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炮灰的豪门冤种老公(29)
姜茶茶:爱了。
在场的人,心里也在猜测,刚才薄司沉上台说股份转让的事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现在还有什么要宣布的吗?
一个个都是存了看好戏的心。
本来觉得参加宴会无聊的人,此时此刻都巴不得时间过得再慢一些。
薄司沉站在台上,曾经被人忽视的外貌,在金钱身份的加持下,又一下子涨了好几个度。
以前他们怎么就没怎么注意薄司沉呢?
印象中这个薄家的私生子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的样子,这细一看,单从外貌上说,完全不输薄瑾钰啊。
甚至可以说是更胜一筹。
完全就是造物主的偏爱。
他侧头,温柔地凝着姜茶茶,被这双泛着迷人色泽的双眸盯着,姜茶茶喝了两杯果酒都觉得有些醉了。
这是到了煽情的环节吗?他是要当众表白吗?
这瓜种的是情瓜吗?
怎么有一点点小羞赧。
不好意思的同时,又觉得心口涨得厉害,心脏跳的有点快。
薄司沉扫视着台下,看他们的眼神是……木得感情。
他不疾不徐,从容不迫说道:“我知道大家对我的身份都颇为微词,从我进薄家的第一天起,无论是薄家的人,还是外人,都觉得我是一个私生子……”
“……”姜茶茶眨了眨眼。
涌上头的热意顿时凉了。
不是表白环节啊,他搁这儿煽情,煽亲情来了。
害她还以为……
他口中薄家的人,听他说这些,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薄辰。
家丑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说!
薄辰出声打断他的话,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司沉,今天是你爷爷的寿宴,有什么话不能改天说,还不快下来!”
台下的薄瑾钰同样面容如冰。
听他说起这些,眼底闪过厌恶。
他招手让负责人过来:“话筒音响的电还不赶紧断了!”
薄司沉完全忽视薄辰的警告:“我想大家也许会误会是不是薄辰薄先生出了轨,才有了我的存在。借此机会,我也帮我名义上的父亲,做出一个澄清。”
薄司沉的声音传遍大厅的每一处。
“我母亲和薄先生是初恋……”
经理哭丧着脸小跑到薄瑾钰跟前:“薄少爷,这……这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电断不了啊。”
薄司沉还在继续:“我母亲家庭情况不好,与贵圈的豪门贵族薄家是门不当户不对,入不了薄家的眼,所以,当年薄老夫人和薄老先生,就迫使这一对有情人分开。”
“两人分开后,我母亲就发现怀了我,有些人心里会在想,既然分开了,为什么不把孩子打掉,这个就要问我那已经故世的母亲了,也或许是因为太爱了吧,所以才会给我起了一个叫司沉的名字。”
听到薄司沉提起白婧,薄辰面上涌现出对过去的怀念。
白婧是一个温柔的人,她富有爱心,富有同情心,喜欢的动物,喜欢孩子,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常常说,如果她有了孩子,一定会把孩子捧在手心里长大。
她这样的人,怎么会舍得把孩子打掉。
“她一个人将我拉扯大,临终的时候将我托付给了我的亲生父亲,但他有家庭,有孩子,我的出现,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姜茶茶感受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收紧,心下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还是在意的。
薄瑾钰面上席卷着风暴。听着周围人议论纷纷,有为薄司沉说话,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之前总以为,只要我用心与他们相处,他们早晚会把我视为一家人,但是很明显,我虽然姓薄,但在薄家却是连个陌生人也不如,甚至家里请的帮佣都能奚落我几句,讥讽我的出身。”他声音逐渐低沉,面上是难过。
啊?这……这不像是他说话的语气啊。姜茶茶不由得抬眼看他,这种茶香四溢的话,真的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今天薄老先生寿宴,你们也都看出来了,我在薄家工作的这两年,领的工资够温饱,薄家的所有产业都和我这个私生子无关,我也终于明白,这个家我永远都融入不进去。”
在场的所有人哗然。
这……这是他能说的吗?
这这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他接下来是不是要说……
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薄辰也终于从缅怀过去中收回心神,听到薄司沉说这些,他连忙上台想要制止。
“司沉!我说了今天是你爷爷生日,有什么话等事后再说!”
姜茶茶立马拦着,痛心疾首望着薄辰,对身后的丈夫又是心疼,又是护犊子的模样:“这些事司沉压在心里这么久了,他既然想说就让他说出来吧。”
薄司沉听她悲恸的腔调,眼皮不由得一跳,稳住心神后,抛下最后一枚重量炸弹。
“我无法选择我的出身,我也听从了母亲临终前的话,选了她认为对我最平坦的一条路,可这条路,却是想象不到的崎岖不平。
如今我有了妻子,不忍妻子和我一样明明在自己家,却过着如同寄人篱下的日子。”
也希望在场的各位都能做个见证,从今天起,我薄司沉将和薄家断绝一切往来,和薄家再无任何瓜葛。”
姜茶茶假意抹泪。
她真的会谢。
本来他又是转让股份,又是以她的名义捐建希望小学,都够招摇的了。
现在他又来了个为了不让她委屈,和薄家断绝关系。
很好,现在所有人都都知道,她姜茶茶和他薄司沉感情有多好了,他是多么的在意她了。
在场来宾,有种压中宝的诡异满足感。
他们就说啊,薄老爷子手中的份额半点都不给薄司沉实在是他不厚道了,无外乎人家会被伤透了心,要和薄家断绝关系。
“薄司沉!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薄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一定要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是不是!”
薄司沉关了麦,看薄辰的眼神和看一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谈不上让外人看你们薄家的笑话,说些实话而已,你要是觉得是让外人看笑话,那只能说明……你们薄家做得那些事就全都是一些笑话。”
要不是场合不对,姜茶茶都想拍手了。
说得好!
薄辰这一家人啊,仗着自己有些钱,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总觉得所有人都高攀了他们去。
殊不知,他们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场就是一场笑话。
薄司沉说完那些话,在薄辰铁青的脸色中,牵着姜茶茶的手离开。
车子走到半路,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薄辰说完兑现的钱还没打过来呢,你就直接断绝关系了!好了,现在我们一分钱都没了!”
薄司沉看着她懊恼的模样不禁失笑。
他原本可没打算来这么一出,只是有些人说出的话实在是过于难听刺耳,说他在薄家当牛做马,一分钱都没舔到也就算了,还有的人在猜忌她会和自己离婚,抛下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
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姜茶茶是他的,他不是一无所有,他们也不会分开。
“你还笑,不是说尽孝么?尽孝尽到和薄家断绝关系了。”
她抬手揪住他的领带,绕在手上,将人扯向自己,美目流盼间,或嗔或怒都让人沉醉。
他抬手捏了捏她软嫩的耳垂:“别气了,那些钱我补给你。”
她把领带给他抚平:“什么补给我,你的本来就是我的。放出的话别忘了兑现,希望小学安排上。”
他顺着她说。
这个圈子里一些八卦消息传的就是快。
临睡前姜妈妈打来了电话。
问薄司沉和薄家断绝了关系是不是真的。
姜茶茶前两天有将薄司沉自己创立的公司的事说给二老听,他们就是想问,不是薄老爷子的寿辰吗,怎么突然断绝关系了。
二老听她说完宴会上发生的事,薄家确实是没有把茶茶他们夫妻俩放在眼里后,他们对断绝关系的事,表示了高度的赞同。
“茶茶,你和妈说实话,你昨天就说不让我和你爸去参加这个寿宴,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和薄家断绝关系。”
姜茶茶坐在梳妆台前护肤,手机开的免提。
听到姜母的话,靠在床头看书的薄司沉视线从书上移开,落在侧对着自己,扎着丸子头,穿着睡裙的人身上。
睡裙是两人前几天去商场买的,白色底,有着可爱的绿色荷叶边,睡裙上还印着一些卡通图案,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显得她更加娇俏可人。
“没有,我们可是真心去祝寿的。”她凑到镜子跟前,涂着眼霜,语气随意,“实在是宴会上有些人说话太难听了,薄家人既然都不把我们放在心上,何必上赶着讨人嫌,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划分出界限。”
薄司沉视线落在她身上就移不开了,有些人真放在心上了,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姜妈妈幽幽叹了口气。
薄家确实没怎么把薄司沉当过一家人。
包括当初两人结婚,她知道自家闺女是强嫁,也知道她以死相逼嫁给薄司沉的原因,她为了女儿,拉下脸去和薄家提。
所有人都知道两人不是良配。
薄家当时听到茶茶肯嫁薄司沉,还拿南城的一块地做陪嫁,都没有问过薄司沉的意见,就替薄司沉应下。
一直以来,她对薄司沉都怀有愧疚,她为了女儿牺牲了他的幸福,说到底她和薄家都是一样的自私。
茶茶能够放下薄瑾钰,心思放在薄司沉身上,愿意经营这段婚姻,是她之前都不敢想的。
“他们的到底还是司沉的亲人,就是表现出不在意,心里只怕也会不舒服,你多宽慰几句。”
挂完电话,她把手机就丢在梳妆台上,顶着松散摇晃的丸子头,扑到床上,把没翻两页的书从他手中抽出,扒着他的眼睛问:
“你今天说那些话的时候,有没有一种伤疤被撕裂的疼?”
薄司沉抬手握住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身,将人按在自己怀里,柔若无骨的身子贴在身上,隔着布料挡不住温热的体温传来。
他喉结滑动,温声问道:“你想我怎么回答。”
“当然是……”她媚眼如丝,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当然是要说有啊,这样姐姐才好疼你啊。”
他箍着姜茶茶眼神的手臂猛然一紧,薄唇贴上她的唇角,唇齿相依间,情人间的呢喃溢出:“有。”
他说有,请她好好疼爱他吧。
夜色渐浓。
比夜色更撩人的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俊美五官,还有那手感极佳的性感腹肌。
她垂涎摸了一把。
动手动脚的后果就是在床上死去活来。
白净的手指被人强制十指相扣压着,人也是被人烙饼似的来回烙。
地方换了几个。
他今晚真的是好凶。
也不知道是宴会上的事影响到他了,还是她撩拨人的后果。
到最后,她眼皮沉重到掀都掀不开,昏睡过去前,听到包含情欲的沙哑嗓音在耳畔呢喃一句:“我只有你了。”
只有她了,还不放过她?
真想让她死在床上啊。
之后她就没有意识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脑海中关于昨天晚上疯狂的回忆都回笼,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怎么求饶都没用,她狠狠刮了他一眼:“一周别想上我的床。”
只是她人刚醒,柔顺浓密的长发微乱,双颊泛红,唇角还有一个昨天晚上唇齿相依间不小心嗑出来的印子,半点杀伤力都没有,只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平时她要是这么说,他指定是讨好而又歉意的对她笑。
而现在……他眼神是幽怨的。
不等她问,薄司沉就给出了原因:“蒋子陌出车祸了。”
姜茶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薄司沉又重复了一遍。
她整个人瞬间清醒,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侧过身子惊呼问道:“怎么回事?”
“为了追白卿卿,闯了红灯。”
“……”果然是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