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先
姜眠这才知道自己玩大了，一时间心里也有点委屈，但也知道是自己做错。
她不是不会，只是没心情做。就像纪贤的话，如果她这题都不会，那她真是白学了。
她沉闷地垂下头，“我知道。”
看她懂了，他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刚想再喝一口水，发现杯里已经没水。倒水的时候，他看着这个杯子，才发现这个是刚刚姜眠用过的。
难过她那么反常
想到这里，他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小姑娘无心做题，这一会才做完两个填空题。
但换个想法，小时候又不是没有过，用一个杯子在正常不过。
恩，没错，就是这样。
尝试着自己说服自己，他警告自己心里不要有过多的想法。
同时又默念无数遍，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也不怪他会这样给自己说法。他也觉得奇怪，总觉得最近哪里怪怪的。
“咳。”他转过身，原本没想说话的他，脱口道：“姜眠。”
“啊？”
她转过身，好奇地看向他。
“”
如果可以，他希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就叫出名字了！
“去吃饭吧。”他正了正脸色道。
“真的吗？”一听到吃饭姜眠眼睛就冒光。
原本她还以为真的要写完才能吃。就在刚刚，她已经做好今晚没饭吃的准备。
“恩。”
“好耶~”
看她那么兴奋，他心里不免觉得有些暖。
笑道：“有那么高兴吗？”
“当然！”她鬼灵精怪地朝他眨眨眼，抱怨道：“被你支配的感觉想想都可怕。”
说着，她还幻想上了，“你说，要是学校的每个人都被你折磨，还有人喜欢你吗？”
纪贤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下。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好赖话。
“高兴的太早。”他边走边说道：“吃完饭继续，写不完今天不准睡。”
姜眠：“”
她不该多嘴！
看着走远的人，她无奈锁上门，拖着沉重的步伐跟上去。
时间正好，两个人到家的时候饭刚刚端到桌上。
看着面前的景象，姜眠突然有一种自己嫁出去回门的感觉。
该死！她明明才16岁，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愣着做什么？”姜也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内走出来，看姜眠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心里更加不平衡，“洗手端饭去。”
“怎么跟妹妹说话呢？”姜元明从后面出来敲了下他的头，随后笑嘻嘻地看向姜眠，道：“快坐下吃饭，你这个犯了错的哥哥什么都准备好了。”
这句话说完，姜也脸上的怨气更重了。
“马上来！”姜眠也注意到姜也一直盯着她，为了事情暴露，她连忙说好话，“爸，您别忙活，我和我哥来。”
“好~”姜元明笑呵呵应道。
转过身准备和姜也说话，正好看见姜也埋怨的表情，又敲打了下他的头，没好气道：“瞪妹妹做什么！？犯了错的人就得好好干活。”
事情发展越来越严重，姜眠连忙洗洗手跑去端饭。正好看到纪贤端着碗走出来，也不管年龄的问题，这一幕实在太像了！
妈妈和丈夫在里面忙活，哥哥因为欺负她，爸爸在教训她。啧啧啧，以后结婚一定要按照这个标准。
姜也揉了揉头，幽怨道：“爸，在打头，高考落榜你负责。”
“我负责？你早恋，你负责人家小姑娘的成绩？”
“我负责。”原本开玩笑的话语，他突然正经说道。
姜眠和纪贤不禁顿住。
爸爸对他们重来没有真的生过气，更别说姜也了，虽然顽皮，但也很少这样正经。
姜也与姜元明对视，淡淡重复道：“我负责。”
“爸、”看事情不对劲，她原想上去劝一下，不曾想被纪贤拉住手腕。
她回头困惑地望向他。
“没事。”
说话间，她还感觉他的指腹不经意间摩擦着她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刚想低下头看时，他却已经把手松开。
“小气鬼！”她小声呢喃道。
多牵一会怎么啦！
姜元明一改刚刚玩笑模样，极为严肃地看向姜也，“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话说出去就得负责。”
“知道。”他依旧淡然，“我也一定会做到。”
“行，不愧是我儿子。”姜元明突然大笑，他拍打了下姜也的胳膊，道：“帮助小姑娘学习，两个人考个好学校，到时候你们随便恋爱，我不管！”
“你说的啊！”姜也也突然笑道。
“但有的事，不该做别做，学会尊重小姑娘。”姜元明。
一旁的姜眠听得一愣一愣的。
趁纪贤不注意，她悄悄勾了下纪贤手指，小声道：“姜也有女朋友了？”
纪贤低头轻扫视她一眼，没说话。
看他这样，她更肯定姜也有女朋友的事情，怜惜道：“哪个漂亮姐姐被她看上了？这么倒霉。”
“你俩干什么那？”付琼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突然道。
“啊？”这一声吓得姜眠一激灵，直接往后跳一步。
明明也没有做什么，此时地她异常心虚，“妈、妈，你说什么呢？”
一惊一乍的样子纪贤早已习惯，他跟没事人一样，熟练地接过付琼林手上的瓦罐。
明明平常经常做的事情，此时在付琼林眼中无限放大。
“你俩在一起了？”她惊呼道，一脸发现了重大秘密的样子。
全家沉默。
就连在与姜元明争论的姜也也停了下来。
一家人都一脸困惑地望向付琼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但都知道，索性破罐子破摔。
指了下姜眠和纪贤，道：“你俩如实交代，是不是在一起了？”
姜眠：“”
她倒是想在一起，可你闺女没能耐。
“妈，你说什么呢？”
而一旁的姜元明不淡定了，他两步做一步走向前，坐到主位，“小贤，你阿姨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啊，眠眠才多大。”说话间，他鬼使神差地瞥了眼姜眠，看小姑娘委屈巴巴地垂下头，他继续说道：“放心吧姜叔。”
姜元明：“”
“小贤，姜叔对你不算不好吧？”
？？？
这一幕有点像那种富二代家庭，真怕她爸下一秒甩出支票，恶狠狠地说‘拿着钱，离开我女儿。’
为了防止这一幕发生，她连忙说道：“爸，你说什么呢？”
“你别说话！”他继续看着纪贤，示意他说。
就连身后的姜也也看不过去，原本想说点什么，却被纪贤一个眼神制止了。
两个厮混十几年，自然兄弟一个眼神都懂了对方。
纪贤认真道：“姜叔您也知道我没有父亲，我妈也经常不在家。我一直都把您当作爸爸一样的存在，还有付姨，你们二位要是对我不好，我能不能长大还是一回事。”
姜元明点点头，随后把心里的困惑说了出来，“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女儿？”
“爸！、”
姜眠顿住了，她爸刚刚说了什么？
“恩？”姜元明回过头看向姜眠，“怎么？你不喜欢他？”
“我才多大”她垂下头小声说道，心里却是抑不住的高兴。
“姜叔”
纪贤话还未说完，就被姜也打断道：“爸你在说什么？我谈恋爱就不行，姜眠谈恋爱你还帮忙？”
一句话，把姜元明搞得吹胡子瞪眼。
“人小贤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可靠。你这臭小子懂什么？”
姜也：“”
见没人接他话茬，他自己笑了笑，招呼着：“吃饭吃饭，愣着做什么。”
“哦。”
姜眠刚迈出一步，却被付琼林一把拽到厨房。
“妈，我饿了。”
“等等。”
她左右看了眼门外，见没有人，然后把门反锁上。
“”
她妈这是怎么了？今天这么奇怪。
她已经饿的不行，拉开橱柜，里面还有她上星期藏得零食。
“你”
门锁好后，刚准备说话的她，看到姜眠手上的零食愣住了。
“从哪来的？”
“喏。”姜眠示意自己身后的橱柜，“这里面。”
付琼林点点头。
前几天晚上她特想吃零嘴，死活也找不到，冰箱里也没有，原来都被藏起来了。
“妈，你要跟我说什么啊？”她连忙转移话题。
有点后悔把自己藏零食的根据地说了出来，万一哪天她在惹祸，付琼林一生气把她零食全扔了怎么办？
“都怪你，打乱我思绪。”她一脸你有事情地表情，说道：“跟妈说，你是不是跟小贤在一起了？”
姜眠：“”
她还以为什么事呢。又是这个，同样的问题羞辱她两遍。
“没有！刚刚在外面说的你不都听见了吗。”她不耐烦道。
“你们说什么了？”她不满意道：“一个两个都打哈哈，也就你爸那低情商才会信。”
“你跟妈说说，在没在一起。”
“真没有。”姜眠觉得自己快崩溃，现在情况下，无论怎么解释都感觉付琼林不会信的，“妈你要我说什么你才信。”
“恩”她一手托腮点点头，“妈现在信了。要真在一起，你能跟我蹦跶一天。”
“”
真是越来越离谱。
“我真的饿了。”说完，她就准备推门离去。
“等等。”付琼林及时拦住她，把她带到另一面，道：“最后一个问题，先别走。”
“恩。问吧。”她觉得如果不让她妈问出这个问题，今天自己是出不去这个门。
足足过了一分钟，付琼林才开口道：“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小贤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