中,不一会儿你就醒了反过来问我们在外面干什么,我们知道你病症又犯了,就找个理由散了,第二天警察就找到我们。”
我并没有这个印象,但是我有回家的印象,我家离喝酒的地方没多远,过个十字路口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
那个母亲跟她孩子跟我走的是一条路,我在后面走,他们在前面走,母亲不时的回头看,步伐逐渐加快,我也跟着加快。
我被人从后面打晕,然后就不记得了,只想起来那么多。
我一摸脑后,一团纱布,一按隐隐疼痛。
在我入学前,我的情况老师和同学都知道,也在班里发过病,不严重。
我还在回想,钱哥接到电话面色凝重,让周易染带我上课,他火急火燎的离开了,我和周易染目瞪口呆。
他们知道我回校都问我怎么样,我有点措手不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死去的少年身上。
他们说在学校里偶尔见过单清山,他的母亲家暴他好几次,每回都穿着长袖,脸上鼻青脸肿的,脖子上还有很深的血淋子。
可是警察的调查里,单清山身上的伤都是在校外跟别人发生冲突受的。
那天喝醉,我听见他的母亲数落他,说自己造了孽生出单清山,还说都是因为单清山她才不能离开这里。
我听到这里代入了自己,觉得痛苦,不甘还有愤怒。
我借来手机,打电话给钱哥:“喂,钱哥,我那天回家路上被人打晕了,单清山母子在我前面走,单清山母亲应该看见凶手了,不然不会那么慌乱的走。”钱哥那边一阵沉默:“单清山母亲已经死了。”
我后来把我能想到的都告诉了钱哥,我知道他当时想听的不是那些而是我被人敲晕后中间有没有醒来哪怕是模糊的印象。
我无法给他想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