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叶枝意杀了叶枝意
“走吧，带你去。”
见她垂头沮丧，他站了起来。
檀知惜眼前一亮，站了起来：“真的吗？你知道在哪！”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酒吧门口，檀知惜面色一黑，无语的看向他：“你确定在这？”
叶南淮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看手机。”
她从衣袋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九月二十日晚上八点。
九月二十日！
她记得，原梨的日记里写到，九月二十日是原梨被舍友带到酒吧的日子。
日记里清楚的写着酒吧的名字，叫黑野酒吧。
抬头一看，酒吧招牌上的名字和原梨日记里写的一模一样。
顿时向叶南淮投去钦佩的目光：“叶南淮，你好厉害啊！”
没有夹杂虚假的夸奖。
叶南淮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却被其激起一身的躁乱。
压下眼底的晦暗，薄唇轻言：“要进？”
檀知惜想都没想，点了点头。
然而进去之后她就后悔了。
杂乱，熏鼻，眼花，耳鸣，糟乱到了极点。
这个酒吧秩序并不好，而且没有未成年限制，也没有工作人员在门口守着，随便进。
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地方是不辣眼睛的。
男男女女在酒精和重音乐的影响下，将躁动的心放大，大肆的宣泄各种情绪。
角落位置更有人在做一些辣眼睛的事情。
旁边的人看着没有一点羞耻，反而鼓掌为其喝彩呼叫。
一直处于干净圈子的她踏进染缸，入眼皆是污秽。
叶南淮拉住她的手腕，她愣了一下，抬眸。
“人多，别被挤丢了。”说着，把她拉到里面。
吧台的位置人很少，叶南淮把人拉到吧台前就松开了，坐上高脚椅子。
调酒师见是两个学生，见怪不怪，扫了一眼他们后，笑道：“二位喝点什么？”
椅子有些高，檀知惜身高一米六整，并不高，她先是踩在椅子下的脚踏上，手撑着座椅坐了上去，双腿晃荡没能踩到脚踏。
叶南淮看着她晃荡的双腿，轻笑。
檀知惜见他笑了，知道他这是笑自己矮，还腿短，有些不开心。
“两杯果汁。”叶南淮对调酒师说道。
调酒师无奈摆手：“不好意思二位，我们酒吧没有果汁，也没有清水，只有酒。”
“二位应该是第一次来吧，我们酒吧有个规矩，进来的都必须要喝酒，最少一杯，不然可就出不去了。”
他似笑非笑，眼神里藏着不怀好意。
叶南淮往后看了一眼，酒吧内有几个满身肌肉的大汉悠闲走着，酒吧门口后面也站着两个大汉。
他收回目光，不以为然道：“两杯微醺。”
微醺也算酒。
调酒师开始忙活调酒。
檀知惜眨巴着眼：“叶南淮，真的要喝酒吗？我不会喝酒。”
“而且，我们不是来找原梨的吗？我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原梨，我们要怎么找她啊？”
她凑到他身侧，压低音量，又能保证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能让他听到自己说的话。
叶南淮低眸，见她身子往自己这边侧，再过来点可能就要摔下椅子，淡淡道：“坐好。”
闻言，檀知惜缩了回去。
调酒师很快坐好，两杯酒放在他们面前，一杯蓝色，一杯粉色。
“请。”他做了个手势。
叶南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檀知惜双手握住，看着粉色的液体，内心挣扎。
真的要喝吗？
抬眸看到两人都盯着她看，还没喝呢她就感觉自己醉了。
鉴于他们的目光过于灼热，她仰头咕噜一下把杯子里的酒全喝了。
然后就见叶南淮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沓钱，啪在桌上，笑容邪肆，嗓音凉凉：“开个包间。”
调酒师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招呼一旁的服务员：“小徐，带两位客人去包间！”
小徐是个男生，笑嘻嘻的走过来。
“两位这边请。”
檀知惜从椅子上跳下来，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险些站不稳，叶南淮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稳住她。
她迷迷糊糊的跟着叶南淮走。
小徐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包间。
“两位里边请，桌上有二维码可以扫码点单，也可以摁呼叫铃叫我们服务员，希望两位玩得愉快。”
叶南淮走了进去，檀知惜懵懵跟着。
他们进去后，小徐轻轻把门关上。
“叶南淮，我有点晕。”双眸迷离，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
叶南淮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暗：“三度的酒都喝不得，檀知惜，你可真弱。”
檀知惜迷迷糊糊走到皮座上，坐下，晃了晃脑袋：“不可能只有三度！我之前喝过大长老的酿的酒，大长老说那个酒十五度，我喝了一瓶呢，好久才开始醉。”
叶南淮回想起刚刚调酒师给他们酒的时候，多看了一眼檀知惜杯里的酒，而后朝他笑了笑。
怕是那调酒师把他当成什么人了，给她调了高度数的酒。
檀知惜晕乎乎的，极力晃脑袋，想要清醒过来，可是越晃越晕，身体还有些热。
她头一歪就倒在了皮座上，扯了扯校服外套：“怎么那么热啊！”
她逐渐暴躁，眼见她摸到衣服拉链，欲要将拉链往下拉时，叶南淮快步上前抓住她的乱动的手：“檀知惜，清醒一点！”
檀知惜双颊酡红，因为燥热而扭动身子。
叶南淮的手冰凉，她像是在燥热的沙漠里遇见了清泉，往他凑近：“叶南淮，你好凉啊！”
眼看她越来越迷糊，叶南淮单手擒住她的双手，另一手拉开她背着的书包，翻了一下找到，看到耳机后拿了出来，用耳机线把她的双手绑起来。
给她把脉，发觉药性不强后，给她关上书包，松开了她，退到一边。
双手无法动弹的檀知惜在皮座上打滚，嘴里一直念叨着热。
叶南淮看着她，双眸阴沉，薄唇紧抿。
那杯酒有问题。
是他大意才让她喝下有问题的酒。
不对，她喝不喝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怎么样，和他都没有一点关系，他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只是为了看个热闹，才会一直跟着她。
哪怕是对这人有几分兴趣，也不过是对檀知念，而不是檀知惜。
哪怕很多时候，潜意识里都把她当做檀知念，自然而然的出手帮她，也不过是看在她和檀知念长得一模一样。
但到底，她是檀知惜。
想着，他又开始陷入自我纠结。
每每脑子里触及到这两个人，他就会陷入纠结和矛盾的思绪混乱。
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走到座位最边边，坐了下来。
包间里只有檀知惜挣扎难受的低咛声。
软糯的嘤咛声一点一点钻入叶南淮的耳朵，不断扰乱他的心。
持续到了半夜，檀知惜挣扎累了，药性也过了，她沉沉睡了过去。
而某人一夜没睡。
檀知惜睡得很不舒服，手动不了，感觉有什么禁锢自己。
迷迷糊糊睁眼，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着，手腕被耳机线磨出了刺眼的红痕，很深很深，若是再重点怕是要磨出血来。
她起身，看到了坐在边上闭着眼睛的叶南淮。
“叶南淮！”
高声叫了他一声。
叶南淮睁开眼睛，略带红血丝的眼睛里尽是锋利的戾气，仅一眼就能把人吓到，满满的压迫力。
檀知惜被吓到了，颤了一下：“叶……叶南淮，发生了什么啊，你怎么把我绑起来了？”
挣扎一下手腕疼的厉害。
叶南淮起身，走过来给她解开，动作不算轻，很粗鲁。
耳机线很细，他解的过程中线一直磨到已经凹红的手腕，又辣又疼，哪怕她疼得不断吸凉气，也没见他的动作放轻，囫囵乱解就解开了。
她甩了甩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许是刚睡醒，他脸色有些臭，眼神有些锋利。
“你昨晚喝的酒被下药了，为了防止你乱斗，只能把你绑起来。”略微沙哑的嗓音凉凉的。
闻言，檀知惜庆幸他把自己绑了起来，否则还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呢。
忽然想到什么，倏地抬头：“原梨！我们还要找原梨的！”
他悠悠地对上她的目光，淡淡开口：“是你，不是我。”
檀知惜发愣。
怎么觉得他变冷漠了？
明明昨天不是这样的。
心情顿时低落：“你是不想帮我一起找原梨了吗？”
“也是，你那么厉害，随时都可以离开的感觉，我不仅是你的累赘，还一无是处，一点用都没有。”
她的一席话，将叶南淮一夜筑起的墙击得支离破碎。
他仰头，认命般叹了一口气。
低头看向他，冷漠已然卸下：“走吧，带你去找她。”
檀知惜兴奋地蹦起来，差点撞到他，他下意识伸手。
见她稳稳站好后，收回手。
“真的吗？！你知道她在哪？！”
“你不是看过日记？”
檀知惜低眸沉思，回想之前看的日记内容。
九月二十，黑野酒吧，125包间！
对，125！
“我记起来了！在125！”
两人来到125。
叶南淮推开门，檀知惜先探个头，里面昏暗一片，扑鼻而来的气味奇臭无比，她捂住鼻子，缩回来。
“这……她真的在里面吗？好像没人呀。”里面那么黑，怎么会有人呢。
叶南淮走进去，打开包间的灯。
不知看到了什么，瞳孔猛缩，倏地转身。
檀知惜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走进去，看清里面后，怔住了。
她也转过身，欲要离开包间时，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
“知惜……”
她脚步顿住，没回头，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是谁啊！”
她刚刚只看到赤裸一片，不敢多看一眼，不知那人长得怎么样。
“叶……叶枝意。”
那人气息奄奄，好似多说几个字就会断气一般。
檀知惜人傻了，她僵硬转身，咬着牙走过去，不敢细看，捡起地上的衣物盖在她身上，这才敢睁开眼睛。
“枝意姐姐……你真的是枝意姐姐？”
叶枝意闭着眼睛，万念俱灰，心里早已千疮百孔，眼里溢出泪水：“知惜，你们走吧。”
檀知惜身上拨开盖在她脸上的头发，看清了她的脸，发现不是叶枝意的脸时，愣了一下。
叶枝意睁开眼睛，恰巧看见她发愣的模样，现在脸苦笑也笑不出。
“这具身体，是原梨的，她想让我也经历一遍她所经历的。”她解释着。
檀知惜也不傻，看她这幅样子，再结合原梨日记里写的，就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的眼睛红了起来：“枝意姐姐……”
叶枝意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知惜，别哭，你们走吧，想办法离开这里。”
“那你呢。”
她悲恸欲绝，留下了血泪：“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
檀知惜抓着她的手：“不行！”
“我已经脏了，知惜，不用管我，如果你们见到韩承城，替我跟他说一声，我要食言了。”
檀知惜哭了，眼泪又开始哗啦啦流。
“才不要！你自己去和他说！你一点都不脏，出去了就好了，这只是个梦，真的只是梦！”
叶枝意合上眼，没说话。
“枝意姐姐，我们都在等你带我们走出幻境，这里真的只是梦魇，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等我们出去就没事了，你难道要抛弃我们所有人吗？”
“承城哥和娇娇姐姐都在等着你，你真的对梦魇里发生的事妥协而留在梦魇里吗？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檀知惜哽咽抽泣地劝她。
她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但她走不出这个坎。
她的心里就像扎上了一根刺，扎得很深很深，怎么都拔不出来。
“枝意姐姐，承城哥还在等着你出去呢。”
能让叶枝意心软的是韩承城，她只能不断的提韩承城。
好在有效果，叶枝意听进去了。
睁开了眼睛，冰散瓦解的心慢慢凝聚：“好，我跟你们出去。”
檀知惜看了看，松开她的手，将地上凌乱的衣物捡起来，好在没有被撕破，还能穿。
“枝意姐姐，我扶你起来穿衣服。”
她的身上很多伤痕，尤其是下面，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檀知惜看了都忍不住骂一句禽兽不如。
叶枝意把衣服穿好后，檀知惜扶她起来，她双腿打颤，勉强站稳。
下面很疼，其他还好，还能忍。
“枝意姐姐，还能走吗？”檀知惜扶着她。
叶枝意咬牙，额间浮起薄汗：“可以，我还能走。”
她要出去！
不管多疼，她要离开这里！
叶南淮转过身，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叶枝意，没有多看也没有因为她那张和原梨一模一样的脸而疑惑。
他已经听到了她们两个的谈话。
檀知惜扶着叶枝意坐到沙发座上，转身问叶南淮：“叶南淮，你知道我们要怎么出去吗？”
“不知道。”叶南淮略显冷漠。
檀知惜转身对叶枝意说：“枝意姐姐，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出去的办法的。”
叶枝意只是淡淡点头，思绪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没在酒吧待多久，因为服务员来赶，他们就走了。
离开酒吧时是大中午，他们无处可去，且渐渐感觉到了肚子很饿。
檀知惜本想回学校，但想到自己刚来到学校还没分配宿舍，现实里她没有宿舍，梦魇里她应该也不会有宿舍。
再加上叶枝意顶着原梨的脸，回去肯定会受欺负，那不如不回去。
又想起昨天晚上叶南淮能掏出一沓钱，又厚脸皮对他刨根问底，他又掏出一沓钱给她，她美滋滋的去学校附近的酒店订房间。
渐渐感觉到饿的她点了外卖，以为能在梦魇里饱餐一顿。
却发现送来的食物色香味俱全，但是进入嘴巴里啥感觉都没有，也不能解饿。
果然，假的就是假的。
她订了间双床房，没理叶南淮。
谁知叶南淮又掏出一沓钱，订了间豪华套房。
叶枝意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后躺下睡觉了。
檀知惜拿出手机，见没有控制时，欣喜若狂，开始查找出去的办法。
一下午几个小时，都没能找到想知道的。
也是，这些东西怎么会在网上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呢。
若是在天栖宗的藏书阁里翻，或许还能翻到。
天渐渐黑下，敲门声响起。
她放下手机，过去开门。
见是叶南淮，一脸问号。
“怎么了？”
叶南淮眼里染着笑：“想知道怎么出去吗？”
他这么笑，准没好事。
她满脸防备：“想知道，但是你心里又想着什么坏招？”
叶南淮笑意冷凝：“看来你并不打算知道这个办法。”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檀知惜见状，立马出来拉住他的手臂：“别呀！”
“对不起我错了嘛，求求你告诉我吧！”
叶南淮微微勾唇，回过身时薄唇平抿：“在你眼里，难道我只有坏招？”
檀知惜很想点头，但此刻不行，她有求于人家，谄媚的笑着：“呵呵，哪有，那是我瞎说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是特别特别好的好人！”
好人这两个字听起来有些不好听。
他睨了一眼她的手：“松开。”
檀知惜连忙松开，眨巴眨巴眼看他，眼里尽是期待。
叶南淮却突然来了兴趣，微微俯身凑近她，邪气十足：“不然这样，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檀知惜吓得后退一步，瞪大了眼睛：“你……你认真的吗？”
她的反应有些激烈，双手护在身前的动作明显抗拒。
叶南淮眼里微不可见的暗下，轻笑：“开个玩笑，我还看不上你。”
檀知惜扯了扯嘴角：“切，我也看不上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叶南淮心里很不舒服。
他没多想。
“出去的办法很简单，让叶枝意去杀了叶枝意。”
檀知惜一头雾水：“什……什么？”
没听懂，什么叫叶枝意杀了叶枝意？
“她现在是原梨，那么肯定会有一个叶枝意，让真的叶枝意去杀了假的叶枝意，就相当于原梨杀了叶枝意，实现了原梨报复的心，自然就能出去。”
檀知惜似懂非懂。
消化一下之后，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很好奇，总感觉叶南淮无所不知。
叶南淮：“你们天栖宗难道没有教进入梦魇该如何破解？”
檀知惜摇摇头。
父亲不让她们修道，也不让她们参与鬼怪事件。
她对于这些是真的一无所知。
“那我们是不是要去找那个长着枝意姐姐那张脸的叶枝意啊？”
叶南淮眉梢轻挑，说话还挺绕。
“嗯。”
“那你知道她在哪吗？”
她眼睛又开始眨巴眨巴发光了。
但这次叶南淮真的不知道那个叶枝意在哪里：“不知道。”
“檀知惜，我不是神仙。”
“噢。”檀知惜低眸，轻声嘟哝：“我感觉就是嘛。”
叶南淮听到了，却假装没听到，什么也没说。
檀知惜回到房间里，恰巧叶枝意也醒了，直接告诉她出去的办法。
“杀人……”她做不到，何况是杀自己。
“枝意姐姐，这些都是假的，你要克服恐惧，才能从梦魇中醒来。”
叶枝意低眸若有所思。
半响，抬眸，眸光坚定：“好，我知道了。”
“我们现在要去找你的身体，你还记得这个时候的你在哪里吗？”
叶枝意仔细想了想，点点头。
梦魇的好处就是比幻境正常，就跟现实世界一样，有吃有喝有玩还有得住，可以离开学校随便去哪里。
若不是实实在在的经历了幻境，他们可能会相信这就是现实世界。
三个人打车来到一栋豪华别墅前。
叶枝意站在大门外，望着别墅，心里一阵酸楚。
“现实里，昨天晚上我来这里参加宴会，今天晚上十点才离开，这会儿应该还在里面。”叶枝意淡淡说道。
“你们找谁？”
里面，一位戴着围裙的女人拿着手电筒，照了照他们。
叶枝意上前，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意：“您是眉姨吧，我们是枝意和晴零的同学，因为学习上有些要紧的事情需要找她，听说枝意在这里，您可以帮我们叫一下她吗？”
女人见她说话有礼貌，也能说出自己和主人家的名字，便信了她的话，和蔼的笑着：“枝意小姐还在陪我们家小姐，你们要不一起进去？”
叶枝意拒绝：“太打扰了，我们就是想见见枝意说几句话，您帮我们把枝意叫出来就行。”
“好，那你们等等，我这就进去帮你们叫枝意小姐。”
女人转身进去后，叶枝意面色难看，转身看向他们：“我没有能动手的东西。”
叶南淮一抬手，一把短刀出现在他手里，他伸出手，微微挑眉。
叶枝意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许久就伸手接过。
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握住刀柄的手极为用力。
檀知惜看着她一脸担忧，怕她下不去手。
“谁找我呀？”
这时，‘叶枝意’走了出来，打开门走到他们面前。
叶枝意背对着她。
“你们是谁？”她不认识檀知惜和叶南淮，满脸疑惑。
叶枝意攥紧短刀，猛地转身，刺出手中的刀，狠狠插入她的肚子！
她瞪大双眼，连檀知惜都吓得捂住了口鼻。
都没想到叶枝意会那么决绝。
只有叶枝意本人才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解脱。
如果真的是她没有收到信而导致原梨在酒吧受到那么一遭，那么，现在她拿命来抵还！
即便梦魇和现实不对等，但她清楚的知道，没收到信也不知道原梨受难的她，没有错！
她从这件事解脱。
却没能从昨晚遭遇的一切当中释怀，她的心永远卡着一根刺，那根刺穿透她的心，拔不拔都能引起心中的崩溃与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