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扁栀知道的话,她会不会恨你?
随后便是窸窸窣窣的捆绑生跟扁妖妖无力虚弱的呼救声。
他们给扁妖妖喂了药。
之后,脚步声传来。
几分钟后。
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天际。
现场安静了许久。
扁栀手心冰凉,这段录音,她听了不下百遍,可每一次听都心惊胆寒,叫她手心冰凉。
在她心情无法平息时。
忽然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透过手腕滑进了他的手心。
扁栀无意识的抬头,正正迎上了周岁淮深邃的眸子。
他对着她笑了笑,指尖在她的手心轻轻揉捏,无声慰藉着她受伤的心灵。
温暖的手掌将温度一点点的传递给她,扁栀觉得那股暖流透过血液,传达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瞬间。
扁栀垂头,轻轻一笑。
母亲。
您看见了么?
当年,您没有看错人。
他,一直在守护我。
短暂的沉默后,扁栀平息心情,她现在要将一切情绪抛开,去面对眼前恶狼。
“你还有什么话说?”扁栀看着王珍。
王珍有点慌。
这时,忽然被壮汉摁在一旁的王梦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冲到扁栀的跟前,一把夺过了扁栀的手机。
然后疯也一般的直接冲向马路。
“咣!”的一声巨响。
王梦的身子像是抛物线在空中划过,然后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王梦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李娟被眼前的鲜红吓得腿软,王珍眼底的泪水涌出,她看着不远处躺平的王梦,手软腿软的跪倒在地上。
她眼神里浮现出深刻的愤懑!
在站起身时,她冷声逼近李娟狠狠质问,“那录音里面的人,是我吗?!”
“啊?!”
“你可听清楚了!是不是我!”
“我姐姐的声音跟我如出一辙,你怎么就判定那是我?!”
“你跟扁栀联合好了是吧,要来污蔑我?!”
“我告诉你李娟,我要你给我姐姐偿命!”
王珍力气极大,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狠狠的掐住了李娟的脖子,李娟被吓的要命,那一段时间的国外飘零让她患上了惊恐症,在众人将王珍拉开时,李娟瘫倒在地上,惊恐发作颤抖着手指,呼吸空难两眼发白。
扁栀立马要过去抢救,却被王珍抱住腰整个拦住。
周岁淮扯开王珍,指挥着一旁的医生迅速上前。
几秒后。
医生遗憾的对着周岁淮摇了摇头。
王珍疯魔了一般冲到李娟面前,狠狠的打她,全然不顾李娟已经离开的事实。
林决把人拉开。
王珍窝在林决的怀里,冷冷的看向扁栀,“扁栀!我姐姐已经认罪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拿来的莫须有的录音来指控我,行啊,你不就是要污蔑我吗?来啊!是我,是我杀了你母亲行了吧?你把我姐姐还给我,我怎么样都行!”
王珍在此刻扮演着失去姐姐万分痛苦的妹妹。
她的眼泪骗过了在场所有的人。
人证,物证。
在王梦奔向卡车的那一刻,随风消散。
李娟的离开,意味着最后一个人证的消失。
谁也证明不了,当年在船上的人是王珍了。
扁栀站在原地,浑身发寒,她眼睁睁的看着林决宽慰的抚摸着王珍的后背。
在抬头时,林决的眼神落在扁栀的身上。
“胡闹够了没有?”
“刚刚这段录音的来路不明,你的舅母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是知道的,你怎么就凭借这段录音来指控你王姨呢?”
“刚刚王梦也已经承认了,当年的事情是她所为,你偏偏要不依不饶,现在事情到这个地步,你开心了?”
“本就没有的事情,你非要去臆想,把好好的一个家搞得支离破碎、”
“行,你不是有证据吗?除了这个没有表明身份的录音,你还有什么证据,都一并拿出来。”
林决对着扁栀摊开了手。
所有人在这一刻看向扁栀,只有周岁淮,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后。
扁栀没有证据了。
她一切的证据都已经摊开在他们面前了,可他们依旧选择闭着眼,不去看清已经摆在眼前的现实。
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了吗?
用粗暴的,残忍的,不顾一切,撕毁下半生的方式,去让坏人受到惩罚。
扁栀怔怔的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周岁淮优越的侧脸,这样阳光明媚的男人,可不能拖着一起进地狱啊。
扁栀叹了口气。
林野轻缓的走到她身边,小声而低微说的说:“姐,刚刚那段录音,虽然声音很像妈妈,可是也很像梦姨,这个真的不好辨认,而且,李娟那种人心术不正,她的证据真的不可靠,而且,梦姨都承认了,当年的事情是她,咱们,就这么算了好么?”
扁栀没有说话。
她看向沈听肆。
沈听肆顿了好一会儿。
然后才低下头,轻轻的说:“录音,确实证明不了什么,法律上,录音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扁栀点头。
笑了。
“行,”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扁栀嗤笑一声,带着浓烈的嘲讽,“既然你们都选择相信你们认为应该相信的人,那我无话可说。”
“既然这样,日后,咱们也不必做一家人了。”
她给过机会的。
既然没有人愿意站在她这边来相信她,她也不必要他们了。
林决眉头皱起来,十分的不满,“扁栀,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什么事情不如你的意,你就要舍弃家人?”
“怎么?你母亲是你的家人,我们就不是?”
“我们这些人,这么多年,是白疼你了是吗?”
“你要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连带着我们一起丢弃掉?!”
林决真的不理解,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这么较劲到底是要干什么!
扁栀明白林决不理解。
“其实,我也不理解您。”
扁栀看着林决:“我不理解您的自私,也不理解你的独善其身,我不理解您作为始作俑者怎么能够坦然处之,也不理解,您怎么能够对自己的妻子这么冷漠,您嘴里的疼爱,是真的么?”
“您真的……”
虽然愚蠢,虽然答案显而易见,可扁栀还是想问一句:“爱过妈妈,爱过我吗?
否则,事实摆在眼前,林决是怎么做到矢口否认的。
“您……”在林决张嘴时,扁栀说完了剩下的话,“您这样的人,懂什么是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