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心机小白花的卑微忠犬(12)
吕川没有接话。
她自顾自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他就是不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当时你是故意的,还真是的则安喝醉了,错把你当成姜茶茶,你挣脱不了?”
“你问我这话什么意思?连你也不信我?”她难以置信问道,“我们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我怎么会故意去设计则安?”
吕川抓了一下头发,略有些烦躁道:“你又为什么去雇人抹黑姜茶茶?”
“我当时就是气不过,根本没想这么多,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则安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我爸妈也因为那天见的那个傻子,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我也帮不了你。”
闻言,她苦笑一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随后将桌上的酒一口闷。
吕川眼底飘过心疼,想要制止,想到自己最近遇到的糟心事,也灌了自己一杯酒。
他因为要练车的缘故,很少沾酒,每次都是喝不了几杯,脑袋就有点晕了。
凌玲酒量也是不够看。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很快意识就有点模糊。
最后吕川醉醺醺起身,想要去扶她,大着舌头道:“我送你回去。”
最后两人去了家是没去成,拐去了酒店。
开了房间后,踉踉跄跄的两人抱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嘴,两人吻得极其投入,互相扯着身上的衣服,倒在了床上。
喘息声愈发粗重。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两人停止了无休止的休战,男人拥着怀里的女人陷入沉睡,美艳的女人也靠着男人呼吸绵长。
吕川被刺耳的尖叫声吵醒。
他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低声咒骂一句,努力睁开眼,还没等他看清楚什么状态,当即被人狠狠一巴掌摔在了脸上。
所有的睡意顷刻间化为泡影。
“操他妈的,谁打老子……”
话没说完,在看到面前的情况后,人直接傻了。
凌玲被子裹在胸前,双目赤红地望着他:“吕川,你做了什么!”
“我……”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结结巴巴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回去了?我以为是做梦……怎么会……”
“为什么会这样……”凌玲脸色惨白。
她喜欢的人是则安啊!
为什么会和吕川发生关系!
她以后要怎么面对则安!
想到这,她捂着脸俯下身子痛哭出声。
吕川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赤着脚无措站在床边,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才止住哭腔,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他说:“昨天晚上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吕川浑身一僵,眸子里快去略过几分痛色,哑声说好。
“你出去!”
吕川捡起地上属于她的衣服放在床边:“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我说让你出去你没有听到吗!”
他还想说什么,凌玲指着房门所在的方向,厉声道:“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吕川没有再多说什么,选择出去。
他站在酒店的长廊上,双腿交错背靠着墙壁,想要摸出根烟抽,兜里却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站累了,他也没再顾忌什么形象,蹲坐在地上,摸出手机打发时间。
过了有一个小时,旁边的房门才传来动静。
蹲太久双腿有些麻木,酸爽的感觉令他呲牙咧嘴。
凌玲看到他,脸上的难过瞬间化为怒火:“我说了让你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凌玲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的怒火,不再看他一眼,转头就要走,身后的吕川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我送你回去。”
“不用!”
两人正僵持着,隔壁的房门突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响。
两人一开始谁都没有理会,直到打开房门的人发出一声疑问:“吕川?”
吕川身影蓦然僵住。
凌玲脸上褪去所有血色,不敢回头。
身后的人往外走了一步。
在看到吕川拉着的人是谁后,面上的神情一遍。
吕川悻悻收了手,回头看向说话的人:“淮竹哥。”
也就是这个间隙,凌玲甩开他的手跑开。
“你和凌玲怎么回事?”
吕川面上飘过尴尬:“……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嗯?”
他转移话题:“你怎么在酒店?”
容淮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上下扫了他一眼,“你先去照照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吧。”
“哦。”他局促点头,往刚刚的房间走。
走到门口又低声说:“淮竹哥,你刚刚看到的一切……能不能别和别人说。”
容淮竹微微颔首。
知道他说话算数,不像申明霆那个大嘴巴一样藏不住事,吕川松了口气进入房间,还没走到洗手间,这才想起来,一拍额头有些懊恼。
他洗漱什么啊。
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去追凌玲?
现在出去估计也晚了。
在看到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不禁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你怎么就没能控制住自己呢!”
……
姜茶茶和江译送江沫沫离开。
小姑娘眼看着要上了车,这才意识到要和自己哥哥分离了。
她扒着车门哭着不肯上去了。
转头扑进江译怀里,一只手还不忘紧紧攥住姜茶茶的衣袖。
“我不要走了!”
“我不要漂亮小裙子了!我只要哥哥!”
“姜姜姐姐,我不要走了!”
姜茶茶安抚握着小姑娘的手没有说话。
谢妈妈过来劝。
她把头埋得更深,不肯看她一眼。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走!我就是想要和哥哥在一起!”
谢妈妈嗓音哽咽:“你连妈妈都不要了吗?”
“我什么都不要!”她把手从姜茶茶手中收回来,紧紧抱着江译不肯撒手。
最后还是江译把人叫到一旁,不知道都是说了些什么,小姑娘才抽抽搭搭点头,愿意跟着谢妈妈离开。
她冲江译挥着手臂:“哥哥,你一定要来看我!我等你你去找我!”
“好。”江译嗓音哽咽?。
“姜姜姐姐,你也要去找我!和哥哥一起。”
姜茶茶温柔笑着,她走到车前,从车窗上
伸进去手:“我和你哥哥一定会去找你的,我们拉钩好不好?”
“好。”她跟着伸出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车子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现在路边的人久久未动。
姜茶茶陪在他身边。
“这是我爸妈去世后,她第一次要和我分离。”江译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不知道她晚上会不会哭,万一在新家不适应了怎么办……”
“相信谢阿姨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姜茶茶轻言细语说道,“如果沫沫在那边过得不开心,我和你一起去接她。”
“谢谢。”
姜茶茶走到他面前,仰着头看他,下一秒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腰身:“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我不是难过。”江译没有拒绝这个拥抱,回抱住人,拥得更紧,“我只是舍不得……只是放心不下……”
他就像是一个漂浮在海上,孤助无援,等待着死亡降临的人骤然抓到了一块浮木,只有紧紧抓住,那种窒息的感觉才会少一些。
“从今以后,她就有了新的家人,他们一定会对她很好,说不定很快他们就会取代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很快她就会不再需要我这个哥哥。”
“到那时候,你该开心才是。”她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那样说明,沫沫会过得很好,她的生命中该是多姿多彩的,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去爱她。”
“你也一样,你和她的人生都该是完整的,并不是人生中只有对方的存在。”
道理他都懂。
但……心里却始终没办法过去那道坎。
晚上江沫沫就给江译打来了视频电话。
她穿了一件做工繁琐的公主裙,头发盘成精致的公主头,红色的蝴蝶结固定点缀,整个人看起来都高贵了不少。
抱着一部手机,江沫沫将镜头对准房间,小声向江译分享着自己的一切:“哥哥,谢妈妈给我准备了一间超大的房间。”
镜头对着每个地方走了一遍,最后走到衣帽间,对着橱柜里的首饰,和江译说道。
“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也都是谢妈妈给我准备的,都好漂亮啊,姜姜姐姐要是在就好了,她喜欢什么我都给她。”
“你,谢妈妈对你好不好?”
她重重点头:“谢妈妈对我很好,我今天吃的晚饭就是她做的,衣服也是她帮着我换的,还有头发,都是她给我编的。”
“对你好那就好。”他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她听,又重复了一遍。
她小跑到门边,确定房间门锁住之后,又坐在沙发上,对着镜头里的人小声说道:“哥哥,不过这里的人都好奇怪啊,为什么都要喊我大小姐?还要对我鞠躬?还有个叔叔,说是我爸爸,看着我又哭又笑的。”
“那沫沫喜欢他们吗?”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喜欢。
“虽然他们很奇怪,但对我很好。”
她还挺喜欢这里的,要是有哥哥在就更好了。
房门被人敲了两下。
“有人来了,我去看看是谁。”她握着手机跑到门边,打开门后,看到来人后,喊了一声谢妈妈。
谢母注意到她还在通视频的手机,温和问:“我能和你哥哥说几句话吗?”
她犹豫了几秒钟的功夫,把手机递给她:“好。”
谢母和江译聊了有十分钟。
在南市的半个月,谢母已经彻底了解到了江沫沫的喜好,今天更多是江译在问,谢母在回答。
最后他说完了,谢母才迟疑问道:“我和我丈夫商量了一下,想把她的名字改成谢江沫,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你要是不愿意,就还连她江沫沫。”
“问问她的意见吧,她要是同意我不会拒绝。”
“嗯。”小姑娘很好哄,自己要是说她一定会同意的,她就是想先问问江译,如果他很排斥,这件事就不急着来。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问江译。
江译摇了摇头:“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晚上可能会一个人偷偷的哭,我想请你多注意一些。”
“这段是时间我还会陪着她睡。”
“好。”
谢妈妈从外面再进来,就看到她趴在地毯上搭积木。
她在江沫沫身边坐下来:“沫沫,给哥哥说再见。”
她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谢妈妈陪着她玩了一会儿,这才带她去洗漱,本来是想找个佣人全程陪着她,可她不愿意,只能是她帮忙放了水,在告诉她怎么用。
洗着澡还能看着电视,江沫沫玩了一会儿才脱衣服进入浴缸。
这里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哥哥和姜姜姐姐。
江沫沫叹气。
分开的第一天,想他们!
等江沫沫睡下后,睡不着的谢妈妈起身,下了楼到一楼的主卧。
谢父也没有睡着,靠在床头看着财经杂志。
“沫沫睡下了?”他把杂志放在床头问。
谢妈妈上床,坐在他旁边靠在怀里,一手抱着他的腰说道:“小姑娘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没有想象中认床什么的。”
谢父在她发顶落下轻轻一吻,珍重抱紧了怀里的人:“辛苦你了。”
去接女儿回来这么重大的事他都没有去,想想还是觉得对不起她们母女。
“看到女儿平平安安的,一切都值了,没有什么辛苦的。”她顿了顿又说,“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
“就是女儿那个哥哥,我想认他为义子,你看行不行?”
谢父没有急着回答。
“不行吗?”
“我之前听你说过他的性子,我觉得他不会同意,不说是认他当义子,你就是资助他上学,我觉得他都不一定愿意。”
“可是,不做点什么,我心里总是不舒服。”
谢父拍着她的肩膀道:“不要想太多,我想在那个少年看来,只要我们对沫沫好,就足够了。”
“让你联系的医生联系了没有?”
“嗯,把情况都和童院长说了,这几天先让沫沫适应环境,过几天他再过来给沫沫做一个全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