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金手指2-1-25
“站在这里,你要是再擅自离开,我可要采取特殊手段了。”
顺利将乔沫沫带回来之后,乔连溪朝旁边的一处空地指了指,言语间是毫不遮掩的威胁。
“已经完全好转了。”一番查看过后,治疗师扫了一眼不情愿地站在那里的乔沫沫,对乔连溪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矮个子少年说话恶狠狠的,但他对那位粉色双马尾少女,完全生不起同情之心来,甚至还有一点幸灾乐祸。
轻轻咳了两声,他正了正神色,“事不宜迟,这件事我现在就去找学院杯主办方反映,参赛者的身体状况,确实值得更加重视。”
他回身,将早已准备好的各种证物拿过来。
“慢着。”乔连溪叫住了他,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乔沫沫的小包裹,从里面捏出两片泛黄的焚情花叶,交给治疗师。
“把这个也顺便查一查。”他的话很简洁,目睹了刚刚情景的治疗师立刻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他接过叶子,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说完,他就带着证物离开了。
“那是我的东西,你就这样给了别人,会不会不太好。”
乔沫沫站在原地,强装镇定,她后悔在白浔服用过焚情花叶后,还选择将这个包裹拿出来。
只是,刚才她是真的从乔连溪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一时的不忍心加上死亡的恐惧,让她下意识摸向了那里。
直到现在,她才开始正视起这个被冠名为守护者的少年,第一次,她从他这里,感受到了惧怕。
“不太好?”乔连溪冷笑,他抬眼看向乔沫沫,“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焚情花叶对他的效果那么显著吗?”
乔沫沫没有回答,她眼神频闪,看了看仍然闭着眼睛的白浔。
“好了,连溪,沫沫也只是为了救我。”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白浔缓缓睁开眼睛,开口帮她解围。
只是这次,他的唇角没有了笑意。
“白浔”乔沫沫的心,猛地一沉。
“你是不是也在怀疑我?”她试探性地问道。
白浔扭头看向窗外,不置可否:“我相信检查的结果。”
现在该急的不是他了,焚情定时发作,还是卡在学院杯决赛的时间,主办方真正担心的事情,也许会成为现实。
“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的话,不更应该信任我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乔沫沫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窗外的阳光照亮了白浔左侧的面颊,而他的另一侧,隐藏在阴影中,让人难以分辨他的真实想法。
乔连溪也将目光投向了他,在两道目光的审视下,白浔叹了口气,他没有再看乔沫沫。
“你走吧。”他说。
“可是——”乔连溪下意识阻止。
白浔轻轻摇了摇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语气里有些哀伤:“让她走吧,这几天,我已经被时不时发作的焚情搞得焦头烂额,人的情感是有限的,我不能这么自私。”
“自私?”走到门口的乔沫沫闻言转过身来,“喂,你说清楚点。”
“就是——我没有那么多精力放在恋爱这种事情上,你也看出来了吧,我的身体可能有点问题。”
白浔苦笑着抬头,“这样的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优秀的人。”
“白浔!你在说什么胡话!”乔沫沫跺了跺脚,她眸中闪过慌乱,“昨天你救了我,从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了,你千万别妄自菲薄。”
“可是我的身体——”
“听好了,现在开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也许,有一个人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乔沫沫歪头思索了一会,看向白浔,认真道。
“谁?”乔连溪心中微动,立刻接着问道。
白浔也是满脸意外之色,他浅色眸中,有一抹恰到好处的希冀。
那是一直苦恼的问题,有望解决的希冀。
“天水学院院长——楚纪。”乔沫沫正色道,“也就是我们学院院长,他在当天水学院院长前,是克莱茵学府的首席治疗师。”
“孔一黎评审你知道吧?他是克莱茵学府的召唤系导师,和我们学院院长相识,所以我才那么确定他手里有一个直通名额。”
她的一席话,点明了这两人的关系以及身份。
“而克莱茵学府是高级学院,身为这所学院的首席治疗师,我们院长也许在你的症状上有独到的见解,能直接找到解决之法也说不定。”
“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尝试一下?”她看向眼神有些空洞的白发少年,“作为有可能为学院带来晋级资格的学生,我想,我们院长会接受我的引荐的。”
“反正都这个样子了,就算更坏些又能怎么样?只要是能改善目前状况的机会,我都愿意一试。”
没有任何犹豫,白浔直接答应了下来,他感激地看向粉发少女,一直紧绷着的脸慢慢柔和起来:“麻烦你了,沫沫。”
“啊,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乔沫沫笑了笑,转身离开。
乔连溪目送着少女离开,低头看向手心里的小包裹,里面各种解药将包裹塞得鼓鼓的,像是一个圆润的黑色的球。
也不能说是黑色,包裹的表面还印着一只暗紫色的凤凰,他对这只凤凰有些印象,是邪火凤凰。
一时间,他疑惑了,毫无疑问,乔沫沫带来的药,很可疑。但是刚刚她的一番话,倒像是出于好心。
“对于她的话,你怎么想?”他问白浔。
“我现在是一位饱受焚情之害的病人,病急,自然是要投医的。”白浔微微一笑,他眼中闪烁着趣味的光泽,“事情变得有趣了。”
“啊?”乔连溪挠头。
他看着白浔伸手取过手里的包裹,捏出一片发黄的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
“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垂下手,乔连溪有些紧张地问。
“没有,就是干枯了的焚情花叶。”白浔将叶子放回包裹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