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学徒
猿飞炎说完这句话，凑巧石野店长刚从后堂出来。
“炎师傅。”石野店长一脸笑容地打了招呼。
制符师的地位可不比杂役，即使他是店长，面对制符大师照样得客客气气的，尤其这个制符大师还姓猿飞。
猿飞炎侧过身：“石野啊，跟你说个事。这孩子不是弄坏了几十个封印式负重，欠了些钱吗。钱我帮他还了，以后就让他跟我学制符吧。”
“啊？”石野店长脚步一停，眨了眨眼道，“您要收他做学徒？”
“没错。”猿飞炎笑着点头，伸手把不知火玄间手里的画拿来，“你看看，这绘图的天分，天生就是当制符师的料嘛。”
石野店长走过来一看，就见这纸上正画着个两手插兜、嘴里叼着千本的青年忍者，虽然画得随意，许多地方都不过是寥寥几笔，但却十分传神，栩栩如生，可见作画者的功力。
“是这小子画的？”他一脸难以置信。
猿飞炎将画还给不知火玄间，又对石野店长笑着说道：“是不是很惊讶。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这是个九岁孩子画出来。”
他接着说道：“绘图是制符师的基本功，而且天生擅长绘画的人，查克拉控制能力一般都不会太差。刚刚我测试过了他的查克拉属性，主属性是火，做起爆符肯定没问题，所以就决定收他当学徒了。”
闻言，石野店长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不知火玄间一会，仿佛重新认识了一遍似的。
随即他抬起头笑道：“既然炎师傅您决定收他做学徒，我当然不会有意见了。”
说着，石野店长又拍了拍不知火玄间的肩膀，以前所未有的亲切语气说道：“可以啊小子！看样子，再过不久满点堂又要多一位出色的制符师了，哈哈。”
看着这位和蔼可亲的店长，不知火玄间心中默默竖了个中指。
……
回家的时候，不知火玄间刚走到离家不远，就看到自己的分身正在进行疾行训练。
这是在干嘛，分身练体术有用吗？
他下意识地要去询问，但转念一想，等一会分身解除，记忆返回本体的时候自己也就知道了，便没理会分身，直接开门进去了。
如无必要，本体和分身进行交流纯属浪费查克拉。
分身也十分默契地没有理会本体，自顾自地做着疾行训练……
过了一会，卫生间里，不知火玄间正刷牙的时候，一段记忆便涌入脑海，看样子分身已经解除了。
回顾了一下分身第一次上学的经历，他不由微微皱眉。
由于查克拉量的限制，分身在学校里极少进行肢体活动，除了听课就是睡觉，连体术课都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
毕竟，万一分身要是因为查克拉耗尽而解除，不光会引起关注，还会导致旷课，麻烦不少。
所以一天的课程结束之后，分身就开始考虑要不要转换策略，最后决定亲自做个实验，看看分身能维持多久的肢体活动。
结果却让人失望，最基础的疾行训练，分身连半节课的时间都撑不了。
这样看，在查克拉量更上一层楼之前，让分身去学校上课的策略是行不通了。
好在他现在不用再去满点堂打全天工，所以也没必要分出一个自己去学校。
既然不能去上学，又该让影分身去做什么呢？
练习螺旋丸？
好像不行，以分身存有的那点不可恢复的查克拉练习螺旋丸，估计一会就没了。
不知火玄间想了半天，发现还找不出一个适合分身做的事。
算了，明天可是他作为制符学徒的第一天，查克拉还是先留着吧，说不定有大用呢。
……
第二天，放学之后，不知火玄间连饭都没吃，就直奔满点堂，找到猿飞炎的房间。
房门没关，从门口就可以看到里面正有几个人在忙碌。
“玄间来啦，进来吧。”
不知火玄间还没敲门，猿飞炎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是。”不知火应了声，随即进到屋里，顺手将门关上。
这是一个十分宽敞的长形房间，摆设颇显杂乱，各种符纸到处都是。房间里又有几个隔间，每个隔间里都有一名年轻的制符师，看样子应该是不知火玄间的师兄师姐们。
这些年轻的制符师都在专注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并没有因为不知火玄间的进来而有丝毫分心。
脚踩拖鞋打扮依旧十分随性的猿飞炎，领着不知火玄间走到房间最里面坐下来。
“玄间，你应该是忍者学校的三年生吧？会用忍术吗？”猿飞炎摸了摸稀疏的胡须问道。
“是的老师。忍术会一些，比如变身术、分身术、替身术和影分身之术。”不知火玄间如实说道。
“影分身。”猿飞炎很惊讶，“你现在能使出影分身？”
不知火玄间腼腆地点了下头：“昨天刚刚能使出……”
然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猿飞炎接下来并没有表现出惊叹或者赞许，反而捻着胡子，一脸沉吟。
过了一会，他忽然说道：“张开右手，掌心朝下，试着生成一条垂直手背向上的查克拉线，我看看。”
不知火玄间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做了，张开右手，调动查克拉，从手背垂直向上延伸出一条查克拉线，大概有十厘米左右。
查克拉除非十分密集，否则普通人的肉眼很难看见。不过，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却可以感受得到，对查克拉的感知能力，是忍者尤其是感知型忍者的基本素养。
猿飞炎眨了眨眼：“延伸一些。”
不知火玄间照做，将查克拉线延伸了十厘米。
“再延伸些。”说话间，猿飞炎明显已经显露出惊讶之意。
随后，不知火玄间将查克拉线一直延伸到高过头顶才停下。
“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老师。”
这个操作听上去容易，做起来却并不简单，对查克拉控制能力是个不小的考验。垂直手背、几十厘米长的查克拉线，就是不知火玄间的极限了。
再延伸下去，查克拉线多半就要崩溃。
感受着他手背上的查克拉线，猿飞炎捻胡须的动作戛然而止，看向不知火玄间的眼神，俨然就是在看一个怪胎……